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拿東西的樣子,竟然是將半個身子都探進水缸里,之后鼓搗了一會,拿出一個塑料袋。那里面裝著的果然想岳長安說的,像是一片肝臟。
水缸我雖然已經檢查過了,但是并沒有探到那么深。剛剛手指的跳動,難道指的就是水缸里被掏出來的東西?
很有可能!因為那個東西被拿出去時手指的抖動也跟著變小了!難道真的在缸里?
我進不去啊,有沒有精通水性的鬼能幫忙?身邊的四個家伙全是旱地上的,水鬼還真是一個都不認識。
偷偷跑出去,在剛才藏身的那棵樹下等這岳長安出門。
果不其然,沒有五分鐘,村長將岳長安客客氣氣的送了出來,他面上對著笑,可是我總是覺得他笑的得很不自然,就像是皮笑肉不笑的感覺,整個人的狀態都不一樣,怎么說呢,就像一個假人,可是他還是我之前見過的活生生的人。
岳長安一眼就看見了蹲在樹下的我,滿臉憋著笑的樣子真是有些讓我不爽:“你干什么呢?想笑不笑的樣子。”我有點發怒。
“不是,我以為你在上廁所,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他說著扯起嘴角笑了起來。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照著他的腿踢了一腳,“你才上廁所呢。”
“又發現個事,你不想聽就算了。”我假裝生氣轉身欲走,他馬上笑嘻嘻的拉住我的手,“我聽,我聽,不要生氣啊。”之后他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讓我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家伙變臉也太快了,前一秒還花花公子,后一秒就教導主任了,我沒忍住,又給了他一腳。
“怎么樣都不行,你可真難伺候啊。”他委屈的看著我,“不鬧了,你快說說,發現了什么?”
我清清嗓子:“他家后廚房里有一口水缸,那個水缸里就有古怪,我看見村長半個身子都扎進水里,才把一個塑料袋拿出來,我看了,和你現在手里的一模一樣。”
“是嗎?水里撈出來的?你還看見什么了?”他像是在思考。
我接著說:“之后就是我看村長有點怪怪的,尤其是那張臉,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和之前有點不一樣。”
“你也發現了?果然是有問題,你感覺出有尸體了嗎?”他問道。
“感覺到了,就在他進水缸取塑料袋時,感覺最強烈。”我回答。
“你說說,是感覺村長有古怪還是水缸里有古怪?”他這樣一問,倒是把我問蒙了,難道說岳長安是在懷疑村長?
我將自己的感覺告訴他,并且很清楚的和他說,我并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于哪一方面,是水缸里的內臟還是來自于村長。反正最強烈的感覺就是在他探身子進入水缸取出內臟的時候,岳長安看我實在說不出什么了,就點了下頭,“走吧,看來和我想的差不多,先回寺里,等天黑吧。”
“啊?這就完事了?難道不會出什么危險嗎?”我問岳長安。
“方丈說了,人自有定數,逆不得天。我們先回去吧,如果我猜的沒錯,今晚我們就能知道到底是誰在搞事情,想要搞什么事情。”
岳長安說著,手一抖銀簡翻飛起來,我們一起回了寺廟。
等待的時間尤其漫長,我蹲在臺階上想著岳長安說的話,“誰在搞事情?搞什么事情?”我首先懷疑的就是李嘉寶和郭曉翔,可是他們到底想要搞什么事情我真的想不出來。
李嘉寶將我弟弟和她拴在一起同流合污,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郭曉翔到底是自己愿意的還是收人脅迫的都不好說。
現在能夠確定他們在村里的內線就是村長,可是,村長什么時候被他們收買的呢?他們到底開出了什么條件讓之前老實敦厚的村長瞬間如此聽他們的擺布,煽動人們和他一起逃離寺廟回到家里的呢?
看來還是要等村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才能知道答案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絲終有回復從前的寧靜。我依舊安排了大白他們幫忙鎮守著寺廟,我帶著月白和岳長安離開,我們沒有大張旗鼓的進入村子,而是躲在一可老樹茂密的樹冠之中,安靜地等待村里人的異動。
漸漸地,月光被云彩遮住,村中萬籟俱寂,并不像平時如也很多人家燈火通明,似乎那些白天里進出村長家的人,他們的家中都沒點燈,這讓我有些懷疑。
“難道他們都跑了?還是沒有在家?”岳長安聽見我小聲咕噥,只是搖頭,“現在不好說,我們安靜地等著,我在村長家和那些去了他家的人家門口都做了一個蛛絲結界,只要有人走過,蛛絲就會常在他們身上,我就馬上知道他們的位置了。”
“就像蜘蛛那樣,能夠憑借蛛絲知道獵物在那根線上對嗎?”我問。他點了一下頭,“你要想學,回頭我教你。”說完不在講話,我看他兩只手的手指上果然有些閃著銀光的細絲線,遠遠地延伸到村子里。
“真像蜘蛛俠。”我忽然想到,就這樣說了出來。岳長安就像傻了一樣看著我,不一會自己笑了“你偶爾犯傻的樣子真可愛。”
我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話,一陣臉紅,岳長安伸出手摸上我的臉,“別害羞,你這樣其實很好。”
這讓我更是覺得尷尬,想找一個地縫鉆進去。
他輕笑出聲,忽然他的眉目一斂,“動了!”
我跟著緊張了起來,月白在上空看著他們的動向,過去一會下來說到:“都忘村長家的方向去了。”
我看了一眼岳長安,他點頭,我們二人下了樹,也悄悄的向著村長家門口走去。
剛走沒幾步,他拉住我,遞過來一張符,“把它貼在身上,如果他們有什么異變,這符能掩蓋你身上的氣息,怪物就聞不到你的味道了。”
我一聽這可是個寶貝,趕緊貼在了貼身的位置,以免損壞。他看著我鬼鬼祟祟的樣子又笑了。
月白湊過來:“你也給我一個唄。”
岳長安眉頭一皺“不行,一會還得靠你嚇唬他們呢。”
月白哼了一聲,在岳長安身后比劃了一下,就像小孩子一樣。
就在這時我們來到了村長家后院,月白帶著我上了房頂,我和岳長安趴在房頂上往下看著,村長站在最前邊,下邊站的都是今天去過他家的人,我隱隱約約看見村長的后背的衣服顏色有些深,就像有什么東西趴在他背上一樣,于是輕輕問月白:“你能看見他后背上背的是什么嗎?”
“沒有什么東西啊,我只能看見他是個空殼子。”月白說著,又吸了吸鼻子:“很濃的血腥味。”
岳長安冷哼一聲:“就是他了,這下邊的人已經不是那個老實巴交的村長了!就是一具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