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攻城(2)
- 鳳逆天下:王爺很生猛
- 百鳥盡
- 2013字
- 2020-12-03 19:38:04
洛翎羽頓了一下,才垂下眼瞼想了想說道:“……我去吧?!?
思慮的贏祀?yún)s是擺了擺手,依照蘇琴的安排,洛翎羽萬萬不能插手這件事。
見贏祀拒絕,洛翎羽臉上都是不放心,向揮了下手讓傳信兵先走,等他走遠(yuǎn)了洛翎羽才轉(zhuǎn)過身來對贏祀說道:“城內(nèi)如今一切都不定,萬一你去有了什么意外……”
贏祀?yún)s是笑了笑,抬起手拍了下洛翎羽的肩壓低了聲音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京城內(nèi)的事情就托付于你了?!?
“王爺放心?!甭弭嵊鹌届o的說道。
想了想他才忍不住又抬眼說道:“只是王爺……你一向不擅帶兵,這……”
他所說的問題也真是贏祀擔(dān)心的問題,讓他去賑病可以,但是帶兵打仗,確實(shí)不是他所擅長的。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贏祀想了想說道:“還是先去問問蘇先生的意思吧。”
蘇琴無力地?cái)傞_那張紙,看著白紙黑字臉上依舊是寡淡的沒有絲毫表情,像是這紙上請?jiān)柑幩赖娜瞬皇撬话恪?
將紙隨手的扔在一邊,蘇琴心中終是閃過一絲焦急,手指輕輕扣了扣床沿,他抬眼看了一眼贏祀問道:“常溫快到了嗎?”
抿了下下唇,贏祀低頭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說道:“若是按照最快的速度趕,約莫還得兩日左右?!?
想了想蘇琴難得任性,嘆了口氣說道:“再等等吧,你先整頓兵隊(duì),兩日后若是常溫還沒有到,那就趕走我吧。兩日之后,你帶兵前去嘉峪治病,洛將軍可以等著京城來的消息準(zhǔn)備回京了。”
“好,蘇先生。”贏祀點(diǎn)了下頭。
蘇琴躺在床上感覺呼氣與喘氣都是困難的,想到那張紙,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那么多的人恨他,想起來倒也像是一件難得的事情。
從蘇琴的屋子出來,贏祀心中有些沉,緩慢的走向花綻的竹屋去。
花綻靠著窗子,手上正在縫著什么東西,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看不清楚,只能看清她一個(gè)消瘦的側(cè)身。
炭黑的長發(fā)隨意的垂落下,遮擋著只露出半張側(cè)臉。
走過去輕輕扣了扣窗欄,花綻抬起頭看見了他自然而然的淡淡笑了笑,她看著贏祀笑了笑問道:“你怎么來了?”
“沒什么事,”贏祀說著,繞過門走近了花綻的屋子,一手隨意的搭在花綻的肩上,這才看清了她手上繡的是個(gè)什么。
一個(gè)上面繡著‘安’字的荷包,針腳細(xì)膩,看得出來是用了心思的。
一只手捂住了花綻的眼睛,贏祀淡淡笑了笑,語氣溫和道:“歇歇眼睛,別累著了?!?
由他捂著自己的眼睛,花綻將手上的東西放在籃子中,這才抬起手附在贏祀的手上壓低了聲音問道:“手怎么這么凉,出什么事了嗎?”
被詢問了,贏祀也不隱瞞,嘆了一口氣才說道:“嘉峪關(guān)那邊退兵了,留下了染病的部分?jǐn)潮诩斡鴼訆Z。兩日后本王出兵攻城?!?
“這么快?”花綻也是一驚,然后轉(zhuǎn)過頭看向贏祀。
看他表情冷峻,花綻微微嘆了一口氣,又轉(zhuǎn)過身拿起沒有縫好的荷包繼續(xù)著手上的工作,“那蘇先生呢?”
“蘇先生兩日后也就……”贏祀淡淡說了一句,剩下的話沒有說,怕花綻聽了再傷心。
不打算再說這令人不舒服的事情,贏祀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再過幾天洛翎羽應(yīng)該就要奉召回京了,你到時(shí)候就待在燕王府,不要亂出去跑防止出什么事情。我把儒意留在這里,你有什么事情找他就好?!?
“別急……”花綻聽著這話不對勁,伸手?jǐn)r住贏祀的手,皺著眉頭有些遲疑的問道:“你……你要我一個(gè)人留在燕王府?”
見贏祀一副認(rèn)真的樣子,花綻搖了搖頭不情愿的說道:“我和你一起去,打仗我不行,但控制病情我還是可以幫上一點(diǎn)忙的。”
“不行,”贏祀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揉了一把花綻的頭發(fā)寵溺的哄著說道:“不安全,你不能去。”
“不安全是既定的事情,”對于贏祀的獨(dú)裁,花綻也不生氣,知道他是護(hù)著自己,無所謂的笑了笑輕聲說道:“若是不安全就不許去,那豈不是我也可以讓你不要去?”
“既然我們兩在一塊了,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哪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被ň`不緊不慢的說道,一只手拉過贏祀的手,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說道:“你這個(gè)人這種時(shí)候怎么這么不講道理?”
“任何讓你有危險(xiǎn)的事情,都沒有道理可講?!壁A祀拱著她的臉笑著說道,最終是無奈的敗下陣來,攤了攤手說道:“都依你,放你在身邊倒是更安心一些。”
花綻這才揚(yáng)起嘴角笑了起來,一手推開了贏祀輕輕說了一句:“別鬧?!?
嘆了一口氣花綻說道:“常溫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才能到,我總覺得蘇先生撐不了太久了?!?
“是啊?!壁A祀低頭看著花綻的側(cè)臉,心中有著淡淡的安寧。
似乎這樣的生活正是他想要的,沒有那么大的雄心壯志,沒有出生在這王朝之中只是一個(gè)普通的人,過著平淡的生活。
有著一個(gè)愛的人,秉燭夜話,縫織細(xì)語,不知道這天下有多大,不知道未來有什么要去面對。
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笑就夠了。
抬眼看了一眼贏祀,見他所有所思,花綻無奈的笑了笑問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沒什么,”贏祀搖了搖頭,又揉了揉花綻的頭發(fā)說道:“我去整頓下軍隊(duì),你做一會(huì)就歇歇,別累壞了眼睛?!?
“嗯,”平淡的應(yīng)了一聲,花綻隨意的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送贏祀出門。
目送他走遠(yuǎn)了,轉(zhuǎn)身又回到窗前,走到了窗口還未坐下,忽然胸口中涌出一股惡心的感覺,像是想要吐。
扶著墻干嘔了兩聲,卻什么也吐不出來。
拿起水杯淺淺的酌了一口,近來她總是有時(shí)候有些犯惡心,頭還隱隱作痛,也不知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