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默不作聲。只是按照他的意思爬了出來。
“要趁他們覓食的空檔,我們趕緊出去。快走!”他拉住濕漉漉的我,跑了起來。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我不解的問道。
“去岳紅蘭的家里。哪里也許有我需要的東西。”張大哥和我說到。
“你需要的東西?”我看著他眼里的不解加深。
我被他拉著跑進了岳紅蘭的家里,這個惡鬼村的結構和上邊的岳家崗簡直一模一樣,甚至就連販子的裝飾都沒有任何差別。
張大哥輕車熟路的走進岳紅菱的房間,開始像是有所期待,之后呆呆的站在那里。
我沒有催促,因為,我知道催促也沒有用,張大哥,呵呵,現在這個站在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張自臣還有待商榷。
他像是聽見我的冷笑,回頭看了看我,我裝作若無其事問道:“張大哥,你到底是要找什么?這里能有什么?”
“現在還不知道,只是有人告訴我,他想要的東西在這里。”張大哥說著,開始翻找。
我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翻著岳紅菱的東西,時間如此緊迫也沒有弄亂一絲一毫。
“你到底是誰?”我退后一步,終于忍不住問道。
他回頭驚愕的看著我。
“你沒想到,我會看出來對嗎?我在你眼里是一個很好騙的笨蛋是嗎?”我問道。
他低下頭,“妹子,我是你張大哥,你別胡思亂想。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我還真是遇到過很多,嘴里說著不會害我的人。”我眼神有些陰鷙。既然撕破臉,我也不必再留什么情面。
張大哥不在講話,仍然小心翼翼的翻找,他摸著書架上的每一個格子。
就在我以為他要放棄的時候他眼神一亮,“咔噠”一聲,一個暗格出現在他眼前。他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一根骨頭一樣的東西,嘴里念叨:“果然在這里。”
我看著他拿起的那根骨頭像極了人的大腿骨,那根腿骨已經發黑,顯然年頭已經不短了。
“這是什么東西?”我問著眼前的張大哥。
“這是紅菱的腿骨,我找了很多年,終于在這里找到了。”他有些感嘆。我更加覺得他不是我之前見到的張自臣。這種想法只能壓在心里,臉上沒有表露出來。
“這腿骨有什么用?你來惡鬼村只為這個腿骨?”我問道。
“不光為了腿骨,還為了把你帶出去。咱們走吧。”他上來拉我,我不動聲色的躲開,跟在他后邊準備離開。
“咯咯咯”像是喉嚨受到壓迫所發出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什么聲音?”我迅速轉身看著院子,問道。
“糟了,他們可能提前回來了,走,朝著岳家祠堂走。”他撒開腿跑了起來。
我跟在后邊也不甘示弱。
兩個人迅速跑了起來,誰也沒注意頭上已經黑壓壓飛回來一大片“村民”了!
小盒子拉起的天大幕將他們攔在村外,他們開始躁動不安。用骨質的翅膀撞擊著那大幕,網一樣的結構將那些撞進來的“村民”包裹住彈出去。
我看著這個小盒子,竟然有點像是首飾盒一樣,如果可以我真想拿起來看看,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這個小盒子似乎和我有什么聯系。
我拿出岳長安給我的佛珠,果然,這盒子和佛珠遙相輝映,佛珠是岳長安給我的,這個裝佛珠的盒子怎么會在張自成的手里?
“快進去,這盒子有擾亂心神的能力,你再不進來就要被迷惑了!”張大哥在前面大喊,把我從思緒里拉出來。
跟著他跑進岳家祠堂,他把盒子從門縫里拿進來,外邊飛在天上的村民“呼”的一下子涌了進來,可能是速度太快,他們相互碰撞著從空中跌落就像失重的黑色隕石。
我看見他們的腳上掛著人,像是覓食歸來的老鷹,腳上抓著獵物。
他們像是沒有看見我和張大哥一樣,將那些獵物掛在村子里的樹上。
我在門縫里定定的看著他們把那些人掛好,然后開始開膛破肚,將那些人撕扯著吃掉,。
我看見好幾個人正在吃著抓回來的自己!
這是什么恐怖的詛咒?
我轉身看著張大哥正看著我,眼神有些說不上來“張大哥,你怎么了?你看什么?”
“哦,沒有,什么都沒看。”他有點尷尬,應該是沒想到我會這么直白的問他。
“那個小盒子是什么寶貝?你能給我看看嗎?”我伸出手,沒給他拒絕的機會。他點了點頭將那盒子遞給我,對我說:“這是一個和尚圓寂之前送給我的,說是與我有緣。”
我點點頭,細細看著這個小盒子。
木制的盒子古樸陳舊,雖然沒有什么繁復的花紋,做工卻很精致。盒子通體陰刻著不知什么咒文。雖不知符文的意思,卻也讓我知道這盒子并不是什么凡品。
我將那佛珠拿出來,按照盒子的凹陷將佛珠盤了進去。佛珠剛一放到盒子里,整個盒子通體變的雪白。
符咒就像被投射在墻上一樣,整個岳家祠堂都被這發著白光的符文照亮,大白他們瞬間都變成了竹篾卷進我的金簡里。
看來這佛珠和這珠盒一定是個法器,而且搭配使用極具誅滅邪祟的效果。
“妹子,你做了什么?為什么忽然這么厲害了?”那拿過盒子看了又看,很是好奇的樣子。
我嘴角冷笑,“快走吧,我們不是要離開這里嗎?趁那些村民還沒有發現我們。”
“你說的對,等我將最后一件事情完成,我們兩個人就離開這里。”他說完,將外套脫了下來,背對著我不知道在鼓搗什么。
我向左邊悄悄做了一下身子,正看見他自己一個人偷偷將針插進自己的胳膊。
然后輕而易舉的打開被封上的棺材,一、二、三、四……
每掀開一個他都失望的搖搖頭,我好奇的走近,想看看的仔細些,
這個祠堂里棺材的數量比上邊村子的數量剛好多了兩個,我湊近一看,里面端端正正躺著得正是那個站在我旁邊推開棺蓋的男人——張自臣!
“岳長安!張大哥就在這里,你還要繼續裝下去么?”我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