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真敢做啊,南景市的新聞媒體都快炸了。”
葉執鳴看著躺在面前的乾龍老總,嘴里唏噓不已。
“那又如何,有本事來青竹坊找我。”
我笑了笑,保密工作都做足了,那些在現場看到了全程的也沒有證據,這件事反而以新電影拍攝為由給攔了下來。
然而那些媒體自然不可能相信,平時根本不問影視的俞騰突然要拍電影,這怎么想怎么不對,再加上之前員工宿舍封鎖的小道消息,這些記者的鼻子頓時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奈何我跟楊子言是直接從青竹門離開的,他們就算蹲機場蹲一年也沒法找到我們。
“不說這個,你先來看看這顆珠子吧。”
葉執鳴苦笑著搖了搖頭,新聞的事暫且不說,俞騰身上的傷勢也已經被葉執鳴治好了,除了手心那團肉和骨頭已經沒了外,根本沒有什么損傷,不過是被珠子吸食了太多陽氣有些虛而已。
“你知道這珠子的來歷?”
提到珠子,我頓時來了興致。
“如果沒有其他巧合的話,這應該是土厄珠。”
“土厄珠?這什么名字,這么難聽的。”
一邊正負責給俞騰按摩緩解內傷的劉仁嘟著嘴巴吐槽,對于給一個年過三十的大叔按摩,他是一百二十個不樂意。
“古有土靈珠,也有土厄珠,只不過土厄珠是一個邪道做出來的,而且這類珠子還有四個,分別為金木水火。這些珠子借用相生相克的特性,在古代的一些特殊戰爭中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土厄珠雖然屬土,卻不會讓一片土地肥沃,反而會將土地的所有土屬性吸收,從而制造出大片金屬,這在制鐵技術尚未成熟的時期,可以說是外掛一般的寶物。
而且被土厄珠制造出的兵器還會帶著一股煞氣,越飲血便越加兇惡,不但會奪人血肉,還會吃人魂魄,正如那些鐵管一般。
“不過,這珠子上有一個禁制,興許是有人發現了這珠子的邪異,利用其本身的能力將其囚禁起來,就好比將一個人關在一間房子里,鎖在外面,鑰匙卻在他手里。”
我點了點頭,看向一邊舒服的快要叫出來的俞騰。
“說說吧,你怎么得到這顆珠子的。”
“我當年失去一切就是因為這顆珠子。”
聽到我的疑問,俞騰的臉色也變得悲愴起來。
我挑了挑眉,聽他說起事情原由。
當時的俞騰不過十八歲,一個高中才畢業的孩子,因為一場洪水失去了一切,但卻在洪水過后,在自家的祠堂找到了這個東西。
他依然記得父親經常會去祠堂說一些他不懂的話,祠堂上有個縮著的木盒子,俞騰有一次出于好奇想將盒子打開,結果被自己父親罵了個半死。
誰想一場洪水卻只留給了他一個盒子,其他的東西全都在洪水中化為一片烏有,包括為了救他而溺亡的父母。
拿到盒子后俞騰并沒有打開,他一直將其視為父母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但城里的生活何其難過,他每天在工地打工,本來也過的下去,結果卻不知道怎么被人得知了他有個祖傳的盒子,幾個往日的好友設計帶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害他把所有的積蓄都輸了。
那些人找俞騰催債,讓他用那個木盒抵債。
俞騰心灰意冷,帶著盒子來到樓頂,打算看看里面有什么東西,然后帶著這遺物跳樓自殺。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的一生都在盒子打開后被改變了。
當時的珠子并不是眼前的這個樣子,而是由一層腐爛的木藤束縛著,冥冥中俞騰聽到有一個聲音讓他將上面的東西拿開,而后他才得到了這個珠子。
之后,俞騰拿著珠子回到了場子,以珠子為籌碼在朋友的場子待了一夜,等到他離開時,他已經從負債累累變成了身家過十萬。
這還沒完,他用了這筆錢又獲得了更多的錢,因此擁有了第一筆啟動資金。
花了大概八年的時間,他才擁有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八年,不到人生的十分之一,然而俞騰卻做到了許多人幾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土厄珠,沒想到這個珠子竟然還有這等能耐。
“怪不得,土生金,這土厄珠可以生財,而俞騰的祖輩說不定都是看守這顆珠子的人,這也讓他有了駕馭這顆珠子的資格,只是你為何要將這么一顆珠子丟在倉庫,造成現在的局面。”
不單單是葉執鳴,我也同樣感到疑惑,正如那句話,工具不分好壞,最重要的還是使用工具的這個人。
“如果這東西沒有副作用的話,我自然也不會將其丟棄在倉庫之中,正所謂想得到一樣東西就要付出相等的代價……”
說到這里,俞騰突然沉默了。
我不禁想到那些管道里的靈魂。
“為了錢你還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啊。”
我冷哼一聲,想來俞騰一定喂這顆珠子吃了不少人吧,這些人的靈魂可不像我一樣能夠重新變回人形。
“當你為了爬的更高時,絕大多數人都會這么選擇,我只是做了那個大多數人而已。”
俞騰面無表情,絲毫沒有為自己曾經的作為后悔的意思。
“但當我擁有了我想擁有的一切后,我才發現自己有些掌控不了這個東西,它的需求越來越大,我只好將它扔在倉庫不去管它,以為只要一段時間不進食,這東西就會再次恢復死寂,然而當我再次見到它時,它已經將鐵管布滿了整片墻壁。”
于是俞騰只好將倉庫封鎖,不許任何人進出,以防止更多的傷亡出現。
“葉老板,這個珠子要毀了嗎。”
我沒有再理會一邊的俞騰,失去了土厄珠后,他的集團肯定會受到打擊,然而這個由人命堆積起來的龐然大物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土崩瓦解。
“這倒不用,土厄珠雖然喜食血肉,但畢竟也只是一顆珠子,你若用來對付普通人,他自然只是一件邪器,但你若用來對付邪道呢?”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一個法子。
“葉老板,不知道將這珠子放到那個房間你覺得怎么樣……”
兩天后,俞騰再次回到了南景市的乾龍集團,并且謝絕一切媒體的采訪,并宣布兩天后會開辦一個記者大會,至此,這些記者才滿意的離開。
我跟楊子言回到三號的房間,這一片房區已經被俞騰給買下來了,可惜的是,四周的居民全部在那場尸氣中化為了巨尸,現在這塊地方是一個人都沒有。
“你確定能行?”
楊子言看著眼前這個普通的房間,有些不相信的問我。
“理論上是沒問題的,就算有問題,以這珠子現在的本事也沒法逃到哪里去。”
我手里捏著那顆珠子,將其放在床上。
隨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整張床都被珠子給吞噬化為了一堆肉色的土壤包圍在四周,不僅如此,整個房間也在珠子的影響下分崩離析。
楊子言連忙用狐尾拖住我,我這才沒有被落下的石塊砸到。
得益于這個地方沒有什么人,即便這棟樓塌了也不會引起什么注意。
“你還真敢想啊。”
楊子言看著我手中又變大了一圈的珠子,不禁砸了砸舌。
其實我本來連珠子失控的準備都做好了,卻沒想到會這么順利,用珠子將房間吞噬的話,也就不會留下隱患。
不過……我緊了緊手中的珠子,抬頭不遠處的轉角看去。
“你們來的還真是時候啊……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