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要抓壞人,而是要救人,他殺人犯罪,自有法律的嚴懲。
可是我們有必要保護這個人不被其他人殺害。
忽然對岳長安有些肅然起敬。他對于這種大是大非一項拎的清。
我走到小醫(yī)生的身邊,問他會不會驗尸,他搖了搖頭隨后又點了點頭。我沒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又問了一遍。他滿臉通紅的回答說,自己上醫(yī)科大學時,選修的就是法醫(yī),可是,從來沒有接觸過。
我告訴他,不要緊,只要能夠確定這些人不是被謀害的就行。
小醫(yī)生抿著嘴找來手套,我們兩個將人迅速的檢查過后 ,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我對岳長安點點頭,岳長安拿出手機,應該是聯(lián)系了局里,之后,指揮者村長將所有死亡的人員都聚集在一個空房子里。
并且要求大家不能埋葬,每一家出一個代表在這里守尸。村里的人全都不太愿意,嘴上不說,心里一定是相當反感。
其實大家這樣我也能理解,首先家中有熱身故,講究的是一個入土為安,可是并沒有入土,活人和死人也都不安。
其他沒有人去世的人家,看著九具尸體停在村里不能發(fā)喪,也是心存忌諱,天氣又不是很涼爽,時間要是久了,這死人要是爛了,這味道可也是夠全村人受的。可是事不關己,倒也不好說些什么。
“各位村民們,請大家注意!”岳長安就像來村里視察的領導一樣,有點搞笑的樣子:“最近這幾天我們很不幸的失去了九位村民,相信大家心里也都和我一樣從沉痛。”
我聽見他這么說,知道,他一定是要“升堂審案”了。
“請全村所有的人都叫到村上的禮堂,我?guī)准匾氖且獓诟来蠹遥驗楹芏啻迕穸疾恢肋@件事的嚴重性。我希望大家能夠按照我的要求,把尸體放好,半個小時后,務必到場。”
說完,村長跟在他的后邊指派著幾家比較能張羅的人,開始聚集村民。
不到半個小時,大家全都來了。
岳長安四下環(huán)視,之后,試了試話筒。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我站在人群中,尷尬的想起了他的囑托,最后環(huán)視了一圈,后門就在岳長安的背后,“那還用不用我守著啊。他自己守著不就好了嗎?”
后來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還是乖乖地站在了他的后邊,看守起了后門。
岳長安在上邊講解這為什么要把尸體放在這里不下葬,本意是為了保護大家,可是現(xiàn)在不出了一些問題本來的逢七煞是只死七個人,可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了什么竟然死了九個人,為了大家的安全把大家安排在這里云云。
我就在這里看著下邊的人們的臉色,有驚訝的,有厭惡的,也有事不關己純看著熱鬧的。
可當我的目光看向昨天那些死者家屬的時候,有兩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個是那第二家男性死者的家屬,另一個是女性死者的家屬。不自覺地我開始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岳長安說過人在緊張或者害怕的時候會有一些屬于自己特定一些小動作。比如一只搓手,或者抖腿,比如會不自然的眨眼,或者吞咽唾沫。
我不動聲色的繼續(xù)盯緊他們,心里想著,如果岳長安一聲令下,我該怎么樣上前將他們制止他們?
如果村里人出手阻止我們怎么辦?
還沒等我想完,岳長安的聲音響了起來“曉菲怎么在這里發(fā)呆呢?”
我一愣,“你不是開會嗎?開完了?”
“我已經(jīng)交代村長看著這些尸體了,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只要他們聽話,至少能撐到我們下次回來,這次只有咱們兩人,我覺得咱們回去和老方丈一起商量一下解決辦法更好。”他很認真的和我說到。
我又問:“你說多出來的那兩個,會是誰殺的?不是說要把他抓走嗎?”
“嗯,還不急,你看出什么了嗎?說說我聽。”他像個老師一樣。
“我可不敢班門弄斧,不敢說。”我有點不敢說。
因為我不想因為我的話冤枉了別人,岳長安卻笑道:“你別婦人之仁,我不會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冤枉誰,只不過,是想要聽聽你有沒有獨立分析問題的能力而已。”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于是,對他說出了我的想法:
“首先,有疑點的有兩家,第一家是那個下體有點不同的男性死者,第二家是那個阻撓驗尸的女性死者家。”
岳長安沒有打斷,只是默默地點點頭。
我又接著道:
“我懷疑男性死者是因為中毒而死,我驗尸時,明顯發(fā)現(xiàn)男性死者的牙齦,口腔還有指甲都明顯泛青,還有下體部分有潰爛和結痂的跡象,由此推斷男性死者應該是被慢性毒藥所毒害,最后毒發(fā)而死。”
說完我看了看岳長安,一樣從他的臉上看到點什么,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岳長安只是看著我,之后緩緩又問:“之后呢,你說說會是誰作案?有什么動機。”
我一聽,這次竟然讓我推斷,不由得緊張起來:
“由于中毒部位比較特殊,所以我充分懷疑是熟人作案。而且能在這個部位下藥,應該是極親近的人,你說,會不是被害人的妻子因為某些事情,我的意識情殺,比如出軌之類的,所以毒害了他?”
岳長安瞇著眼睛,對我說道:“你說的很好,那你在分析一下另外一家的事情。”
我又繼續(xù)分析道:“這一家的死者是一個女性,由于她的家人極度不想讓我檢查她的身體,而且她的小腹有些飽滿,我懷疑她應該是懷孕了。”
看了一眼岳長安,我又繼續(xù)道:“在這個村子里,應該還是保留著老規(guī)矩,未婚女子出現(xiàn)婚前性行為,并且懷了孕是一件極其敗壞門風的事,也許就是私自流產(chǎn)的時候引發(fā)的意外。”
說到這里,岳長安有些遲疑,然后對我道:“這個死者你說對了前一部分,后一部分還是有些出入,你且聽我說一說,在分析是不有些道理。”
與是岳長安清了清嗓子,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