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云掙扎了幾下,還是坐了起來。
“哎,你……”
君慕塵黑色的眼眸里沖滿著擔憂,看夏希云動也不敢伸手去扶。
他忌諱著男女授受不親。
“姑娘要去哪里?”
君慕塵看夏希云下了床,還是伸手扶住了她。
“放手……”
夏希云的語氣特別的不好,吼得君慕塵一愣。
她怎么能如此無禮?若換了別人,面對救自己的人不說感恩戴德的,最起碼也該好言好語吧?
“姑娘,你怎可對清王如此無禮?”
剛才肖麟出去了一躺,在回來手中就多了個盤子,上面放著一碗黑乎乎的藥。
“王爺?”夏希云冷笑了下:“那又如何?如此縱容那些惡人,早晚有一天會變成階下囚的。”
夏希云來自后世,看過華夏的文明歷史,知道了太多了暴動和起義都是由那些長期被壓迫的平民百姓發(fā)起的。
肖麟聽夏希云這樣說,勸誡了一句:“姑娘慎言。”
“怎么?要治我一個大不敬之罪?”
夏希云突然笑起來:“我總算是明白了那些王朝為何會被推翻了,那就是因為有太多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了。”
“這還是在天子腳下,就有人仗著自己有幾分權勢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調(diào)戲良家婦女,更有人為了捧臭腳就不分清紅皂白就抓人動私刑。如果是遠離皇城的呢?”
“如此惡劣的風氣就是那蛀蟲,不斷的啃食著你們自認為固若金湯的樓臺。”
夏希云一番說詞,說的君慕塵那是目瞪口呆的。
這個問題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又能做什么呢?
“洪災之中沒有一滴水珠是無辜的。”
夏希云說完,推開君慕塵就往外走。
“啊!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夏希云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騰空了,隨后就撞進一個不算解釋的懷抱,她甚至覺得抱著自己的手臂有點硌。
君慕塵把夏希云抱了起來,重新放回了床上:“抱歉,姑娘傷勢太重,必須安心養(yǎng)傷。”
“不需要你們這些王侯公子來管。”
夏希云還在掙扎,她又不認識這兩人,為什么要接受他們的施舍。
“那就得罪了。”君慕塵細長的手指在夏希云的手上點了幾下,夏希云就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了。
夏希云心里驚訝,原來這點穴之法當真存在啊。
不能動彈的夏希云仰頭看著那個一身白衣的君慕塵,他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體,身姿清瘦挺拔。
他那如絲緞一般的墨發(fā)高高束起,用一個白色發(fā)冠箍住,只在兩耳垂下幾縷烏黑的發(fā)絲,在風中輕輕搖曳,仿佛春日里的楊柳,清雅而飄逸。
君慕塵偏瘦,剛才抱夏希云時,夏希云能感覺得出來,他身上沒幾兩肉。
這個男人,還是挺養(yǎng)眼的。
“哎,你做什么?”
夏希云還沒有欣賞完君慕塵的風姿,就看到君慕塵抱自己抱在了懷里。
“請姑娘恕在下無禮,只是姑娘的身子傷的太重,不喝藥不行。”
不是說古人都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嗎?怎么到了這君慕塵這里就不講究了呢?
君慕塵也不知為何,也許是夏希云剛才的那番話震撼到了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