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二十分鐘,大白和二白回來了。那張很少能看出表情的臉上竟然有些疑惑。我上前問道:“你們怎么了?為什么這副表情?”
大白看著我,像是在考慮怎么回答。二白倒是沒做考慮,直接回到:“我們在這周圍的建筑物上,發(fā)現(xiàn)了很多和之前那個地窖相差不多的結(jié)構(gòu)。而且我們走了一圈之后明顯感覺到這個地方的磁場與外界的磁場不穩(wěn)。”
大白聽他這樣說,帶著滿臉疑惑也接話道:“我們兩個懷疑這里和那個地窖似乎有什么相同的聯(lián)系,但是一時間又說不出那里有問題。”
我聽了心底也泛起懷疑,難道這兩個地方有什么聯(lián)系?
左思右想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于是就按照剛才的計劃,安排大白他們下去帶幾個人上來問問下邊的情況,至少知道地下有多少人還存活,哪一個位置存活的人多一些。
就在大白他們帶著幾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人魂上來的時候,天邊忽然刮起狂風(fēng),鋪天蓋地的霧霾驟然籠罩了周圍所有景物。
還沒等我驚慌結(jié)束,一陣破空的風(fēng)聲,就傳到了我的耳邊。這種情況我是完全沒有經(jīng)歷過,但是我也知道眼前這個情景不是什么好事。
能夠呼風(fēng)喚雨造成這種霧霾,可不是什么東西想做就能做的得出來的。我坑能是遇到什么強悍的對手了。
一瞬間我眼前的那幾個靈魂就不見了,多虧大白和二白機靈,拉著三白躲進我的金簡里,要不就連他們?nèi)齻€可能都被那陣奇怪的風(fēng)給吹沒了。
“曉菲。”月白的聲音響在我耳朵旁,手邊傳來熟悉的觸感,那是月白柔軟的毛發(fā)。
“月白,你剛?cè)ツ牧耍靠觳仄饋恚@里很危險!”我說著將自己的匕首橫在面前,警惕了起來。現(xiàn)在敵在暗我在明,我需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月白突然跑回來一定也是感覺到我的危險。
“你不要這么緊張,我想到了幫下邊人出來的辦法了!”月白聲音有些興奮,可我暫時不能和他一起分享喜悅了。目前的情況,我連自己可能都保護不了,怎么去救下邊的人啊。
“月白,這霧霾來的蹊蹺,你快走,這里如果真打起來,我恐怕不能保護你。”我將他向邊上一推,示意他趕緊離開。我不能也不想連累別人。
“曉菲,你不要緊張,這霧霾是我舅舅的氣息,他是兇獸,不能讓人見到他真正的樣貌,你不要緊張啦!”月白將我的臉扳過去,認真的看著我,“我就就是來幫助我們就出下邊的人的。”
“可是剛才我?guī)蟻淼娜耍幌伦泳筒灰娏耍掳祝麄內(nèi)チ四睦铮俊蔽矣X得不安,剛在我面前站穩(wěn)的人,只是一眨眼功夫就沒有了,他舅舅把這些人弄到哪里去了?
“那個……”月白有些吞吞吐吐,“我答應(yīng)舅舅,活人給我,死魂給他。他才答應(yīng)來這里幫忙的……”
“什么意思?”我皺著眉頭問道。“什么叫活人給你死魂給他?”
“就是說,死人的靈魂送給舅舅當(dāng)幫忙的回禮,活著的人咱們救回去。”月白說的有些勉強,可能他知道這種方式是我所不齒的,人魂也有自己該去的地方,怎么能夠說送給誰就送給誰呢。
“你舅舅是誰?”我之前聽大白他們說過,月白的舅舅們來頭都很大,而且也絕非什么好相與的角色。
“饕餮,小時候他最疼我,遇到這樣的事我也不知道找誰幫忙,想著他能幫上我們才去求他來的。”我看月白月說聲音越小,估計他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才會請來他的舅舅。
“你舅舅是兇獸,他能幫我們嗎?而且現(xiàn)在這現(xiàn)場,我們該怎么處理啊?”我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月白見我沒有怪他,終于放下心里的緊張對我說道:“曉菲,我舅舅能吞天下萬物,這區(qū)區(qū)一個塌方,應(yīng)該難不倒他。”
說著,一聲冷哼傳進我的耳朵:“哼,大外甥,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丫頭,你怎的這樣怕她?是想娶回家做媳婦嗎?”
我朝著聲音看去,一團霧霾團團籠罩,我也看不清眼前到底是什么東西在說話。
“舅舅,你快幫幫我們吧。她這身體不能太過辛苦,你看,她肚子里還有小孩子呢。”月白伸手在我的肚子上輕輕撫摸著,滿臉關(guān)切。
我被他這舉動搞的一團霧水,“你在搞什么名堂?”
月白朝我擠擠眼睛,示意我不要說話,我想著,畢竟大局為重也就沒有在講話,畢竟現(xiàn)在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
“連娃娃都有了?”那聲音更是驚訝,“想不到啊,大外甥,哈哈哈,行,你真行,舅舅這忙幫定了,說吧,怎么個弄法?”
我眼睛瞪得牛大看著月白,示意她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訕笑了一下,拉著我的手攥了兩下。這是要我和他演戲啊,這小子,實在是睚眥必報。
這筆賬過后再算,現(xiàn)在既然問我怎么辦,我就對他將我想要救人的想法說了出來,那邊聽完之后,咕噥了一聲,“又被你這小子給算計了,老子最討厭的就是吃土,而且這礦難來的不那么正常,我這橫插一杠子,怕你們這方的山神老爺怪我多管閑事啊。”
“舅舅,你就說那下邊的人你能不能平安無事的救得出來吧?還是,這些年你老人家養(yǎng)尊處優(yōu),不在來現(xiàn)世發(fā)威,神力大不如前了?”月白說著,朝著我眨了眨眼。
我連忙幫腔:“你別這么說人家,好歹人家來這里幫咱們了,就算神力不在也是最疼你的舅舅啊。”
那聲音聽著我兩的一唱一和,頓時來了脾氣,一陣旋風(fēng)將我刮到半空,就在我快要掉下來的時候,月白將我圈在懷里,隨后一聲虎嘯朝著濃霧的深處。
“將你媳婦護好了,老子要開吃了!”那聲音哼道。
忽然我感到塵土飛揚,月白將我?guī)У礁吒叩陌肟罩校h離那龐大的霧霾圈。我在半空中只覺得下邊飛沙走石,我有些擔(dān)心他那脾氣古怪的舅舅把人吃了,于是讓月白下去幫他,月白只能聽從我的安排,讓我在上邊踏著金簡并且囑咐說,他舅舅吃相兇殘不要離的太近以免被傷到。
我點頭同意,坐在金簡上俯瞰著下邊的一切,沒過多久,就聽月白喚我:“曉菲,人都救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