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驚訝的是,這個死于車禍的人竟然是昨晚那個假冒殯儀館司機的換心人!他怎么死了?為什么會死在這個事故里?他死了,大白去了哪里?
我拿出金簡,打開看著上邊最后的黑色竹簡,上邊清楚的寫著“二白,三白”大白依舊沒有回來。
大白去哪里了?怎么還沒有回來?
我看向岳長安,他不動聲色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稍安勿躁。
老高看見我的金簡,整個人的眼神都變了,“這位姑娘,敢問你是師承哪一派啊?”
我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知道他大概是問我師傅是誰,學的是什么東西。
“他是我的師妹,師承詭手一派。”岳長安替我答道?
“師妹?她學的是你們詭手陽派?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她拿的明明是岳建國的詭手陰書!”
老高說的話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什么意思?難道詭手里還分兩派?
“是我師妹無疑,老高你多慮了。”岳長安說著,拉過我走向別處。
我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思考,那老高應該也是有些本事,知道詭手并不是什么特別需要警惕的事情。
“大白不見了,長安你說這是怎么回事?那個人怎么會死在這里?”我問道。
“你不要緊張,大白不會有事,你沒感覺他與你的牽引斷了就代表他沒事。這個人死的蹊蹺,我覺得是他們怕事情敗露,殺人滅口了。”岳長安的一番說辭很有道理,但我不明白什么是我與大白得牽引,于是又問他。
“你給大白他們取了名字,就像你與小老虎締結契約一樣,從此,他們和你的生命就有了剪不斷的聯系,他們出事,你第一時間會感受到,你要是出事他們也會感受到。這就是魂印,從你給他們取了名字的那一刻起,他們的魂里就刻印著你的名字。”
他說的非常明白,讓我油然生出了意思使命感,竟有這么多人的生命與我有關,我這條命似乎變得很有價值,不能輕易的死去。
“長安,你說會是誰做出這么大的事情,來殘害無辜?”我問道。
“說不準,但是昨天我追蹤出去,也的確發現了許多蛛絲馬跡。”他湊近我,但是聲音并不是特別的小。
“今天晚上我們一起過來這里看看是誰在這故意的制造車禍捉鬼煉魂。”岳長安說完,帶著我跟著殯儀館的車離開。
臨走時,我又看了一眼老高,只見他一只手握著拳頭,眼神晦澀不明。
回到殯儀館我們二人開始尋找車禍死亡的尸體,但是讓我們失望的是之前那些死亡的人都被家屬處理了。或是埋葬或者是寄存了。
“曉菲,你能找到家屬的聯系方式嗎?”岳長安問道。
“應該是可以的,你等我一會。”我轉身去辦公室查看了登記表,找到當時的登記帶回來給岳長安。
岳長安越看越安靜,眉頭越來越緊:“我知道了,曉菲,你看。”他指著家屬的名字,對我說:“這是第一起車禍的死亡名單,對嗎?”
我點頭,告訴他是的。
“你再看這個,”他指著一個家屬的名字,“這個名字和那自產自銷的嫌疑人重名了。”
我湊過去一看,果然,岳長安手機上的報告名單上那個女人的名字與這個名字一模一樣。
“還有這個,”他指著一個因第一起車禍死亡的女性遺體的家屬名字,又指著手機上跳樓死亡的男性教師的名字,問我:“有什么發現?”
“這決不是巧合,長安啊,這難道是有人在屠殺車禍中死者的家屬?他有什么目的?”我沒有頭緒。
“不是的,曉菲,你看,這些意外死去的人似乎都與這些車禍死亡的人有聯系,他們都是直系親屬。而這個,”他指著拖車司機的名字,“他卻是因為出言不遜而被殺害,你說會是誰因為他出言不遜殺他?”
“我覺得,難道是車禍中死亡的死者?或者那個出了車禍的司機?”我回答的疑惑,岳長安微微點頭,“你說的沒錯。”
岳長安又說:“只有橫死的人才會有這么深的怨念,第一起事故中的家屬幾乎死的七七八八,那么,我現在充分的懷疑,有人激發了死者的怨念,讓他們殺害自己的親人!”
我聽得有些迷糊,問岳長安:“不是都會保護自己的親人嗎?為什么會傷害人呢?”
“有的人,怨念極深,他死了,他就希望別人都陪著他一起死。而這個別有用心的人就抓準了這些人的怨念,利用他們的殺戮,增加自己的能力。”岳長安說著,眉頭又緊。
“長安,這不是有人在和你下戰書嗎?這一切會不會就是那個人做的?為了和你一較高下?”我問。
“你說的有道理,而且,我似乎知道這人誰了。”岳長安說著,向我擺了擺手我附耳過去,他用只有我們兩人的音量輕聲說:“今晚,你要配合我演上一出戲……”
我聽他說完,點了點頭。一切靜待夜幕降臨。
晚上的時候,我和岳長安來到了頻繁出現車禍的現場。
一個個地縛靈晃晃悠悠出現,他們沒有自己的意識,也沒有行為只是晃晃悠悠的站在自己死亡的地方,徘徊著。
妖精和我講過,地縛靈一般不會傷人,只是有時候人走背字,就會看見慘死的地縛靈從而引發車禍或者嚇出什么病來。
我躲在草叢里,岳長安在路上看了一會,朝著不遠處走去。
一輛黑色的車開了過來,詭異的是,這輛車大燈全部關閉,停在僅有路燈微弱光亮的路上。岳長安越走越遠,將煙頭扔在地上以后他上車自己離開了。他的車開走以后,那輛車上彈出一個煙頭。
老高和一個性感的女人下了車。老高手里拿出一根鎖鏈,輕輕一抖,“嘩啷啷,嘩啷啷”
我的天!這個聲音我在熟悉不過,正是那無頭魍魎身上綁的鎖鏈發出的聲音!
陰風陣陣,那些地縛靈像是被鎖鏈的聲音吸引,都朝著老高的方向走去。
“難怪我看見他的手上有黑氣徘徊,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我心里想著,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無頭魍魎逐漸出現,只是身上的邪惡黑氣淡了許多,“我的頭呢?”悶聲悶氣的問道。
“你的頭就在那些人的身上,你去看看。”老高說著,又晃動了一下手里的鎖鏈。
無頭魍魎緩緩像這些地縛靈走去,他張開那瘆人的大嘴,把一個個的地縛靈都吃了進去,“沒有……我的頭,沒有。”
他說著,像是發了怒,身上黑氣暴漲路燈噼噼啪啪的碎了一地。
“你去他們家里看看,也許,就找打自己的頭了。”那女人色聲音有些詭異,透著讓人欲罷不能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