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小川還是一頭霧水的模樣，楊楓曄整了整思路繼續說道：“正是因為這樣，他選擇從你手里把這玉石買下來，并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將這名氣留下來，要知道，所有選擇玉石生意的人賣的就是名氣，有了名氣，客源才會源源不斷，今天你連續解出了冰種和冰糯種兩種翡翠，這樣的事跡再加大宣傳力度，毋庸置疑，人們就會對著玉石閣感興趣，這樣，客源便會多了起來，而買下你解開的那兩塊石頭，便是為了供其他人信服的證據罷了！”
“哦，原來是這樣！”
聽到楊楓曄的話，王小川這才明白了過來，心里也不禁隱隱有些佩服，怪不得張綠可有把這玉石閣的生意做的這么大，這里面和他經營的理念有著莫大的關系！
點了點頭，王小川又將目光看向了門口，果然，沒一會兒，老厲便從里面走了出來。
王小川下了車，對著他點頭示意，老厲也看到了王小川，走上前來坐上了他的車。
“前面玉石市場的拐角就是我家了！”
老厲坐上車里，輕聲打了一句，王小川點了點頭，隨即開著車往著他說的方向開去。
“師傅，您這樣子出來沒事嗎？”
看著車里的氣氛有些怪異，王小川輕咳一聲，隨即朝著老厲開口問道。
“今天我解了你五塊石頭了，告一聲就能夠出來了，而且玉石閣也有其他的解石師傅！”
老厲隨口解釋了一句，王小川明白了過來，輕輕點了點頭，很快的，車子在一間有些古樸的店鋪前停了下來。
這是一間古董店，里面擺放著或是玉石或是青花瓷，但因為地理位置不好，看上去并沒有多少人流量。
“這里就是您家了？”
王小川下了車，看著面前門可羅雀的店鋪，表情有些疑惑，對著從車門下來的老厲問道。
“嗯，生意難做！”
老厲答應了一聲，隨即便一個人往著店鋪里面走去，王小川和楊楓曄對視了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店鋪內，一個小女孩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支圓珠筆，在紙上艱難地寫著字，看上去似乎認字不久。
“小哀，爺爺回來了！”
走進那店鋪，老厲看著那小女孩，眼里帶著濃濃的寵溺，慈祥的說道。
“爺爺？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小哀看到老厲進來了，頓時丟掉了手里的筆，一臉歡喜的跑了過來，攏住了他的腰。
“小哀，今天怎么樣了？”
老厲摸著小哀的頭，輕輕揉了揉，一臉笑意的朝著她問道。
“今天沒有人來，不過小哀今天多認識了十五個字呢！”
小哀抬頭看著老厲，伸出手來比出一個“一”和一個“五”，一臉乖巧的說道。
“好，我們小哀真厲害！”
老厲呵呵一笑，隨即轉身看向了王小川兩人，對著他們輕輕笑了笑：“這是我孫女，來，小哀，叫叔叔！”
“叔叔！”
小哀看了一眼在老厲身后的王小川兩人，怯怯的伸出頭來，弱弱的朝他們叫道。
“嗯，乖！”
楊楓曄看到小哀，眼里劃過一絲亮光，走上前來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隨即從兜里摸出了一塊巧克力糖，將它塞給了小哀。
小哀疑惑的看了一眼老厲，發現他同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興奮的朝著楊楓曄說了聲謝謝，隨即將那糖紙解開吃了起來。
“你哪來的糖果啊？”
看著走到自己身旁的楊楓曄，王小川撇了撇嘴，疑惑的問道。
“嘿嘿，這你就不用管了！”
楊楓曄嘿嘿一笑，王小川也沒在意，和那老厲往著店鋪里面走了進去。
那是一個內門，走進去，里面放著一架殘舊的切割機，老厲摸了摸那切割機，將它啟動了起來，隨即看向了王小川。
王小川明白老厲的意思，隨手將那石頭遞給了他。
老厲打量了那袋里的石頭，用手掂了掂，隨即將目光放到了王小川身上，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小伙子，說實話，你眼里不錯，這幾塊石頭質地很好，而且以我多年來的經驗來看，這三塊石頭恐怕內有乾坤，至少不會賭跌的！”
聽到老厲的話，王小川心頭頓時一跳，他能夠辨出這石頭的情況，依賴的是他的透視眼，如果沒有了這個，這些石頭他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名堂來，但老厲卻不一樣，他似乎僅憑肉眼便能看得出這石頭的細膩，這得有很深的經驗才能做得到吧！
不過想到他是解石師傅，又了然了過來，輕輕點了點頭卻沒有再多說什么。
老厲從石頭里隨意摸出了一塊，按照解石的步驟，在切割機上開始切割，隨著那切割機在石頭上發出一聲聲“滋滋滋”的刺耳聲，那石頭里面的情況也漸漸明朗。
“又是冰種？”
看到那石頭都斷口，王小川臉色倒沒什么變化，反而是身旁的楊楓曄有些目瞪口呆，抓著王小川的肩膀大聲嚷嚷道。
王小川白了楊楓曄一眼，沒有理會他，隨即，老厲又拿出一塊來，繼續切割了起來，看著那石頭斷口那有些泛黃的晶瑩，楊楓曄又是一陣驚呼：“這……這是蛋清種？”
對于這種已經知道情況的結果，王小川倒沒什么驚訝，反而覺得楊楓曄有些咋咋呼呼的，推了推他靠過來的身子：“你淡定點，剛才又不是沒開過！”
聽到王小川的話，楊楓曄頓時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意味，看著他一臉平靜的模樣，心里頓時有些疑惑：“小川，你不會早就知道這石頭里面是什么綠了吧？”
“怎么可能，我不過是心里暗喜，又沒有你那么夸張表現出來而已！”
王小川看著楊楓曄那怪異的眼神，心里一陣突兀，連聲敷衍的回道，聽到王小川的解釋，楊楓曄還是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沒再細究。
很快的，最后一塊石頭也被老厲解開了，看到那斷口里泛著濃郁的翠綠色，不僅僅是楊楓曄，連老厲也為之一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