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我想帶我們小組的組員過來,這邊的案子可能比較棘手,聽說竟然有鬼母要出世!”岳長安打電話給他們領(lǐng)導(dǎo)。
“呵呵,你們組現(xiàn)在能過去支援的只有妖精一個,你要她去嗎?”那邊的人笑著問。
“她啊,算了吧……”他遲疑了一會,對那邊說道。
我好奇他們嘴里的妖精是誰,他掛了電話看著我:“那個妖精有點(diǎn),不太友善。”
我沒有怪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在解釋什么。只要能把于遜救回來就是我的最大動力,不論什么妖精還是鬼怪,只要能救于遜,讓我干什么都行。
“師妹,你快好起來,咱們一起把師父的案子破了,以為他在天之靈啊。”岳長安對我說道。
我問他:“你說,一個人可以有幾個師傅?”
“這個不一定啊,看你學(xué)什么本事。本事學(xué)的多,師傅也就多。你看那靖哥哥,不就有好多師傅嗎。”他說很有道理。
我又接著問,“案子怎么樣了,那個于遜抓到的人?”
“正在審著,我感覺白天伸出東西的可能性不大,現(xiàn)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老板,自己殺人的事,一點(diǎn)印象沒有。”他說著,給我剝了一個香蕉遞過來。
我從不喜歡吃香蕉,擺擺手拒絕了。
他自己喃喃自語道:“從前你最喜歡吃這個的。”
我從小就不吃香蕉,這件事我清楚地記得,可是這愛吃香蕉的是誰?
“岳長安,”我叫他
“師妹啊,你有事能不能一口氣說完?你一叫我全名我就心里緊張。抓鬼收妖都沒你叫我全名嚇人。”他打趣道。
“我想問你,你口口聲聲說的那個喜歡吃香蕉的人,是我嗎?你到底對我有什么隱瞞?”我心平氣和的問他,沒有任何的焦躁。
我希望他能給我一個答案,一個讓我能夠繼續(xù)信任他的答案,這樣也許我們之間什么都不會變。
“師妹,你知道嗎,我和你不一樣,我看過了太多的生老病死。但是,我們詭手一脈的人,會活的很久,久到你不記得自己的年紀(jì)。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也一樣,活了太久了,如果我說我從你的前幾輩子就認(rèn)識你,你會信嗎?會不會覺得我在說天方夜譚?”他看著我,我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謊言,我知道也許這就是真的。
“我信。”憑他知道的東西,和他的能力,說他活得久也沒什么奇怪的:“那我呢?也會和你一樣活的那么久嗎?”
“你會的,只要接觸上詭手,就會得到他的力量,也會,無限延長自己的生命。”他說著,看了一眼我的點(diǎn)滴,藥水快要滴完了。
“那師傅他為什么會死?”我始終不明白,那被占據(jù)身體的人有多大能力,能把看上去就很厲害的老詭手給傷害成那副支離破碎的樣子。
“他…我去叫護(hù)士,你該拔針了。”他欲言又止,之后出了門去。
我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什么秘密之中一切都沒有頭緒。
既然他不想說,早晚有一天我會知道這其中的答案。當(dāng)務(wù)之急,于遜才是最重要的。
老詭手的分尸案,還有一個嫌疑人在逃。我們沒有線索他會跑到那里。突破口就在那個變態(tài)司機(jī)的身上。我要讓岳長安帶我一去審訊那個司機(jī),看看他到底為什么殺老詭手,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還有,我覺得殺害老詭手另外一家的人也許也和這個什么鬼母有關(guān),他們殺人手法相似,就像受過什么特殊訓(xùn)練一樣。還有為什么老詭手的手指會段在那家孩子的胃里,這些都是疑點(diǎn),我要一個一個逐一攻破。
“岳長安!”我突如其來的靈感必須有他的幫助。
“是!”他一驚,果然有些緊張。
“我要去看看那家人的尸體,也許會看到是誰殺的他們,那樣,我們就可以畫像通緝嫌疑人了!”我興奮的對他說。
“好,可是那家人的遺體被家屬接走了啊。”他有些為難。
“咱們市里就我們的殯儀館和泰安殿能火化遺體和做后期處理,我去問問于遜,他一定知道遺體被送到哪里……”我說到一半,止住了自己的話頭。然后眼淚潸然落下,哪里還有于遜能幫我啊,他,已經(jīng)不能幫我了。
于遜,以前都是你在默默幫我,這次,換我來保護(hù)你。我不會,放棄你的!
岳長安吭哧一聲,打亂了我的思緒。只見他捂著嘴,進(jìn)了衛(wèi)生間半天才出來。
之前也看見他這番模樣,我忍不住好奇:“長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總是捂著嘴就跑廁所,你不會是懷孕了吧?你難道也是雙性人?”
他鼻子差點(diǎn)氣歪了,一下子壓到我的身上:“我是不是雙性人,你要不要試試?”
我知道他就是胡鬧錘了他后背一下,他們悶吭一聲,我聞到了他嘴里血腥氣,“你剛才是吐血了嗎?”他可不能有事,他如果有事我就于遜的事情就更沒辦法了。
“你別再想于遜了好嗎?我會受傷,都讓你氣吐血了。”這個人真是沒一句正經(jīng)的,我也很無奈,還好他這副樣子,不然我想我會更加現(xiàn)在于遜受傷的事情里緩不過來。
看我沒什么大事,我們一起辦理了出院。
去分局的路上,岳長安拍打著方向盤,哼唱著黃梅戲。
我心道,這看上去年輕英氣的小伙子,竟然喜歡這么有底蘊(yùn)的東西,忍不住聽了起來。
“樹上滴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你縫尸來我斷案。夫妻雙雙把家還……”我聽得一樂,捶了他的腿一下。這都唱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長安,你說怎么去問那家的遺體在哪里啊?”我問。
“別擔(dān)心,師兄自有妙計。”他胸有成足的樣子,還真是有些讓我安心。
“實(shí)在不行,把你們隊里那個妖精請來吧,興許能幫上什么忙呢。”我對他說道。
“唉,其實(shí)這次還真的需要她幫這個忙。不過,師妹,你可要相信我,除了你,我心里可是誰也沒有。而且這妖精最大的缺點(diǎn)就是,有點(diǎn)愛撒謊。你不聽她說就行。”岳長安提起這個妖精好像有些頭大的樣子。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現(xiàn)在除了你,我誰也不信。”
“好,咱們一言為定!”他笑的燦爛,露出潔白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