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天高海闊
- 鳳逆天下:王爺很生猛
- 百鳥盡
- 2023字
- 2020-12-03 19:38:04
隱隱約約之間,花綻似乎是有點明白了謝景忱的意思。
他說她天真的那一刻,花綻再也在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找不到昔日那個少年一絲一毫影子。
眉目微微一跳,花綻臉上還是擠出一抹勉強的笑,抬起眼瞼看了一眼景忱,她輕輕地咳了一聲說道:“景忱……你想怎么樣?”
她那聲景忱,叫得軟綿綿的,有那么片刻景忱感覺自己的心微微一動,似乎都要心軟了。
可是他沒有選擇去做那個老好人。
書上總是講善惡終有報,壞人是沒有好下場的。如今在謝景忱看來,這完全是那攥文的庸庸俗人的自我意淫自我滿足。
這些人都只愿活在夢里,不愿睜眼看看現實,看看那些所謂的壞人活的多好多快活。
垂下眼瞼想了想,花綻只看見謝景忱的眸子被掩藏在狹長的睫毛下,看不清猜不透,只讓她覺得冷,覺得不知所措。
謝景忱這一想,想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時間,然后才緩緩抬起眼瞼對著花綻珠光寶燦的一笑:“花綻……”他放緩了自己的聲音,像是怕驚到了眼前的這個人一般,“你和我走好不好?”
臉上閃過一絲茫然,花綻抬眼疑惑:“去哪?”
“天高海闊,”謝景忱說著抬眼看了看天,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想去哪里都好,我們兩個人,我一定讓你安安穩(wěn)穩(wěn)的。”
花綻看著他目光中閃亮的光芒,就像是似曾相識的那個人,一模一樣的目光。
那目光逼得她忍不住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然后才喏喏說道:“可是……我只想在這里,我哪也不想去。”
“我喜歡你,”謝景忱又逼近了一步,低頭看著花綻:“所以你必須去。”
話說到這里,花綻要是還不明白謝景忱什么意思,就是傻子。
她心中一沉,勉強提起精神來看著謝景忱,眉目上挑問道:“你的意思,如果我不和你走,你就不會把藥交出來是嗎?”
說著她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這個城那么的大,卻空曠的猶如死寂一般,收回目光花綻幽幽問道:“就放任這些人去死是嗎?”
“是。”謝景忱沒有絲毫的猶豫,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花綻苦笑了一下,“蘇先生說把藥交給了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你就是這樣對待他的信任的嗎?”
“別人怎么想,我無所謂,怎么看,我也無所謂。”謝景忱看著花綻,似乎眼里只有這個人,“花綻,決定權在你的手上,我尊重你。”
“尊重?”花綻重重重復了了一句這個詞,“你如果對我有半點尊重,這個時候就不會用這種事情來威脅我!”
“我沒有尊重過你嗎?”似乎對于這種斗嘴的事情,謝景忱充滿了興趣,也樂意花綻說一句他接一句。
他臉上還是掛著那種似笑非笑的笑容,“我以前敬重你,愛護你。可是你呢,”他伸出手想揉揉花綻的頭,可是手剛伸出來,就只見花綻猛地瑟縮了一下。
似乎是非常害怕,花綻怕他?
帶著點悻悻的收回手,謝景忱漫不經心的搓著食指和拇指,然后淡淡的笑了笑:“洛翎羽完了就是燕王,你至少該給我機會。”
“如果你不給,那我只好自己來拿。”
聽到這樣的話,不知道是緊張過度,還是胸口難受,花綻心口泛出一陣一陣的惡心,想吐可是卻什么也吐不出來,只是一陣一陣的干嘔著。
這一幕落在謝景忱的眼里,心中又是冷冷的一笑,他終還是伸出手揉了一把花綻的頭發(fā),和他記憶中的一樣柔軟。
就像是上好的天鵝絨,讓人愛不釋手。
對于好的東西,有的人是欣賞,有的人是愛慕,有的人是占有,還有的人是摧毀。
而謝景忱與這些都不大相同,他對于美好的東西摧毀他不忍,占有他不屑,他想要做的是打碎了重塑,讓他徹徹底底變成自己想要的那個。
“惡心的要吐了?”謝景忱溫柔的問,像是真心實意的關懷。
他這句話問出來,花綻終是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她吃的東西少,吐出來的也不過一點酸水。
她吐出來一口,眼角就沾染上了些許的淚珠,這一瞬間她感到了委屈和難以置信。
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的脆弱過,因為一句話就會崩潰到難以自抑。
“別哭,”看到她眼角那顆晶瑩的淚珠,謝景忱伸出手替她輕輕地擦去,那冰冷的臉頰似乎寒冰一般,徹骨的凍人。
這點淚珠,讓景忱想到了第一次花綻讓他心動。
那場梅間醉酒,花綻斜斜的倚在樹邊,白的月光白的人,如今還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著。
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點點淡去,最終只留下一點點的回憶。
即使她難過到這樣,景忱也沒有放過她,逼近了一步問到:“你想好了沒有?”
“你把解藥給我吧……”花綻疲憊的說道。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謝景忱漫不經心的說道,狹長的眉角閃爍著捉摸不定的光芒。
“如果我不同意……是不是你就……”
沒等花綻問完,謝景忱就肯定的接過她的話,不給她余留一點抱有幻想的機會,“是的。”
她本是不討厭的景忱的,甚至可以說疼這個孩子,喜歡著他的性子,抬起眼瞼再看了一眼謝景忱,將他的樣子深深地刻到自己的眉眼中,花綻終是放棄似得點了點頭,“好。”
她說好,說完了仿佛是力竭了,終是散散的倒了下去。
謝景忱嘴角擒著一抹滿意的笑意,伸出一只手穩(wěn)穩(wěn)的托住花綻,輕弱撫柳不堪一擊的身軀在他的手中宛如一根鴻毛,只要一用力就可以碾個粉碎。
掂了掂懷中的人,謝景忱遙遙看了看燕王暫居大院的方向,沉思了一下轉身消失在晦暗的天空之下。
呼吸都有些困難的贏祀,被巨大的聲響驚醒,看到一手扶著門臉色鐵青的儒意微微的顰了顰眉頭,以儒意的性格不會是這樣不沉著穩(wěn)重的人。
果然,儒意看著贏祀臉色鐵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