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并沒幫你什么。”
常三的聲音再次響起,“原來我們龍龜想要修煉成玄武,除了到特定的地點,還需要有一個心意相通的人,這個人找到了,還需要在因果中尋到能夠將這新一輛在一起的人。
而這個人,就是你啊。
我和燎風瘦了很多漫長的苦,都摸不到成為玄武的法門,今天才知道,還需要你的幫忙。我們兩人今日真的無以為報,我身上的三片龍鱗,是當初宣登大師給我護身用的,現在借花獻佛,送給你吧。
這些年我從沒干過不好的事,也算是積德行善,曉菲,我看出你的孩子是個異胎,如果你能夠放棄他的異命,就把這三片龍鱗吃了,這樣孩子就是凡人命,如果你不放棄他們的異命,就將這龍鱗分成三分,你留一個在身上護體,給他們兩人一人一個。
這樣至少能保護他們長大成人……”
說完,常三身上的龍鱗慢慢上浮,知道飄進我的手里,之后,常三和燎風一同又潛下了水底。燎風并沒講話,但是從他的眼神中看,這樣的結果,正是他也想要的。但愿他們兩個人,能夠從此保護好這一方水土。
隨著天池的水波逐漸平靜,我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常三剛才說的,我聽的很是清楚,可是我不知道孩子的異命是什么,但是,自從我從壁畫中出來以后,很多的回憶片段都像開閘的洪水一樣。
不斷的向我襲來,這些記憶是零碎的,片面的,有我,有大白他們,有月白,有邪魔,有岳長安,還有那黑袍女人,甚至還有許許多多我不認識的人,這一切都讓我混亂不堪。
片段中,有時我帶領著一眾鬼怪,襲擊著人們,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那種殺戮的感觸我并不討厭,也不陌生。
有時候,我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被黑袍女人追殺捆綁,開膛剖腹殺母取子,血流滿地。有時我是岳長安身邊的人,我們一同對抗邪魔,可是這個畫面沒有結局……
我不知道這些碎片是什么時候發生過的事情,可是這種真實感,仍然讓我不能控制的去拼命回憶。
我拿著這三片金光閃閃的龍鱗,心中百味雜陳,常三說我的孩子是異命,我想可能壁畫中的事情,也許真的會成為真的,但是我的孩子現在依舊好好的呆在我的肚子里,并沒有什么異動。
這龍麟雖然好,可是,終究不是凡物,而我只是一個凡人,也許這龍鱗對于月白那樣的非凡之物有效果,如果我吃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孩子們,或者說,會不會沒有那個福氣消化這么貴重的物品?
手中的龍鱗一下子成了燙手的山芋,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我決定,現將手里的龍鱗貼身帶在身上,即便不吃,也能保護我的安全。畢竟現在我的肚子越來越大,那些歪門邪道盯上我也不是沒有可能。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我絕不能讓他們傷害到我的孩子,這龍鱗我還是先留著,保護好我的孩子,才是真的。
至于他們說的異命,只要我還在,決不能夠讓人傷害我的孩子。心中打定主意,腦中忽然就想起岳長安,“不行,我生孩子的時候,就是我最脆弱,不堪一擊的時候,我一定要找到他,只有他才能在我生產的時候保護我,這樣才不會讓孩子被人偷走。”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有種預感,有些人正在覬覦我的孩子,他們似乎在等待,等我的孩子離開我的身體,在我最虛弱的時候把孩子偷走。
作為一個母親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會讓他發生!
說著,我催動金簡,離開天池,月白緊隨其后,對我說道:“曉菲,你怎么了?突然這么著急,要去哪里?”
我頭也沒回,對月白說:“找個地方落腳,然后去找岳長安!”
“不是說不找他了嗎?你去找他,孩子怎么辦?”月白說著,追了上來。
“我想清楚了,我必須找到他,于情他是孩子的父親,孩子們不能出生就沒有父親。于理,我覺得很多事情,只有岳長安能夠給我答案,與其他一環套一環的給我提示,還不如就直接找到他,讓他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肚子忽然抽搐的疼痛,我腳下一個失控,就要從空中跌落,月白倒是手疾眼快,迅速接住了我,另一只手把金簡塞進我的布袋里。
我疼的臉色煞白,月白嚇得不知道該怎么做。只是不停地說:“曉菲,你沒事吧,曉菲你怎么樣?”
我已經沒有辦法回應他,肚子的感覺就像是在懲罰我一樣,為什么會這么疼?不是想要生孩子的疼痛,只是單純的抽搐的疼。
難道是因為我耗費了太多的心神?還是我催動金簡飛行,耗盡了自己的精氣?
沒有頭緒,只能讓月白送我去醫院。
月白這一次倒是理解的很快,找了一個好打車的地方,就把我送到了最近的醫院,接著,我的眼睛開始模糊,只能音樂的聽著醫生問月白:“孕婦什么情況?如果有意外,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我拼命地搖頭,保孩子,無論什么時候都要保護好孩子!
可是我一驚沒辦法告訴醫生這話了,就在我姨是快要模糊的時候,我喊出大白他們三個,用最后一絲精神囑咐道:“如果醫生要傷孩子,一定要制止。孩子絕不能有事……”
隨后,我就失去了全部意識,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身邊的一切都是白的,除了窗簾是淡淡的綠色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是其他顏色的。
空氣中還充斥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這是在醫院?
我趕緊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呼,還好孩子沒事。”我的肚子還在,那抽搐的痛感已經沒有了,這說明,我已經沒事了。
在床上暗自慶幸,隨后,病房的門響了,兩個輕聲說話的陌生腔調傳進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