君慕寒皺了皺眉:“這藥喝了幾年了,也不見好,不喝也罷?!?
確實啊,這太醫(yī)開的藥苦不說還沒藥效,這幾年一日三次從未斷過,君慕寒也產(chǎn)生了抗拒性。
“王爺,”蘇雅檸身穿一襲淡紫色華服,在眾丫鬟的簇?fù)硐驴羁钭邅怼?
“王爺可不許耍性子,這藥還是得喝?!?
蘇雅檸不過一侍妾為何如此囂張,皆因安王府上沒有正妃,側(cè)妃也沒有,她就是唯一的女人。
本應(yīng)該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奈何君慕寒的身子骨實在是不爭氣,夜里那擋子事,就像要剝他皮一般。
看到畫著精致妝容的蘇雅檸,君慕寒嘆了口氣,全當(dāng)是為了子嗣吧。
雖然他是皇子,可他對那個皇位沒興趣,他無權(quán)無勢,又無母家支持,去爭了做甚?
君慕寒的母妃雖然位列四妃之中,可外祖家不在凌都城,所以君慕寒就是個外人口中的廢材王爺。
君慕寒伸手接過下人端的藥,喝了一口,可能是因為涼了的原因,君慕寒突然干嘔起來。
“王爺,”蘇雅檸尖叫起來,一邊用手替君慕寒拍著背一邊關(guān)切的問:“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君慕寒捂住肚子,額頭突突的冒汗,他覺得五臟六腑都擰在了一起。
“來人,快叫太醫(yī)?!?
君慕寒的樣子嚇到蘇雅檸,她不知所措,只想到找太醫(yī)了。
好一會兒,君慕寒才緩過來,然后突然站起來朝著偏房走去。
在凈房里,君慕寒依舊捂住肚子,看那擰巴感不消失,就揉了揉。
排了些不雅之氣之后,君慕寒破天荒的暢快的解決了一次生理問題。
君慕寒因為身子弱,吃的都是清淡的,長期下來,也積食了。
這使得他渾身都不舒服,情緒也容易躁。
看君慕寒好久不出來,蘇雅檸擔(dān)憂的走到凈房門口:“王爺,可需要妾身進(jìn)來?”
君慕寒黑著臉不吭聲,蘇雅檸只得轉(zhuǎn)過頭問他的侍衛(wèi):“今天王爺去了哪里?吃了什么?怎的上吐下泄的?”
那侍衛(wèi)想了下:“王爺今天和大王爺以及五王爺去了福緣酒樓?!?
“帶上幾個人隨我去福緣酒樓,我倒要看看,誰那么大膽子敢毒害王爺?!?
蘇雅檸說著便有一種要去酒樓的架勢,那侍衛(wèi)不可能和她一起胡鬧。
“怎么,我的話不管用了?”
蘇雅檸充其量就是個妾,前些日子,因為她,王爺才把打了王妃,雖然被關(guān)了幾天,可王爺為了子嗣又放了出來。
只是再也沒有去過她的房里,這蘇雅檸還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
“夫人,”侍衛(wèi)雖然如此尊稱著,可眼里沒有半分尊敬:“屬下要照顧王爺?!?
“夫人,”蘇雅檸的丫鬟扯了扯她的衣袖:“不如奴婢去打聽打聽,看看大王爺可有事?”
如果大王爺和五王爺都沒有事,就自家王爺有事,那去酒樓鬧人家也只會說是怪自己身體不好。
蘇雅檸想通了這點,點了點頭,然后又擔(dān)憂的看著緊閉的門。
那股不美妙的味道讓蘇雅檸捂住了鼻子,可更多的還是擔(dān)心。
房內(nèi)的君慕寒感覺自己都虛脫了,可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流暢起來。
太醫(yī)終于是來了,君慕寒也出來了,他默默的回自己的屋子沐浴換衣去了。
這太醫(yī)又等了小半個時辰,君慕寒才見到君慕寒。
“王爺,臣給您把脈。”
太醫(yī)還是那晚的那個太醫(yī),他臉上很嚴(yán)肅,認(rèn)真的替君慕寒把了脈。
“王爺可有覺得哪里不適?”
要說不適,也就是某處羞于啟齒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其他的都好。
君慕寒也說不出口,只得搖了搖頭,太醫(yī)臉上露出了些笑容:“從脈象來看,王爺?shù)纳眢w已有好轉(zhuǎn)?!?
“嗯,”君慕寒也認(rèn)同這話:“本王覺得渾身的血液流暢了,而且也不積食了?!?
“難怪啊,”太醫(yī)之前給君慕寒開了許多助消化的藥,可就是不見好轉(zhuǎn)。
腸胃不通,所有的藥都無法吸收,這藥吃了也就和沒吃一樣。
“王爺還是得注意飲食清淡,慢慢調(diào)理,急不得?!?
又是飲食清淡,在這么淡下去,恐怕人只會越來越虛弱。
送走了太醫(yī),蘇雅檸心情愉悅,這君慕寒身體有好轉(zhuǎn),那就是說明以后的房事會順利些。
如果她為君慕寒生個一兒半女的,那安王妃的位置可不就唾手可得?
想到此處,蘇雅檸嬌笑了下,摟著君慕寒的脖子就坐在了他膝蓋上,用嗲死人的聲音叫了一聲:“王爺……”
“下去吧,本王累了。”
推開蘇雅檸,君慕寒走到內(nèi)屋,躺了下去。
蘇雅檸著君慕寒的背影,蘇雅檸擰了下絲帕,不著急,她有的是時間。
也許是心理作用,又或許是真是如此,君慕寒的身體竟然一天天好起來了。
這日,君慕寒獨自在花園里曬太陽,蘇雅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朝著他走來。
“王爺?”
看到蘇雅檸,君慕寒很明顯的擰起了眉頭:“有事?”
“王爺覺得身子如何?妾身看著可視越來越健朗了呢?!?
君慕寒不接話,蘇雅檸也不覺得尷尬,而是越發(fā)大膽的走進(jìn)君慕寒摟著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自從王妃走后,王爺?shù)纳碜庸强墒侨找婃I朗,這可是稀奇的事呢?!?
提起王妃,君慕寒就想起那一臉黑斑的丑女人,她竟然還中毒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死。
“提她做甚?”君慕寒雖然身子骨好了,可卻對男女之事絲毫不感興趣。
之前還說是為了子嗣勉強著,可現(xiàn)在……
蘇雅檸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婀娜的身姿,可君慕寒就是沒來由的煩躁,推開她起身朝著府門走去。
安王府所在的地段不是很奢華,甚至有些蕭條,可君慕寒不在意,這樣更清靜。
不知為何,君慕寒竟然想起了他的安王妃夏希云,不知她是否回了夏家。
如果回了夏家,夏國公會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這凌都城說大也不大,這王妃被休,怎么說也是件大事,怎么這街頭巷尾都沒有議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