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我感覺火焰像是要從胸口而出,干渴的感覺開始蔓延。現在這個情況是我始料不及的,岳長安醒來,卻是一副邪惡的模樣。
我看著岳長安,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向前邁了一步,帶著威脅的氣勢。我沒敢動,腦子里想著該怎么處理現在這個情況。
岳長安抬起自己的手,想要抓住我的樣子。
我知道他的本事,現在這個情況如果被他抓住還能有我好果子吃?絕不能被他抓住!
想要跑又不敢輕舉妄動,鼻孔里傳來一陣灼熱,我以為流了鼻血,誰知道我抬手一抿竟然抹了滿手背的黑色小點點,我再仔細一看,這些黑色的小點點還能動它們在我的手上慢慢的爬行著。
“什么東西!蟲子?”我把手上的小蟲摔下去,有點毛骨悚然,這些東西是在我的鼻孔里爬出來的?
像被雷劈了后脊梁一樣,想起了這東西的來歷:“飛蛭蠱!”這東西的危險岳長安和我說過,難道我要被他們吸成人干?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不知道怎么破這個東西。岳長安又是這個樣子,怎么辦?他陰沉著臉又向我走了一步,我不敢動。更多是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岳長安掏出那把黑色的匕首,握在手里。我看著自己剛剛被那個幻象所傷的手臂,現在仍然還在流血,我低頭再看,血液里盡是那樣黑色的小蟲,它們趴在我的傷口上,不只是從傷口里爬出的還是被血液吸引的。
我感覺自己呼吸都帶著粉末,難道是內臟被飛蛭蠱吸干燒灼成鎳粉了?
內臟帶著難以名狀的痛苦痙攣著,我感覺飛蛭蠱的毒素已經蔓延到我的骨骼,血液里的水分已經快要被吸干。
現在我連眨眼都感覺到干澀,甚至連眼淚都沒有了。
難道就要這么死了?
朝著岳長安看過去,綠色的魂火還在燃燒,我心思一動,岳長安不是醒過來了嗎?怎么魂火還沒有變顏色?難道,這個人也是幻象?
心里想法確定,他只要不是岳長安我就不用擔心,放手和他一搏就好。
身邊那些被聚起的魂魄搖搖晃晃,我心里感覺這個冒牌貨就是來破壞這個捕魂網的,一定是岳長安一定是找到了什么線索,不然他們不會狗急跳墻。
忍住身體的焦灼,拿出五行針,抬腳按照岳長安之前交給我的步法迎了上去,先是虛晃一招,那冒牌貨果然不像岳長安那般有本事,沒有看出我的假動作。
我隨后抬起一腳就要朝他的上踹去……
“曉菲!不要動!”一聲大喊,像是要刺穿我的耳膜。我哪能收的住自己的力氣?身體一偏將自己的腳和那冒牌貨錯開,我也沒有收住力氣,整個人向前撲著摔了下去。
“四方狐火!咄!”妖精的聲音大聲喊道,我摔倒的瞬間看到妖精的臉面容緊張的出現,他很少有這么正經的情況出現。
他的話音一落,淡藍色的狐火飛了過來,將那假的岳長安包裹住,那冒牌貨忽的一下被狐火燒的化作一縷飛灰。
我沒想過妖精的能力這么夢幻,他一臉正經地看著我,我在懷疑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妖精的聲音急促,“快點讓岳長安回來,不然你這條小命就別要了。”
嗓子里有些冒煙的感覺,讓我沒法說話。記得岳長安說,想讓他回來就用他的銀簡。
我拿起他的銀簡,心中默默念叨著他的名字,不一會,他的銀簡上鍍滿一層銀色的幽光,魂火的光也慢慢正常起來。坐在地上的岳長安深吸了一口氣
“長安,你……”還沒說完,我感受到了自己嗓子里撕裂般疼痛,閉口不再言語,看著岳長安站了起來,我像是完場自己的使命一樣,呼出一口氣,感覺自己快要被火灼燒致死。
放松之后,四肢百骸的痛楚全部襲來,我雙眼一合,暈了過去。
說是暈倒,可是感覺還在。
我感覺我像是被水放進了冰冷的水里,水緩緩流動還帶著腥氣。
不多久,我感覺身體中有無數蟲子在我的身體里迅速爬動,就像在逃難一樣逃竄到我身體的每個角落。
這種感覺很讓人痛苦蟲子帶著倒鉤的爪子每爬行一步就撕扯著我的骨頭和肉。
我睜不開眼睛,只能感覺到有人扯著我的四肢,在上邊狠狠地割了一刀,那些蟲子就像是找到閘口的洪水一樣噴涌著離開我的身體。
我疼痛難忍,渾身痙攣。可是我動不了,我能感覺有人狠狠的按照我的肩膀和腿,我只能忍耐著這種疼痛。
最后,我的聽覺漸漸恢復,我聽見妖精問道:“這樣能行嗎?會不會出人命啊?”
岳長安松了一口氣的聲音:“可以了,我相信她能扛過來,總算好了。”
妖精像是拍了岳長安一下,發出一聲脆響:“還是你行,這飛蛭蠱也只有你這邪門歪道的招數能解了。”
“少廢話,趕緊把紗布遞給我,一會真的就失血過多而死了。”妖精將紗布地給岳長安,他輕輕的抬起我的手腳,將剛才割破的傷口細細的包扎起來。
我睜不開眼睛但是能感受到他的手很輕柔,像是怕傷到我。
身體里那種被吞噬的燒灼感逐漸消失,我就像經歷一場毀天滅地的痛苦之后渾身虛弱至極。
岳長安在我身邊,我感覺無比安全,就這樣我什么都不管的沉沉睡去。
再睜開眼,他的睡顏就在我的面前,我躺在他的胳膊上。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一絲陽光停留在他的睡顏上,我看的竟然有些呆住了。
一個男人長得如此禍國殃民真是沒有天理了。我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這種樣子,不是一個年輕的小女孩,可是又真的對一個男人抱起了幻想,這事太過尷尬。
我想要閉上眼繼續裝睡,將這種感覺壓制下去。岳長安嘴角微微一顫,像是在憋著笑意。
我才知道這家伙早就醒了,他和我一樣,在裝睡!
“感覺好一點了嗎?”他沒有嘲笑我對著他的睡臉發花癡。
“好一點了。”我的聲音像是深海的巫婆,沙啞異常。
我的眼神有些疑惑,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一時間不敢在開口說話。
岳長安微微一笑:“別害怕,慢慢會恢復的,飛蛭蠱傷了你的經脈,需要恢復幾天。”
我點頭,不敢說話。這個聲音太恐怖了,就像砂紙摩擦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