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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兩人的打算

  • 醫(yī)女傻妃
  • 安曉佐
  • 3013字
  • 2020-12-03 18:26:04

“這么少。”韓小菊忍不住嘆道。

“嗯,”老漢點點頭:“每個人都是沖著這座山上的人參何首烏而來的,當(dāng)然,還有不少人是沖著山后頭的深龍?zhí)抖鴣淼模f是要去找什么鮫人淚。簡直是胡扯。這些人沒幾個有好下場的,僥幸活下來逃到村子口的,要不就是少了條臂膀,要不就是斷了條腿。”

“那些山賊是什么時候開始活躍的?”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容凌忽然開了口。

老漢看了容凌一眼:“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其實云起國也不是什么都好的,就比如當(dāng)今的圣上吧。”

“怎么說?”容凌的眉頭皺了起來。

韓小菊有點擔(dān)憂地看向老漢,在皇帝兒子的面前說皇帝的壞話,人品負(fù)數(shù),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你隨我來,”老漢深深看了一眼容凌,朝著他揮揮手:“我?guī)阋娨粯訓(xùn)|西。”

韓小菊看向容凌,容凌卻沒有看向她,大步地跟著老者走了過去。

三個人七拐八拐,最后到了村子最偏僻的一個角落里頭。有一座很破敗的小廟宇孤零零地立在那兒。

老漢拄著那根磨得光亮的拐杖,招呼著兩人進(jìn)去。

“這廟已經(jīng)很老了,我小的時候就在了。”

廟不大,一踏進(jìn)去,里面的擺設(shè)一覽無遺。供桌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燭臺里面也只剩下小小的蠟燭頭,貢品什么也沒有,看來是一座香火并不旺盛的小廟。

“你們別看這廟現(xiàn)在落魄得很,”老漢邊走邊對著后面二人解釋著:“二十多年前,這廟的香火旺得很。那時候村子里頭的富貴人家還集合起來一起捐了錢,修繕了一次。剛修完的時候,這廟可是全村里面最金碧輝煌的地方。只不過,后來才成了這幅樣子。”老人越說越地,最后幾個字,韓小菊豎直了耳朵才很吃勁地聽懂了。

老漢繞到供桌的后面,很吃力地蹲下,費勁地搬開地上的一塊磚石。里頭露出一個黑黑小小的洞來。

老人伸手進(jìn)去探。

“唔,就是這個。”半晌,老人直起身子,掏出一塊小小的青銅牌子遞給容凌。

容凌接過牌子,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了。

“看你這模樣,我果然沒有猜錯,”老人盯著容凌的臉,淡淡地說道:“你心里想得不錯,你手里的這塊牌子,就是先皇的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元王爺,留給我的信物。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應(yīng)該也是當(dāng)今皇室中的某一位成員吧。”

韓小菊臉色一變。

容凌的眼神立刻變得凌厲起來,直直地盯向老人。

“別拿這種眼神看我,”老人不耐煩地拿著拐杖戳戳地面,恨聲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人的疑心病!我猜到你的身份,不是想害你,也不是跟蹤你,是你自己的鞋子出賣了你。”

容凌迅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靴子。

“你一身的粗布衣裳,看上去確實與平常百姓無異,唯獨腳上的這雙靴子出賣了你。靴子的布料是頂級的雪山絲綢不說,邊沿處縫了很暗的一圈金邊。大皇子當(dāng)年也有這么一雙靴子。”老人低頭看著容凌腳上的靴子,輕輕地嘆了口氣。

“不知元王爺與大爺是什么關(guān)系,居然能將這么一塊家族傳承的青銅銘牌留在這兒。”容凌摩挲了一會兒手里的青銅牌,又遞還給了老漢。

老漢緩緩地伸手接了過來,原本帶著一絲笑意的臉上逐漸變得復(fù)雜起來。

“這塊牌子,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老人臉上的皺紋忽然變得有了些光彩:“這是我們?nèi)宓囊粔K寶物。”老人將手里的拐杖靠放在供桌的邊上,沾了塵土的大手很輕很輕地?fù)崦菈K青銅牌。

“等等。”韓小菊已經(jīng)聽得是云里霧里,在老漢沒回憶之前,她覺得她實在有必要打斷一下。

“這個元王爺是什么人?”韓小菊沖著容凌問道,她從沒在他的嘴里聽到過有關(guān)他家族的事情,也不想打聽,不過這個神秘的山下小村莊似乎和這個元王爺脫不了關(guān)系。

“是先皇的皇長子,”容凌看了一眼韓小菊,開口淡淡地解釋著:“也是被廢了的曾經(jīng)的皇太子。聽家中的長輩說,這位王爺才華橫溢,文武雙全,不知道為什么觸怒了先皇,以至于被廢。失去權(quán)力之后他仍不死心,就想與現(xiàn)在的圣上,也就是當(dāng)時重新冊立的新太子抗衡,被壓制了下來。后來就被打入潮海地牢,直到本朝的第十八年去世。”

“囚禁了十八年?”韓小菊吃了一驚。

當(dāng)年康熙朝的九子奪嫡中,失敗的那些人雖說下場也夠慘,但有些給了痛快,有些只是幽靜,沒有一個是一直被折磨著的。這潮海地牢,是建立在濕地中的地牢,比起一般的地牢更為潮濕艱苦。把自己的親兄弟囚禁在那兒不聞不問十八年,這心著實夠狠的。

“不,”老漢搖搖頭,打斷了韓小菊:“囚禁了整整二十年。皇帝壓制住元王爺之后,又過了兩年先皇駕崩之后才登基的。”

韓小菊吐吐舌,這皇家,果然是比戰(zhàn)場還要險惡的是非之地。

“總之,這元王爺就是意圖謀反然后被清側(cè)的逆臣賊子唄。”韓小菊總結(jié)了下容凌方才說的話:“每個朝代都會有這種權(quán)力的爭斗的,這不足為奇。你們整個村子的人都將他的東西奉為至寶,莫非是其中有什么冤情不成?”

“權(quán)力之間的斗爭,哪里有什么是非之分,勝者王敗者寇罷了。”容凌撇撇嘴,一點兒都沒有幫自己老爹的意思。

這話倒是挺得那老漢的心思,連連點頭。

“確實是這樣。”老漢摸了一會兒那牌子,抖抖索索地又給放了回去。

搬石塊兒的時候,揚起來一小片灰,嗆了韓小菊一臉。

“咱們這村子里面的老人,之前大都是元王爺身邊的親兵。”

老人放好那牌子,邊咳嗽邊站起來,緩緩地吐出這么一句話,差點兒沒把韓小菊的下巴給驚下來,敢情這是的戰(zhàn)犯窩藏點啊。

“里頭灰塵大,”老漢又拄著自己的拐杖,開始往廟外頭走:“咱們還是回村子口說去,萬一我不在的是個點兒,山賊過來搶東西可就麻煩了。”

再次穿越了小半個村子,路上會遇到些有事的村民,村民似乎都很尊敬眼前這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漢,紛紛點頭示意。對韓小菊和容凌就沒那么客氣了,奇怪的眼神肆意地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

“你們倆別介意,咱們這兒難得有生人來,要不是我?guī)е銈儌z,估計也被當(dāng)成賊人趕了出去。”老漢對每個點頭示意的人都笑笑,同時也給身后兩位略微不爽的家伙一點兒安慰。

村子口和一開始一樣,沒人進(jìn)出,異常冷清。

“這村子其實一開始就存在著……”

老漢又?jǐn)R了自己的拐杖,盤腿席地而坐。韓小菊和容凌這次沒有嫌棄地臟,面不改色地跟著老頭坐了下來。

待三人坐定,老漢緩緩地開始講述這里的歷史。

這個小山村,地理位置并不是很妙,前是山,后還是山,也不是什么兵家必爭之地,更不是什么傳說中的風(fēng)水寶地,在被元王爺發(fā)現(xiàn)之前,一直是以世外桃源存在的地方。

可是這個山村后面的深龍?zhí)秴s是一個好地方。

元王爺也是沖著這個地方來的。那時候元王爺已經(jīng)被廢了,至于被廢的真正原因,老漢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知道,肯定不是史書上所說的“欲弒父奪位”。

“王爺是個溫文爾雅的人,說話聲音也不大,對我們都很好,”老漢說得斬釘截鐵:“路這么遠(yuǎn),他一直堅持給我們送物資,還收養(yǎng)了好幾個我們這兒的孤兒,還幫助我們修繕了很多房屋。這么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突然之間做出弒父的舉動呢。”

“可是人心隔肚皮啊,有些人的內(nèi)里是什么樣兒誰也說不清。”韓小菊開口反駁,這事兒她最有發(fā)言權(quán)了,她的穿越不就是拜那么一位所賜嘛。

“王爺那段時間一直待在我們這兒,回去沒多久就被傳出弒父奪位的事情,他回去才多久,這么短的時間去謀劃那么大一件事情,憑我對他的了解,是絕對不可能的。”老人慢悠悠地回道。從懷里掏出一小包煙葉,隨手在身后的草叢里扯了張枯葉,開始卷起煙來。

“這些跟那深龍?zhí)兜降子惺裁搓P(guān)系?”容凌一直冷著一張臉,韓小菊大概也能理解下這貨想維護(hù)自己親爹的心情,親爹和一個沒見過面的伯伯比起來,還是親爹要緊些。

“年輕人別急,”老漢邊卷著煙邊沖著容凌咧了咧嘴:“這元王爺你是沒有見過,我也理解你維護(hù)當(dāng)今皇上的心情,不過你若是早出生些年,見到了元王爺,想必也是能理解我現(xiàn)在說的這番話的。”

“傳說深龍?zhí)独锩嬗星牝札垺!崩蠞h費勁地卷好自己的煙,豎在地上使勁戳了兩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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