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讓我精神一震,連忙拉住月白大聲道:“月白,你快和我說一說。”月白眉間緊縮,像是有什么想說的可又說不清楚的樣子。
“我說不清楚,只是他們似乎不是同時出現的,于遜的氣息很近,像是就在不久前曾經來過這里。
岳長安來這里的時間大概更長一點,他的氣息被掩蓋住了,像是他故意做的,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可是他的氣息已經被掩蓋的很好,除了我以外估計沒人會感覺得出來。”
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隱藏自己的氣息?是在躲避什么嗎?
月白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拉起我的手,說道“趕緊走吧,你的褲子都濕了……”我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褲子上確實出現了一塊還沒有干涸的印記,可是,我并沒有感覺我的身體有什么不適。
月白拉著我進了醫院的大廳,大門一開,里面欣欣向榮的景象讓我像是處于兩個極端的世界,大廳里面竟然真的有很多人出現,大多都是孕婦還有家屬。整個醫院充斥著讓我感覺怪異又說不出來的氣息。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置身于一個充滿面包香氣的停尸房,你明知道這味道很不可理解,但是又無法說出哪里不對。
因為沒有人規定停尸房不可以有面包味道,你無法具體指出這件事的錯誤,但是在你的心里又明確地知道,這是不對的,是與你的理解不相符的。
現在的我,就是那個站在停尸房聞到面包味道的人,一種無形的怪異之感充斥環繞在我的周圍。
月白像是也有這種感覺,但是他的注意力不在這里,他像是正在繼續尋找著于遜和岳長安的氣息,不過我知道,如果岳長安不想讓人找到,我們也是沒辦法發覺的。
掛完號,我們來到急診科,做完所有的檢查之后,不出我所料醫生又將月白當做家屬給數落了一頓,我在一旁聽的有點心疼,因為這孩子因為我被醫生數落,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可他是無辜的。總是替我背鍋,真是難為他了。
月白看著我,滿臉委屈。最后醫生開了住院單,告訴我,如果還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必須住院靜養保胎。
我拿過單據一看價錢,果然是一家高貴的醫院啊。
沒辦法,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折騰,聽著醫生的話,來到了病房好好養胎。看離開這十天半個月都不能出去做事情了。
安排大白和二白出去查一下附近的情況,順道也打聽一下今天那個我遇到的那個白毛怪臉病人的事情還有這家醫院的怪異之處。大白二人出去之后,月白被醫生叫走了,說是開一個陪護人員的技術指導會,我很好奇,這家醫院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孕婦在這里住院,還給家屬指導陪護技術,真是良心企業。
我叫出三白跟著,之后自己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還好,這家醫院夠大,給我分配的是一個獨立的病房,還有陪護床。
從窗外收回視線轉過臉來,一個白影從門前一閃而過,速度很快。我以為是護士送藥,也沒在意,不一會,那個影子“嗖”的一下又竄了過去,這下子我可不會以為是護士了,護士怎么可能有這么快的速度!
我趕緊穿上拖鞋下了地,手上拿著我的匕首,萬一是個什么壞東西,我也好能夠處理了他。雖然有些草木皆兵,但是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不是嗎。
本來醫院里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也是再正常不過,畢竟是一個生老病死的地方,就算是婦產醫院,也難免會有難產而死的冤魂。我開始漸漸返送警惕,可是不一會,那東西竟然開始在每個門前停留感覺就像每個班級后門停留的班主任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果然有古怪,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就站在我的門后觀察著它,慢慢的我發現他在每個門前停留窺視的時間不同,它離我越來越近。
我已經做好了對付它的準備,誰知它經過我的門前時,我本想要借此看清它的臉,誰知他在我的門前只是路過而已,根本沒有停留。
“為什么?”我很奇怪,看他并沒有傷害什么人,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在它拐過彎以后悄悄走出了病房,假裝散步的來到它停留的第一個房門前。
我在門上的玻璃上向里面看去,只見一個女人躺在床上,手扶著肚子,像是有些疼痛,身邊有家人陪伴著,身邊一個小床上,一個包裹著淡藍色小薄被的小寶貝躺在那里,安靜的睡著。
我感覺有些怪異,又來到第二個門前看,只見里面的情境也沒什么區別,一個產婦在睡覺,身邊的小床上躺著一個藍色小被包裹的小寶寶。
“難道……”我有些不明白,“它停留地方的都是有小寶寶出生的門前?”如果是這樣他在我門前一閃而過倒是可以解釋了,可這東西為什么要在門前窺視人家的小孩子呢?
還有一個奇怪的事情,一般醫院,孕婦和產婦都會分開樓層,或者有明顯的區分標志,為什么這里這么混雜?產婦和孕婦都在同一個樓層?
我知道這個醫院不對勁,但是岳長安到這里是干什么來了?難道這個醫院里也有鬼母像?不能夠,如果有鬼母像,我口袋里的鬼母零件一定會有感應,就連我也會跟著有感應,可是我什么感覺也沒有,那這就說明這里跟鬼母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聯系。
那岳長安到這里來做什么?于遜隨后也來過這里,難道他們受傷了?不可能,受傷的話是應該去醫院,可不會來到這么偏僻的一家婦產醫院啊!
還有這個看門縫的家伙是什么,想要干什么?我心里的好奇迅速瘋狂生長,我將匕首藏在袖口里,之后抬腿朝著那個看門縫的家伙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想要跟著他一探個究竟,就在我走到走廊拐角的時候,一張全體醫生展示墻上邊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腳下有些倉惶走到近前。
頭皮一陣陣發麻,這上邊的兩個醫生讓我神經緊繃,中醫科主任醫師——張謙,神經內科主任醫師——岳飛揚……
這兩個人分明就是改了名字的于遜,和岳長安!
他們怎么會在這個醫院里做起了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