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民勇和陳東兩個人并肩坐在了沙發上,各自都不說話,陳東又回到了以前的一言不發,周圍都是壓抑的氣息:“陳東啊,雖然不知道你又發生了什么,突然之間又不愿理說話。但是你自己想清楚吧。”
陳東手機又響了一下,但是這次也只有他的手機收到了兇手留下的信息,但是這次和以往有所不同。這次的除了字以外還有一條語音。
“這次的人選,我決定了還是陳先生最放不下的人,你們有十天的時間來尋找。當然這次我還是要給你一點提示的。如果你能破了這起案子,那么就能找到當年趙曼碎尸案的兇手。”隨后就是一陣電流聲穿耳而過。
難道說這起連環殺人案真的和當年的那起案子有什么關聯,還是說兩起案子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嗎?陳東想到這里,握著手機的力度不由得加大,整個人也止不住的顫抖。
這一切張民勇都看在了眼里,他伸出了手拍了拍陳東的肩膀,剛才的話,他自然也聽見了,但是這都是后期合成的。而且之間他們也有針對這些電話號碼進行排查,但是都是被注銷了,地點也經常變換,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
“張民勇,我要去看看之前的死者,如果是套環一樣的連環殺人案的話,那么死者身上應該就還有線索,只不過是我們都忽略了,包括那個幸存的受害者。”陳東冷靜下來,抑制住自己的憤怒,將手機塞回口袋的時候,看了張民勇一眼。
張民勇立即起身,跟著陳東換好了鞋,他們先去的是醫院,受害者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差不多已經可以出院了。
陳東只是看了看她的手和腳,但是都沒有什么痕跡,他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受害者:“我能看看你的頸肩嗎?”
聽到陳東的話,受害者突然一個激靈,顫顫巍巍的轉過身:“好吧。”
這一舉動讓張明月和陳東引起了重視,陳東還是開口安撫了受害者幾句,等她情緒穩定了許多之后這才動手掀起了她的長發。
找了一分鐘左右,陳東終于在受害者的后頸處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六芒星,陳東叫來了張民勇:“你看,這個東西。”
張民勇見到以后,立即開口詢問:“小姐,我問一下,你之前有過紋身嗎?”
“沒,沒有。”受害者說完以后,陳東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再和其交談溝通了一下,兩個人離開了醫院。
“另外一個死者的尸體還在吧?”陳東上了車系好安全帶之后問道。
“在的啊,都還沒有結案,怎么可能就隨便處理了。現在尸體應該就在法醫院。”張民勇開著車,一路疾馳到了法醫院,看到了幾個熟人打了一下招呼。
陳東時不時眼神會打量著四周,但是都沒有見到高瑾鈺,他攔下了一個法醫,“你好,我想問一下,高瑾鈺法醫在哪里?”
“你說瑾鈺啊,她今天早上就已經辭職了,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反正,看上去她心情不是很好,整個人都悶悶不樂的。”那個法醫說完之后就離開了,陳東站在原地抿了抿嘴唇,辭職了嗎?看來,是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了啊,呵。
張民勇找到了死者的尸體,隨后打電話給陳東,幾分鐘之后,陳東趕到了停尸房,兩個人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果然,在死者的腳底發現了跟幸存下來的受害者一樣的六芒星。所以他們確定了一件事情,就是所有被兇手選中的被害人都會被紋上一個六芒星。
但是現在他們去哪里找這個紋著六芒星的人也是個問題,張民勇和陳東走出了法醫院,兩個人都是愁眉不展的:“你說這么小的一個東西,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找不到也得找啊,不然就這么放棄了嗎?”陳東閉上眼睛,感受著陽光照在身上的溫度,深深的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之間心里就覺得堵著什么東西,異常難受。
“等一下,兇手在語音里面我記得提到了一句話,說是你在乎的人,這不是很明確的線索嗎?只要找到了那個人,我們就能夠阻止慘案的發生了啊。”張民勇突然想到了最關鍵的一件事,但是陳東卻停下了腳步。
“話是這么說,我在乎的人不止一兩個,要找起來也沒有你想象中的容易。而且再說了,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兇手又何必多此一舉。”陳東又是一聲嘆息,他上了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走吧,先回家,在這里轉悠也沒有什么線索。”
車里沒有一個人說話,直到快到家樓下的時候,陳東才問張民勇:“瑾鈺她家是做什么的?”
“干嘛突然問這個,難道你最在乎的人是瑾鈺嗎?”張民勇轉過頭看了他幾秒,但是不見陳東給出回應。
于是想了想之后又說:“不過兇手是沒有辦法對她下手的。”
“為什么?”陳東有些疑惑,兇手可以推測是一個特別有本事的人,而且知道的東西也很多。
“瑾鈺的父親呢,是平臺市的市長,她的爺爺是軍隊的首長。而且她的家人各個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可以說算得上是不管在哪里都會受到尊重的了。而且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他們一家人就住在了軍營旁邊的小別墅,每天都會有人守著的。”
張民勇經常和高瑾鈺的叔叔打交道,所以自然對她的家世了解的比較清楚。這個別墅是她舅舅買下來的,所以錢財都是合法使用。
“原來是這樣,那這樣也正好啊,我們就不用擔心她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了。”陳東笑了笑,心里一塊小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兇手既然沒有辦法對高瑾鈺下手,那么受害者究竟是誰呢?
“是啊,又排除了一個人。”張民勇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臉上還是寫著無可奈何:“對了,過幾天就是趙曼的忌日了吧,我記得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了。”
“嗯,我準備到時候再去看看她。”陳東說完,只感覺自己被這些瑣事壓的透不過氣來,但是他只能是承受著,等著有一天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