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問清楚我在哪里之后,很快就開著車來到了我家樓下。憑著記憶來到了我家,之后跟我說了一下他與岳長安失去聯系的情況。聽完他說的,我不安的心情總算找到了原因。
我把我偷偷買的票遞給妖精,“這是我的,本來想自己去找他的,既然你來了,也買同一班車吧,我們一起去。”
妖精漂亮的眼睛閃了又閃,之后他的鼻子輕輕嗅了兩下:“這怎么回事?你懷孕了?岳長安的?”
“你是不是瞎?肚子都鼓起來了,你還靠聞?”我皺著眉頭問妖精。
“你這女人的氣息變了,完全變了。何從前一點都不一樣,你是不是吃什么東西了?岳長安是不是給你吃了什么好東西?你才有這么強烈的能量?”
他瞪著眼上下打量著我,就像是我背著他吃了什么好吃的一樣。固執的想要從我身上聞出一個所以然來。
我伸出一根手指,將他湊近的腦門推開:“岳長安失蹤這件事不能聲張,我懷了他的孩子的事情也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必須悄悄行動,靠自己的能力找到岳長安。”
妖精又換了一個姿勢看著我,夸張的揉了一下眼睛,“女人,你真的像是脫胎換骨一樣,腦子好像也開竅了呢。”
說著他做出一個手刀的樣子,“我想把你腦殼打開看看,是不是被岳長安換了。怎么好像聰明了呢。”
“妖精,你聽著,岳長安現在生死未卜,以前他做過的事情,你比誰都清楚,得罪的人應該也不少。如果他們知道我肚子李懷的是岳長安的孩子,肯定會過來尋仇。我不想節外生枝。你懂嗎?
還有,我是你主人岳長安的女人,他唯一的親人還有他孩子的母親,所以你的嘴最好放尊重點。你懂了沒有?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我說話的樣子可能有點兇惡,平時對我桀驁不馴的妖精竟然有點愣怔,喜愛那個是重新認識我一樣,最后在我眼神的逼問下,咽了一口唾沫,隨后點了點頭。
“我們距離出發還有段時間,我不能讓于遜知道我偷偷的和你去找岳長安,我們偷偷的去,所以這段時間我要繼續上班,不讓他起疑心。明白嗎?”我對妖精說著。
“什么意思?是說他會傷害你?還是這個人不讓你走?”妖精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寒光一閃,泛著冷光的指甲長出一倍,“這人對你有危險,殺了不就得了,我來辦。”
“這是我的親人,我不想讓他知道是因為怕他擔心,而不是因為他對我有危險。你怎么離開岳長安之后,智商直線下降了?”我一腳將他踢開,他順勢躺在地上,裝起死來。
“曉菲?家里來客人了?”于遜下班回來,看見躺在地上的妖精,有些不明所以,為了不顯得太過尷尬,他問我道。
“啊,啊,是。是長安的朋友,替他來看我的。”我和于遜打著馬虎眼。
“對,對,對!我替長安來看看他的孩子。”妖精忽的一下站起來,笑嘻嘻的對著于遜說到。
于遜被我倆尷尬的演技弄的一臉迷茫,表情怪異的告訴我他去做飯。快要走到廚房的時候,他轉過身向我神秘的擺了擺手,“曉菲,你過來,給我打下手。”
這回輪到我迷茫了,于遜在家的這段時間他從沒讓我進過廚房,他說有眼對孩子不好,岳長安既然把我交給他照顧,他就有義務幫岳長安把我照顧好,直到他回來。
我跟著他走進廚房,于遜悄悄把門關上,神神秘秘的說:
“曉菲啊,我知道你一個人等長安回來,難免會無聊,可是這樣的朋友還是少接觸吧,難不難女不女的。你看他長得,也太好看了,這樣的人放在身邊不安全。你不為長安想,也得為肚子里的孩子多想想啊。”
我聽于遜的語氣,像極了勸女兒不要婚外戀的老娘,我一時間忍俊不禁。扶著還不太大的肚子笑了起來。
“于遜啊,你還說別人男不男女不女,你來看看你自己,你這副模樣特別像居委會大媽,你可別胡思亂想,我和妖精沒別的事情,他是岳長安的隊友,只是聽說我懷孕了順道過來看看我。你可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岳長安到底給你多少錢,能讓你這么幫他啊。哈哈哈”
越看于遜苦口婆心勸我的樣子,我越想笑。能這么關心我和岳長安的人除了于遜,應該也沒有別人了。這就是親情吧。
“沒有別的事情就好,曉菲你出去吧,我要炒菜了,有煙對孩子不好。留人一個在外邊也不好。”他說著就走過來給我開門,誰知道,房間的門剛開,妖精聽門縫的姿勢沒有來得及更換,整個人抻著脖子就栽倒了進來。
于遜看著地上微笑的妖精,對我說了一句:“我現在完全放心了,我相信你的眼光。”之后將躺在地上的妖精扶了起來。自顧自的做起菜來。
我跟妖精回到客廳,妖精看著我問:“他說那話什么意思,這家伙覺得我會勾引你?他覺得我蠢?”
“你別多想,于遜不是那個意思,咱們先以岳長安為重,好嗎?”我拉住妖精,認真道。
妖精也不再糾結剛才的事情,吃過晚飯之后,他起身告辭。我們對于一起離開的事情都心照不宣。
之后的日子,我按部就班的工作,兩點一線的生活。于遜也沒有絲毫的察覺,直到有天,于遜接了一個電話,他掛斷電話后的表情就像我弟弟死的那天一樣。
這讓我的心狠狠得揪了起來,我不想聽他說話,可是,像是組織過語言之后,于遜對我說:“曉菲,聽著,咱們鑒定中心收到了一個無主認領的尸體。”
他抿了一下嘴唇,像是又理了一下思路,皺著眉頭又道:“尸體現在高度腐敗,已經面容不清了。可是,在他身上找到了岳長安的電話,還有他的錢包,里面還有他的身份證……”
于遜說著,瞄了一眼我的表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下去,他擔心我的身體,怕我受打擊。所有的關心都包含在眼里。
“我,沒事。你接著說。”我向后退了幾步,坐在沙發上深呼吸了幾次。
“我覺得沒有經過具體化驗,還不能確認這人就是岳長安,所以你不要太難過,也別著急。調整好心情。”他說著,開始換衣服。
我也跟著他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我跟你一起去。”我說的斬釘截鐵。
于遜卻接過了我的衣服:“晚了,孕婦需要休息。你在家,我去看看。”
他沒給我跟上他的機會,堵在門前對我說著:“相信我,兩個小時之內給你確切答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