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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殺人動機

“林經理。”當林愛看桌上的照片看得出神時,下屬走了過來,“沈菲兒來了。”

“唔?”林愛一時沒反應過來。

“年度人才盤點,您說要隨機談幾個下屬公司的員工。”下屬提醒道。

“哦,對的。你讓她在洽談室等我吧。”

“好的。”

林愛端起自己桌上的咖啡走了出去,經過茶歇間順手又倒了一杯,然后走進洽談室。

洽談室里,下午的陽光撒在女子的肩上。這個女子,林愛初見時,眼中充滿了干凈的光芒和對罪惡的痛恨,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的朝氣。而如今,那股朝氣被包裹在筆挺的西裝里,隱匿卻不服。

“好久不見。”林愛將新倒的咖啡放在她的面前,自己在她的對面坐下來。

“我們昨天才聯系過。”在林愛面前,沈菲兒恢復本來的直爽。

林愛抿了口咖啡說:“公司年度人才盤點,我作為……”

“找我什么事?”沈菲兒不耐煩地打斷她,“不要跟我說人才盤點。我得到通知的那刻就知道不是為了這個。”

林愛眨了眨眼,放下杯子感慨道:“你還是沒變啊,這么急躁,這么直爽。”

“也只是在你面前,”沈菲兒強調說,“我聽你的話,在人前收斂了不少。”

林愛贊許地點點頭說:“這五年你很努力。”

“所以,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我聽說,”林愛垂下眼臉,看著自己手邊的咖啡杯,“你在跟你們總監談戀愛。”

她沒有得到回答,只有漫長的沉默。

林愛抬起眼,看向對面的女子。這個女子面無表情,卻滿眼哀怨地看著她,說:“謠言而已。他只是,只是人比較好,比較照顧下屬。”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菲兒。相反,我為你感到高興。如果真有一個人喜歡你的話,你可以……”

“可以什么?”沈菲兒忽然表情痛苦起來,“你覺著我對男人能再產生絕對的信任嗎?不可能的,林愛。就像你無法再……”

她的話嘎然而止,但是沒有說出口的詞仍硬生生地扯開了林愛塵封多年的傷疤。

血混著腥臭的膿水,從傷疤中流了出來。但是林愛早已習慣了這種心痛,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你跟我不一樣。我已經沒了回頭的機會,你還有。趁著年輕,嘗試一下吧。”

“我不給自己一個交待,我是不可能走出來的。”

“那……”林愛遲疑了一下,說道,“現在就有這樣一個機會。”

沈菲兒笑了,問道:“你終于要動手了嗎?”

“他知道太多事,又太貪心。不除掉他,我心難安。”

“其他人呢?”沈菲兒追問,“當年你我眼睜睜看著他們出國,什么都做不了。現在你又能怎么辦?”

“你放心,其他人我也有安排。”林愛拿出一張紙,“先解決唐力,需要你的配合。”

“好,你說,我照做。”

“時間、地址,寫在這里。老規矩,看完,毀掉。”

“他的尸體呢?以前有他幫忙處理尸體,現在又該讓誰來處理?”

以前的事情,林愛沒有瞞過沈菲兒。

林愛笑了,目光看向窗外說:“有個比唐力還要專業的人,我過兩天就去拜訪他。”

說拜訪,實際上林愛要同時拜訪兩個人。

最先見的是帶她入行,于她如師如兄的一個人。

這個男人入獄已經兩年多了,但體型上卻沒有很大的變化,仍挺著胖胖的肚子,筆直著腰桿,穩健地走過來,坐下。

“好久不見,劉總。”林愛笑著說。面對這個人,她心情復雜,仿佛回到剛大學畢業那會兒,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心里充滿了天馬行空的幻想,急于去表達去實現。但是同時的,那個可怕的經歷也再次回到腦海中,讓她頭皮發麻,全身像身陷冰庫一般寒冷刺骨。

“小愛,我說過了,不用來看我的。”劉啟愧疚地說,“要是被人知道,你前任老板在坐牢,對你不利。”

林愛安慰道:“您不用擔心,我現在的領導對我很好,同事人也不錯,不會害我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小愛,你就是這么善良,容易相信人,好在這么多年也沒出什么事。”劉啟嘆了口氣,“不像我,被人害了都不知道元兇是誰。”

“您還在查嗎?”林愛的笑容有些僵硬,“那個告密的人。”

“查!當然要查!”提起此事,劉啟氣得咬牙切齒,“我不過是送了點東西給朋友,這個人,憑什么這么叫真,去舉報我。害得我吃官司!”

“誰讓那個朋友是瞿老呢?”

“那又怎么了?大家都是這么做的!”

“那倒也是。只不過偏偏被人曝光了。”

“對!”每次說起自己入獄的原因,劉啟就特別激動,“這人一定是公司里的,但我就是查不出來。小愛,你幫我分析分析,究竟是誰?”

“如果讓你查到了,劉總,你會怎么做呢?”林愛收起笑容問道。

“我……”劉啟語塞了,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我一定要報復!”

“報復?劉總,您現在在牢里,公司也散了。您要怎么報復?”

“不是還有你嘛?再說,老瞿外面還有人。”

聽到這句話,林愛的瞳孔動了動,問道:“我以為樹倒猢猻散,瞿老入獄都兩年了,他的關系網還在?”

“世態炎涼,”劉啟又嘆了口氣,“因為我們的案子,牽扯出不少老瞿的人,很多被抓了。但是還有些商界的朋友,可以幫幫忙。”

“哦。”林愛冷淡地應了一聲,“劉總,我盡力幫你查查。”

“好的,謝謝你,小愛。跟我創業起家的十來個人里,只有你還記得我。謝謝,真的很感謝你。”

“您客氣了。您是我大學畢業后第一任老板,也是我的導師。我有今天,都是托您的‘福’。”最后一個字,林愛說得很輕卻很重。

劉啟起初沒有留意,待到林愛離開,牢門在身后重重關上后,他回味過來。

他怎么沒懷疑過林愛呢?當時的林愛是公司人事,也是自己的助理,自己的一舉一動,和瞿老的往來,沒人比她更清楚了。但是……

“不會的,不會是小愛,她沒有理由害我。”劉啟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步入自己的牢房。

同一時間,于錦松的牢房門被打開。

“沒想到你會來看我。”這是于錦松見到林愛的第一句話。

林愛微笑著說:“是怪我來遲了嗎?”

“是覺著你根本沒有理由來看我。”與和高吉鶴等人面談不同,于錦松停止散發文雅的氣質,而是輕瞇起眼,如禿鷲見到獵物一般,緊緊盯著林愛,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變化。

“那是因為你在牢里,我沒必要來見你。”

“但是現在我就要被假釋了,所以你來見我。”于錦松猜到了原因,嘴角凝著得意的笑容。

那個笑容,林愛太熟悉了。

當他策劃的游戲,得到瞿江等人的贊賞,并且得到他想要的游戲效果時,他就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而林愛每每見到這個笑容,都會嚇得渾身顫抖,后背發涼。

然而今天她沒有,她坦然地看著于錦松,說道:“瞿老給你的錢花完了嗎?”

“你從來不關心錢的,林愛,”于錦松的笑沒有停止,“你關心那幾個人什么時候回來。”

“沒有重要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回來的。”

“準確的說,沒有瞿江的消息,他們是不會回來的。”于錦松上身微微傾向林愛,“林愛,瞿江是你和唐力殺的吧?”

“你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林愛面無表情,“你問唐力了嗎?”她明知故問。

“他也說我胡說八道,但是,”于錦松雙手相握,“我知道,瞿江不可能是別人殺的。”

“他的仇家那么多,為什么偏是我跟唐力呢?”

“沒有人比你更恨他了。”

林愛搖搖頭說:“不。應該說除了你,沒有人比我更恨他。”

聽到這句話,于錦松忽然大笑起來,笑得如此暢快,又是如此不屑。

這時的于錦松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仿佛一個在山洞窩了許久的怪獸,經林愛幾番挑撥,終于亮著他的獠牙走出洞口。

獄警從未見過這樣的于錦松,嚇得連忙走上前,摁住于錦松的肩膀。

于錦松這才漸漸收斂,片刻后他睜著笑紅了的雙目,對林愛說:“我很羨慕你,林愛。可以完成自己畢生夙愿。哦,不對,殺瞿江只是你畢生夙愿的一部分而已。”

“你是在嫉妒那個殺了瞿江的人,他奪走了你報復的機會。”林愛和于錦松互相揭著彼此的傷疤,“你若不是父親手術需要錢,也不會答應替瞿江背鍋。更或許在瞿江出獄的第二天,你就已經動手了吧。”

“是有點可惜,”于錦松說,“不過沒關系。只要瞿***一出,那幾個家伙肯定會回國。”

“那我們合作吧,”林愛提議道,“唐力,還有那幾個家伙,我們一起完成畢生夙愿。”

于錦松其實在等這句話,但是他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問:“我難道不也是你的畢生夙愿之一嗎?”

“是的,”林愛大方地承認,“所以我要讓你成為殺人犯。”

“殺人犯?”于錦松不僅不感到害怕,反而覺著很是好笑,輕笑幾聲后說,“這個合作條件可不吸引人。”

“那這個呢。”林愛拿出手機放到他的面前。

手機里是一個女子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見到照片的瞬間,于錦松表情變了。他雙目盯著照片,手顫抖著伸向手機,不敢置信地拿起來瞧了又瞧后,問:“你找到她了?”

“找到了。現在暫時安置在當地的醫院,等過段時間再接她回來。”

“他們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于錦松剛問完,又說,“不!別告訴我!我不想聽!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我現在公司的董事長兒子,也喜歡玩。我取得了他的信任,讓他幫忙找的。”

于錦松失笑,說道:“你可真會利用人。你就不怕又是個瞿江嗎?”

“不怕。至少他的老爸不是瞿老。”林愛不想在不緊要的問題上扯太多,“言歸正傳。我負責照顧她,你跟我合作。”

“還要乖乖地成為殺人犯。”于錦松挖苦道,“林愛啊,林愛,你終究跟你痛恨的瞿江一樣,變得會要挾人了。”

是啊,太諷刺了。林愛長嘆一口氣說:“不同的是,瞿江不守信用,他沒把小容還給你。而我會,我會安排好小容的一切,不管將來發生什么事,我向你保證,她會平平安安的。”

這就夠了。

于錦松點點頭答應了。

“不好意思,”林愛看向他身后的獄警,“讓你聽到這些,叔叔。”

獄警搖搖頭,臉上掛滿了淚水,他的手中握著林愛的手機,與于錦松一樣,見到照片中的女子激動不已。

“謝謝你,謝謝你找到我家小容。”獄警一邊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一邊將手機還給林愛。

“等過段時間,我安排你和女兒見面。”

“好,好,好。”獄警擦去眼淚,情緒漸漸平復下來,“錦松,探視時間快到了。”

于錦松站起來,最后跟林愛說:“假釋馬上就會批下來。等我出來,聯系你。”

雖說會很快,但林愛知道離于錦松假釋還有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足夠她處理其他事情。

推開門,燈火昏暗的酒吧讓她有些反感,但是她約的人喜歡這種氛圍。

酒吧里每一盞燈都調到最低的亮度,每走兩步就會遇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躲藏在角落里,做任何事都不會被看清,藏任何人都不會被認出。

林愛不喜歡黑暗,她迅速地穿過充滿黑暗角落的區域,坐定在吧臺最亮的座位上,點了一杯蘇打水。

“在酒吧里喝蘇打水,”她身旁的女人接過酒保遞來的馬提尼,嘲笑她說,“會被當成怪物的。”

“我不喝酒。”林愛強調。她已經六年滴酒未沾了。

“找我什么事?”女人半張臉隱沒在黑暗中,眼睛看著手中的酒杯。

“警察就要來你這里了。”林愛提醒說。

女人轉過來看著她說:“所以呢?”

女人語氣不屑,也不緊張,顯然對警察即將的到訪做好了準備。

林愛問:“我擔心他們會打聽原來老板的去向。”

“呵呵!”女人輕笑幾聲說,“唐力不都打點好了嘛?怕什么。”

女人習慣性地理了理散落在額頭的劉海,露出太陽穴旁暗紅的傷疤。

那個傷疤,林愛見到后渾身顫了一下,眼前忽然浮現第一次見到女人時的場景。

豪華公寓的客廳里,女人躺在米色的羊毛地毯上,衣不蔽體,全身遍布傷痕,她的眼神迷離,似乎想將自己從這個可怕的事實中剝離出來。當接觸到林愛的目光時,她竟然輕蔑地冷笑了一下。就是這個冷笑,讓林愛決定救她。

她這個決定,沒有錯。

林愛看向吧臺旁的墻面,那里貼滿了酒吧顧客形形色色的照片,說道:“這個酒吧,換了老板后,生意越來越好了。”

“后面的幾個包廂,”女人冷笑了一下說,“還是做桌游室,有沒有興趣去玩兩把?”

“我很佩服你,”林愛放下水杯,走到照片墻前,一張又一張地看起來,“不但對這里沒有心理陰影,還保持原貌,連那個房間也……”

“我在提醒我自己,”女人走到她身邊,揪下一張照片,“永遠不要像這個女孩一般蠢。”

照片里是一群玩cosplay的年輕人,站在吧臺前,其中一人仔細看正是女人,只是眼神比女人干凈清澈。

林愛沒有搭話,她已經在墻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照片有些發黃,被掩藏在最底下,想來是很早之前拍的。

她把照片拿出來,貼到角落,用其他幾張照片微微遮蓋,雖不醒目,但若仔細看,是能發現的。

“我走了。等于錦松假釋后,我再聯系你。”

女人十分期待地說:“好戲開場,我可是要第一排座位。”

林愛轉身走向門口,背對著朝她揮揮手。

這場好戲,女人等了很久,她不會讓她失望的。

高吉鶴的煙蟲被這里給引了出來,他忍不住掏出一支煙,夾在手里但沒點。

“這么巧。”他說。見到女人第一眼,他心里就開始犯嘀咕,他知道巧合往往意味著隱匿的線索。

女人笑了笑,問:“您三位,是來查案的?”

高吉鶴點點頭,問道:“你叫陳……”

“陳依。”女人確定地回答說,“我們在茶館見過。三位,是來查什么案子?”

“我以為這里的老板叫邱同。”高吉鶴問。

陳依坦然地笑了笑,讓伙計把酒吧的燈都打開,霎時整個酒吧亮堂起來,角角落落都十分清晰。

“三位請坐。”陳依將三人引到一旁的小桌旁,讓伙計倒來三杯蘇打水,自己也坐了下來,“邱老師出國了。我當時正好失業,就把這里盤了下來。”

“邱老師?”小楊不解。

“唔,雖然他沒教過我們,但因為是學院老師的弟弟,所以我們就都這么叫他。”

“你也是浙A大學的?”老張感到意外,調查的資料里沒這些信息。

“不是,我是杭B學院的。浙A大學的邱老師在我們學院擔任客座教授。”

“那你認識瞿江嗎?”高吉鶴試探道。

陳依朝他看了一眼,回答說:“認識,在酒吧見過幾面,一起玩過桌游。”

高吉鶴的大腦似被陳依扔進了一個火花,迅速地燃燒起來,他按壓著激動的心情問道:“你應該知道瞿江的為人吧。”

陳依輕笑說:“如果您指的是他的犯罪行為,我可沒參與。”

“我們獲得線索,說他之前有在酒吧和桌游中尋找目標。”小楊暗示道。

陳依理了理鬢角的頭發回答說:“我跟瞿江……私下沒什么來往。并不是他犯罪的受害人。”

簡短明了,打破了高吉鶴三人心中的疑慮。

“陳小姐一看就是個很明是非的人,”老張緩和氣氛說,“來之前就聽說,這家酒吧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好,肯定是你管理有方。”

“不敢。糊口而已。我手頭的積蓄都用在盤店上了,一直沒裝修。這家店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不知道三位,今天是來找邱同老師的,還是來看這家店的?”

“我們來找邱同了解點情況,”高吉鶴朝老張使了個眼色,“順便來看看。”

老張得到暗示,徑直走了出去。他們并沒有得到邱同出國的信息,他必須核實一下。

“那真不巧,”陳依說,“他出國了。要不我先帶你們在店里轉一下?其實也沒什么可看,我們店比較小,除了這個大廳,就只有三個包廂和一個員工休息室。”

“先看看吧。”

陳依站起身,走在前面,給高吉鶴和小楊帶路。

“邱同老師年紀跟我們相仿,”她邊走邊說,“個性灑脫,像個孩子一樣。他很有創意,當初做這個酒吧時,想了很多新鮮玩法。”

高吉鶴跟在后面,細細品著這句話。陳依的語氣,既有稱贊的味道,又有諷刺之意,讓他一時間辨認不出陳依的態度。

“這三個包廂是玩桌游的?”小楊一眼便看出了包廂的作用。

“對,這也是邱同老師想出來的。酒吧營業時間在晚上,冬季的時候生意不好。當時桌游剛興起,館子不多,他就想到利用這三個包廂做點白天的生意。我呢,也懶得改,就保留下來了。”

包廂不大,每個在10-15個平方左右,不似大廳昏暗,這里很明亮,氛圍輕松活潑,除了能供5-6人使用的桌椅,就只有一個小茶吧,放著茶水和游戲道具,與平常的桌游館差不多。

“現在桌游館遍地開花,這里還會有生意嗎?”小楊問。

“確實沒以前生意好了。所以這里也給情侶舉辦派對用。”陳依說著打開第三間包廂,這里的布置與前面兩間不同,擺放著舒適的雙人沙發,墻上貼滿了氣球,地上用玫瑰花瓣灑出一條花道,“這是今天晚上一對情侶預定的。”

“陳老板很會做生意嚒。”高吉鶴看了幾眼便出來了。于他,這三個包廂再普通不過了,沒有多看的必要。

“浪漫是浪漫的,”小楊身為女性,自然喜歡這種浪漫的氛圍,不過呢,“但是可別在包廂里干點違法的事情。”她還是刑警,所以同一時間用警察的角度審視著。

陳依笑了,回答說:“我哪敢啊?如果真有,我還敢帶你們來嗎?”

陳依不會,但不代表邱同不會。

轉了一圈,三人回到大廳,老張也已回來,他默默地朝高吉鶴點點頭,意思便是確認了。

高吉鶴皺了皺眉頭,覺著有些蹊蹺,不過押后再說吧。

“陳老板,”他問道,“瞿江經常來這里嗎?”

“不是經常,邱同老師設了桌游室后他才來的,一般是四五個朋友一起來。”

“一起玩桌游的都是認識的朋友?”

“也有朋友帶朋友的,年輕人社交不都這樣嗎?”

“除了你,瞿江和他的朋友,還有誰經常來?”

陳依回想了片刻后說:“時間比較長了,后來也沒再聯系,記不清了。哎!”

她指著吧臺旁的照片墻,說:“那里的照片墻上說不定能找到當年的線索。我這個人比較懶,陳年的東西一直都不理的。”

照片!

高吉鶴三人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現下陳依提起,小楊立刻沖到了照片墻前,細細看起來。

但是照片實在太多,看不過來啊。

“我們能把這些照片都拿回去看一下嗎?”老張問,“看完了,再送回來。”

“沒事,你們拿吧。這些都是來酒吧玩的顧客留下的,從開張到現在,估計也有七八年了,得慢慢找。”

陳依還很配合地拿來一個空盒子,給老張等裝照片。

“謝謝了。”老張接過盒子,與小楊忙碌起來。

“沒事,不過照片上不一定有時間,你們可能要花精力辨識了。”

陳依微笑著看二人取照片,沒有絲毫的急躁和不耐煩。

陳依過于合作的態度讓高吉鶴感到奇怪。雖說與自身無關,但想到自己的酒吧被警察盯上,一般人不是都會有些抗拒嗎?

“陳老板,”高吉鶴繼續試探說,“你喜歡劇本殺嗎?”

“喜歡。這個很有趣。”

“跟林愛她們也是因為這個認識的?”

“我跟林姐她們就玩過兩次,第二次就是茶館那回。跟迪娜倒是認識很久了。”

又是嚴絲合縫。高吉鶴看著陳依沒有變化的表情,有種與林愛交談的錯覺。

“據你了解,林愛她們三個朋友關系如何?”

“挺好的。齊姐、林姐,還有澤希姐,三個人是同學。聽說讀書的時候,林姐經常被欺負,齊姐和澤希姐就幫她出頭,去報復那些壞學生。屬于關系很鐵的那種。”

“林小姐看上去是比較文弱。不過我沒想到齊小姐會是那種報復同學的人。”高吉鶴再次試探。

這一次陳依沒有回避,她笑了笑說:“那只是外表,齊姐平常很文靜。但是要真惹了她,就等著吃苦頭吧。她是空手道黑帶呢。”

“空手道黑帶?那很能打吧。”高吉鶴開玩笑說,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

“那也不輕易出手,除非……”陳依頓了頓說,“被欺負了。”

被欺負了。高吉鶴眼前浮現齊筆額頭那塊淤青。

“欺負她的人,下場肯定很慘。”看似打趣般,高吉鶴笑了起來。

陳依附和著笑起來,說道:“肯定是啦。齊姐一腳就能踢斷一塊一公分厚的木板呢。”

高吉鶴笑著,看向已將照片系數取下的老張,心里則已開始盤算怎么“催促”白茶進一步調查家暴案了。

“陳老板,謝謝你的配合,”高吉鶴道別說,“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先走了。”

“三位慢走。”

陳依看著高吉鶴三人的車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然后撥通了林愛的電話。

“喂。”

“事情辦好了,他們把照片都拿走了。”

“話呢?”

“都說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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