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錦年 你在哪?
- 美人傾天下
- 加州
- 3104字
- 2020-12-03 20:13:17
軒轅寒雪直接把她側身抱在懷里,她一聲低低的驚呼,兩人已經是臉對臉了。
突然被拽回來,洛錦年驚魂未定,卻突然覺得手骨一陣痛苦,大概是剛才扭到了。
一張小臉有些扭曲,洛錦年忍住喉嚨里那一聲即將冒出來的痛呼,纖細的身子未曾蜷縮起來抵抗那股痛苦,就被軒轅寒雪猛地抱住,感覺到后背上游走的手掌,帶著致命的霸道。
軒轅寒雪知道自己剛才的力道有些過大了,讓她整個人都有些痛苦,甚至,她剛才都差一點叫出來。
可是。
可是控制不住。
軒轅寒雪覺得,這個丫頭大概是個盅,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可以有人,不用什么手段,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不經意間的回眸,都會讓他失魂落魄,他想要讓她呆在自己懷里,想要讓她只能依賴著他,想要讓她除了他就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可是偏偏她滿身都是傲骨,一點一點尖銳的利刺幾乎要將自己刺得鮮血淋漓,他幾乎有點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就這么毀滅掉。
洛錦年下意識的開始抗拒他的懷抱,只是根本沒什么用處,近在咫尺的呼吸,幾乎都要噴灑在她的脖頸上,可是眼前的男人卻越靠越近,將她的所有抗拒和委屈都吞到他們的呼吸之中,唇齒交融,像是要永恒的泯滅。
匆匆的腳步聲,彌漫在四周。
有些偏遠的寧靜的客房,在陽光之下散發著余暉的味道,滿院子的火紅的花朵悄然開放著,訴說著無聲的情話。
英俊的少年從遠處的墻壁上翻過來,大概是害怕走大路被人撞見,小心翼翼的湊過來,眼眸掃過一片平靜的花叢,四處尋找那個柔美的影子。
她在哪兒?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聽到這個女孩兒是在這里的,他費盡心思的尋過來,怎么能就這么放棄?
“錦年,你在哪兒?”一聲輕叫,少年輕巧的踩著步伐,在滿是花叢錦簇的院落里細細的尋找起來,聲音一點一點變大,隱約帶著幾分焦躁。
“錦年,我知道你在這里的!”少年朗聲說著,細細的尋著,最終將目光落到那個有些半敞開門的客房里,眼眸一動,想著那個柔美的到了極點的女孩兒,走過去。
輕輕的走到哪門口,他抬手去推,恰好看到一抹纖細較小的影子,有些呆泄的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錦年!”一聲失聲輕叫,少年有些無措的看著遠處的女孩兒,三千發絲隨風飄揚,散落在她的身上更襯得那一份嬌小,跌坐在地上有些狼狽,澄清的眼眸里帶著一點點驚慌失措的感覺,淚水混合著委屈的模樣,像是模糊了她的臉頰。
少年站在門口,望著夕陽之下少女有些凌亂的側臉,心里猛然一痛,小跑一樣的過去,將那少女擁入懷中。
突然就多了一陣清新的溫和的觸碰,洛錦年相識恍惚之中意識到了什么,抬起眼眸,就恰好看到少年俊朗逼人的模樣,洛錦年的心里狠狠的一動。
少年貼的很近,手掌順著她的肩動了動,是想將她抱起來,可是男子徒然接近的氣息,卻讓洛錦年下意識的大叫起來,有些哽咽著推開近在咫尺的少年,攥著自己的衣角,狼狽的向后蹭著,纖細的手指拽著自己的衣服,淚眼朦朧的叫著:“別,別碰我,別碰我!”
清澈的眼眸里滿是悲哀的神色,涼涼的,幾乎一瞬間就刺破了少年的心臟,她向后狼狽的退了退,她纖細的手指有些蒼涼的狠狠地拽進自己的衣服領子,遮蓋住自己的脖子,那上面有一點點粉紅色的痕跡。
這是剛才,那個男人滿身邪魅的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的,幾乎要將她吞噬掉的痛楚,洛錦年輕輕的顫著,想著剛才那個男人幾乎是陰魂不散的模樣,下意識的就開始顫抖。
少年微微愣住,被她眼眸之中的冷漠和警惕微微刺傷,手掌在半空中停頓了一秒鐘,突兀的就見到洛錦年脆弱的模樣,裙擺有些凌亂,更襯得那女孩兒淚眼朦朧。
少年的心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抱緊她,不顧她的掙扎和哭喊,輕聲的笨拙安慰:“你,你別哭啊,沒有事兒的,我在這,我在這!”
少年有些笨拙,只能低沉這聲音一句一句說著,不顧她的掙扎和反抗,將她的頭顱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有些笨拙的摁著她的后背,輕輕的拍著,讓那一聲聲哽咽化作為沉悶的回聲,少年有些擔憂,卻又不敢太過急躁,生怕嚇壞了她:
“錦年?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個王妃來欺負你了?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找你的麻煩!沈安也真是無能,自己的女人都照顧不好,真讓人看不起!錦年,你倒是說話啊錦年?你這悶聲悶響的是怎么了?哎呀!你倒是說話啊!一個勁兒哭什么哭?女人怎么就這么麻煩!”
有些驚慌失措,月血紅攬著她的身子一個勁兒的說著什么,只覺得有一點語無倫次甚至都搞不明白自己要表達什么,只是他緊緊的抱著身邊的女孩兒,生怕讓她收了一點委屈,。
在他的印象里,只有這樣寬宏大量的擁抱才能真的讓人去釋懷。
被人這樣擁抱進懷抱里,像是所有的委屈都可以得到宣泄,像是所有的苦難都會被這樣泯滅,就好像是,所有的悲涼,都是這樣被覆滅的,有那么一瞬間,心臟里涌上滿滿的情緒,幾乎都可以將她整個人包圍。
纖細的手指扣在他的胸膛上,洛錦年哽咽著嗚咽著,過了好久,才將那樣鋪天蓋地的委屈給壓抑下去一些,手指扣住他的胸膛,只覺得骨節都有些微微泛著青白色,青澀的眼眸里滿是包含的淚水,可是,卻一直不曾落下來,纖細的身子有些狼狽,卻已經不再顫抖。
“沒有,她,沒有欺負我。”洛錦年的聲線有些淡漠,就算是眼淚還在她的眼眶里凝聚,可是她卻依舊顯得那樣的冷靜,只是多了幾分莫名的沙啞和疲憊:“她今天大婚,那里顧得上我?只是這丫鬟不夠用了,我被派來湊數,好好打掃一下這里,讓那些達官貴人進來居住的,剛才是我不小心,沒想到會摔倒。”
月血紅的動作狠狠的一頓,望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兒,心里只覺得一陣憋屈到了極點的憤怒。
“你以為我是傻子?拿個花瓶也會弄的這么狼狽?”少年狠狠地抓著她的肩膀,眼眸里是醞釀著的憤怒和壓抑不住的憤然,一直都在壓抑的脾氣像是突然爆發一樣,一腳踹開自己面前的柜子,憤然的叫著:“這王府里的仆人呢?奴才呢?丫鬟都死絕了!那理論的到你來?沈安啊沈安!居然如此!”
突然轉身,月血紅的眼眸里倒映著角落里那個小小的女孩兒的影子,孤單的坐在角落里,恍惚之中像是自憐自哀的模樣,只是那眼眸里卻是帶著淡漠的情緒,一點波動都不曾見過,她好像是不知道他為了什么發火,卻也裝作是不知道的樣子,只是靠在墻壁,抱著自己的肩膀,淡漠的望著不遠處的月血紅。
心里狠狠的一顫,這是第一次,月血紅覺得,原來世界上最傷人的就是沒有眼淚。
他有些踉蹌的走過去,靠在那女子的身邊,算不上是如何寬大的手掌在空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落到了女子的額頭上,輕輕的揉著她的發絲慵懶的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自己因為憤怒而有些微微變聲的嗓音,將她嬌小的身子扶起來,有些輕聲地說道:
“別在這里呆著了,她們欺負你,你跟我走,回月族,那里沒人欺負你。”
俊朗逼人的少年近在咫尺,渾身都澎湃著陽光的味道,只是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回月族,做我的女人——月族的祖母,誰敢欺負?
有些太過于熾熱的溫度,包裹著柔軟的小手,甚至有些燙。
洛錦年不知為何,心里有一點莫名的排斥,纖細的手掌掙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他的手掌掙脫開來,抬起眼眸的瞬間,帶著一點點薄涼到了極點的情緒。
“月公子,我還要把這里打掃干凈。”像是忘記了剛才的所有,嬌小的女孩兒轉過身來,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抓住了那個柔軟的抹布,像是要再一次把這里打掃的干干凈凈一樣。
“什么?”
月血紅的動作頓了頓,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孩子,一張陽光蓬勃的臉上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情緒,啞然的看著她,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這個柔軟的女孩子,卻真的轉過身去,手中拿著那個已經有一些干燥了的抹布,不停地擦拭著自己面前的柜子,只是那動作有些僵硬,不知道到底是在想著什么。
“錦年,你在做什么!”有些輕微的惱怒,月血紅直接抬手,拽住她纖細的手腕兒,洛錦年猝不及防,向后退了一步,一腳踩在了那瓷器上,準確的說,是踩在了那已經四分五裂的花瓶的一部分上。
尖銳的瓷器像是穿透了布鞋,扎進了腳掌,洛錦年下意識的一甩,疼的一個哆嗦,臉色變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