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會挑時候。”岳長安的聲音有些不快。
“謝謝!”于遜的聲音倒是有些誠懇。
“天都快亮了,曉菲,我們回家吧。明天還有別的事要忙。”于遜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答應一聲,拿起金簡和我的東西快步離開了這個讓我尷尬萬分的地方。我們三人出門開的是于遜的車,岳長安趕忙收拾自己各種法器追了過來。
“你不是挺有本事的么,難道不會日行千里嗎?”于遜依舊是那一本正經的樣子。
“日行千里倒是會那么一點皮毛,就是有些費精元。”岳長安也正經的回答。我看著氣氛有點尷尬的兩個人,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于遜也沒和岳長安一般見識,驅車回了我的家。
站在門前只見他們倆都拿出鑰匙躍躍欲試,我有些汗顏:“誰讓你們偷配的我家鑰匙?”
“怕你會出意外,我們只是擔心使然,雖然有些不妥,但是心情是好的,心情是好的。”
岳長安笑嘻嘻的回答,讓我沒有辦法和他發脾氣,但我沒想到,于遜也會陪他一起做這種事。
“快進屋睡覺吧,明天有幾波信息要回來。不睡好覺,怎么干正事?”于遜看著我,眼神關切。
我點點頭,說實話,他們兩個人在我身邊,我這惴惴不安的心真的踏實了不少。
一夜無夢,我睡的昏天黑地。直到手機的鬧鐘響了三四遍,我才悠悠轉醒睜眼看著窗外,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敲門聲輕輕的響起,“曉菲,起來了嗎?出來洗漱吃飯吧。”
于遜永遠按部就班的過好每一天,這也是我欣賞他的其中一點。
我蓬頭垢面的走出房間,拉開衛生間的門,然后看到了岳長安的……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也驚訝的抽出毛巾擋住,大喊了一聲,“干什么!趕快閉上你的眼睛!”
“啊!”我趕緊退了出去,剛才竟然盯著他看直了眼。蹲在地上尷尬的快要死了。
抬眼瞄了一下廚房,還好,于遜把廚房門關上了。沒有發現我這邊的窘事,不然,我真的沒臉見人了。
上班的時候,我果斷拒絕了岳長安的邀請,就算不順路也擠上了于遜的車。于遜是個守時的人,可是,為我破了從沒遲到過的記錄。
到了分局,我找到了給岳長安安排的臨時辦公室,里面收拾的明亮整潔,見他桌子旁邊還有一個辦公桌,問到:“這是干什么用的?你一個人用兩個桌子嗎?”
他怪異的看著我,“這是你的辦公桌。”
“什么?我為什么在你這辦公室里工作?”我有些排斥。
“因為我想一直看著你。”他看著我的眼睛認真說到。
他的一句話出口,讓我的心漏掉了半拍。
他沒給我尷尬的機會,瞬間回復了正常,按下電話的內線按鍵,“通知所有調查525案件的人員,五分鐘后會議室集合,統計調查資料。”
五分鐘后,
我和他坐在會議室里,看著大家搜集起來的資料,聽著他們的分析報告。
負責調查嫌疑人商龍生活圈的警員說:
“岳隊長,我們小組經過調查發現嫌疑人性格懦弱膽小,而且是一個病秧子,能撿回條命并且娶妻生子已經非常不容易,幾乎是沒有傷人害命的能力。他的生活圈非常簡單,因為身體的問題狐朋狗友也比較少。”
“他身體的具體情況打聽清楚了嗎?”岳長安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他做過一次換腎手術,就在兩年前的三月五號,正和醫院借的手術室,國外請來的醫生。術后恢復情況良好,但病體長期虛弱依舊不能像常人那樣健康。”警員回答。
“這與他自己口述的事情基本吻合,下一組。”岳長安開會的樣子霸氣英俊,讓我一時有點崇拜。他感覺到我的眼神,斜眼看過來眨了一下眼,我頓時低下頭不敢再看了。
下一組的人員開始匯報工作:
“我們負責調查他的手術情況以及腎源,經過多方調查我們發現,他的腎源是重金購買來的,商龍的父親根本聯系不上對方,都是那邊單線聯系的他,就連他兒子生病的事也是那頭直接找到的他的,也就是說全程他都屬于被動的接受,感覺合適就敲定了。”
岳長安點頭,示意下一組。
“我們負責調查的是他妻子和孩子,他的妻子是三村店人,今年和他同歲兩人認識是在兩年以前,不到一個月就閃婚了。他妻子之前結過一次婚,但是由于男方入獄后離異了。孩子是早產,今年剛上幼兒園早教班。”
大家介紹完,于遜也到了。“不好意思,接到消息有點晚。”說完他斜眼看了一眼岳長安,岳長安掩飾的喝了一口水。
“我們部門鑒定幼兒死者并非嫌疑人親生,作案動機可能是發現此事,才開始爆發。我覺得從女性死者前夫的方向調查更有價值。”于遜說完不在講話,會議室陷入安靜,岳長安沒有說散會,大家都沒有離開。
進分鐘后岳長安忽然發話“現在由我的特別助手說一下昨晚的發現。”
我滿臉的驚訝,之前沒交代我說話啊!
“岳長安,你讓我說什么啊?”我問道。
“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他轉著手里的茶杯蓋。
“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壓低了聲音滿臉困窘。
他終于看出我的尷尬,替我解圍:“你發現這起案件是因為機緣巧合,那你想想還有沒有什么能夠和這起案件有關聯的事情,比如說如果你是死者,會看到什么……”
一言驚醒夢中人,總算知道我要說什么了。
我把自己昨晚看到的被殺景象,還有金簡上兇煞留的話都重復仔細的說了一遍,聽得他們一臉錯愕。
“知道怎么辦了嗎?”岳長安看著他們吊兒郎當的說。
“知道了,能讓郭助理幫助成像嗎?”一個負責調查的警員問道。
“可以,師妹,你和他們去吧。把那個人的長相說的細致點。”岳長安在我肩膀拍了一下。
協助成像的過程不難只要把那個大胡子的面孔說清楚就好。就是枯燥的處理過程有些費時間,需要一部分一部分的拼湊。
最后在完成時,我竟然有些不敢看他的臉,那個可怕的畫面讓我的印象太過深刻。
進行對比的警員在搜影像庫的時候,驚訝的喊了一聲:“怎么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