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地上所有的眼珠都滾啊滾的,最后都停在了同一個方向上,就像有無數只眼睛同時間盯著一個相同的方,目不轉睛的看著。
這讓我覺得有些害怕,難道這里怪事還沒有解決?
不對啊,怨氣散了,這些人的仇一定都報了,江包公的辦案方式我很清楚,他不會股息任何一個有罪的人,尤其是這些拿人命換金錢的貪婪之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拿這些眼睛是什么情況?難道是因為重力產生的怪異現象?
我將這些眼睛拿到了衛生間,把洗手盆蓋好之后將眼珠子隨意的扔了進去,只見他們依舊是轉到和剛才相同的方向才停住。
“奇怪了?!蔽覍⑹峙枥锝訚M水,又把這些眼珠扔進去。這些眼珠遇水之后竟然放大了一倍,也逐漸變得發白,就像真的人眼一樣,只留下那一顆顆瞳孔依舊看著相同的地方。
“月白你來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什么?”我問著。
月白穿墻進來,看著水盆里的眼睛,有些吃驚,“曉菲,這里面都是淬煉好的活人眼睛??!”
“那你之前沒有看出來嗎?”我問到。
“我從沒看過這種東西,但是一入水中,就看出來了,這東西極難制作。
聽我母親大人說,需要少女的活人眼,必須是生生剜出來然后在用這少女的人油浸泡,才能制成。
一顆就能提高邪術,這么多,如果被什么心術不正的人發現,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月白說完,厭惡的看了一眼那滿盆的眼睛,“快裝起來吧,看著怪嚇人的,都看著一個地方,就像那地方有什么東西一樣?!?
他的話讓我打了一個激靈,這些眼睛都看著同一個地方,是不是岳長安給我留下的提示?
我匆忙跑回房間,在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地圖,還有記錄岳長安軌跡的筆記本,之后把那些眼睛從水里撈出來,擦拭干凈之后倒在床上。
這些眼睛骨碌碌的轉著,終于又停在了剛才的位置上,看著地圖上的位置,又對照著我整理的筆記。
反復扔了幾次眼睛,我終于知道這些眼睛在看哪里了,它們全都在看同一個地方,也是岳長安出現的第二個地方,里這里幾千公里的一個礦產豐富的地區——原海礦區。
這個礦區里最有名的就是原海銅礦,最早就是一個小城鎮,后來這個老板在這里包了一大片山,勘測出這一片連綿的山里蘊藏著巨大的銅資源。
于是就像舊金山一樣,來這里的采礦的人越來越多,這里的人氣也越來越旺,不出幾年,就成為最有發現,最被重視的一匹黑馬。
人人都佩服當初這個老板有眼光,敢下手。
岳長安第二個去的地方,就是這個原海銅礦。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做了什么,但是,從這些眼睛的指示中,我知道,無論如何,這個原海銅礦,我也要去走上一番。
想到這里,我也做好打算。整理好行囊,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出發,就去這個原海銅礦看上一看。
肚子適時的響了起來,這才想起來我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過一口飯,這可不行,我肚子里還有兩個小寶貝呢。
拔下手機充電器,看了一眼時間,快十點了,也不知道街上人多不多。
來到前臺,問了一下這個時間還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夠吃個飯,前臺的女孩告訴我,前面不遠有一家云吞面還不錯。
我一聽,嘴巴頓時流了口水,按著女孩的說法,我終于找到了,這家云吞面店。
這是一間半地下室,店面不大,在門里透著溫暖的黃色燈光,門前一圈跑馬燈鮮艷的閃爍著。
我推開門,掃了一眼店里,里面食客不多,零散的兩三個人。
角落里坐著一個正在看電視的老伯。
老伯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精神飽滿的樣子,很干凈,一對套袖一絲不茍的套在手腕處,白色圍裙白的有些反光。
看來他就是這里的廚師了。
門上的銅鈴叮鈴一響,他趕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笑著對我打聲招呼:“進來坐,歡迎光臨。”
我走了進去,下了四五個臺階,來到離門比較近的一個座位坐好。
老伯拿著菜單來到我面前,“想吃點什么?”
我指著菜單上邊的特色云吞面,點了一晚,之后又點了兩個小菜。
老伯笑盈盈的去廚房做飯,這時那幾個客人也吃完飯準備離開。他們很默契的將錢壓在碗下,之后出了門去。
門上的銅鈴又叮鈴的響了一聲。
我坐在座位上等著上菜,眼睛在店里來回看著,這是一個居家型的小店,墻上的掛鐘看上去年頭很久了。
掛鐘旁邊是一個個的相框,可能是從小沒有家的溫暖吧,我對別人家的照片都很喜歡,看著他們幸福的笑容,我就像能被感染一樣,也覺得自己會幸福。
我站起來看著相片,照片里是一個小女孩的成長記錄。
大概是女孩的高中時期,三口之家變成了兩口之家。女孩右邊胳膊上的黑紗,讓我知道這個家的女主人可能是不幸的離開了。
最后一張是那個女孩子的大學畢業照,這張照片里老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個女孩看起來面熟得很,我在一細看,這不就是我剛才出門時詢問飯店的女孩嗎?我嘴角上揚,這小女孩真可愛,絕不放過一個宣傳自己家面館的機會。
不一會,老人端著托盤走過來,我得飯被他慢慢的擺上餐桌。
“慢用,小心燙,旁邊有醋和辣椒,喜歡什么口味,自己放啊。”老伯說完,又回到了角落里看著電視。
我也是餓了,顧不得什么形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我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湯之后,拿起紙巾擦了一下嘴巴,笑著對老伯說:“難怪你家孩子極力推薦我來這里,您的手藝果然名不虛傳?!?
老伯收拾碗得手一頓,看著我的眼睛又確認了一遍:“我家孩子說讓你來的?”
我以為他是想確認一下,又和他說了一遍,然后指著照片說,“不就是墻上照片里的女孩嗎,我出來時特意詢問的她?!?
老伯眼睛一下子紅了,之后顫巍巍的端起空碗,聲音有些顫抖,對我說道:“麻煩你回去時候告訴她一聲,我挺好的,讓她放心。不要惦記了?!?
我心里有些奇怪,這父女倆是有多久沒見面了,才會這樣激動,還要外人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