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我對你很好奇也有很多的問題，但是總感覺你不會告訴我。”張民勇半躺著，雖然沒有床舒服，但是也勉強能夠舒服一點。

“你知道我不會告訴你，那你又何必問。”陳東閉上了眼睛，他這句話也就是一個答案了，意思也再明確不過，除非他自己愿意說，不然就算把他的嘴撬開來，他也不會多說一句關于自己的事情。

張民勇也調查過陳東的身份，跟他之前所說的是一樣的，但是還是存在了很大的問題，他總感覺這個身份又有點太過干凈了。

“行吧。隨便你，這種事情也強求不來。睡覺吧，時間會告訴我的。”張民勇深深呼吸，他稍微側了側身也準備入睡。兩個人這兩天一直跑來跑去，所以現在對于他們來說，身體已經很疲憊了，更何況陳東腦袋還掛了彩。

兩人睡著之后，車外明顯有什么聲音，但是卻很小，沒有吵醒兩個熟睡的人。突然只見副駕駛的車窗上貼著一張人臉，他呲著牙笑著，全部的視線都落在了陳東身上，他的雙手撐著車窗，眼睛里更是有一抹詭異的神色。

他那個人圍著車窗轉了兩三圈，面上只有一個表情，就是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整個表情都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不懷好意的正解。

突然間，那個人停了下來，然后看著張民勇的車許久之后消失不見了，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等到第二天一早，警隊的人都已經快到了，看了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之后，兩個人用礦泉水簡單的洗漱了之后就開始注意起周圍的環境了。

很快，警隊就到了他們匯合的地方，向張民勇說了方年那邊的情況之后，站在原地等候安排。

張民勇消化了一下信息之后，點了點頭：“行了帶上幾個人跟著，其余人全部在外面等著，隨時支援。”

“是！”一聽到命令，為首的警員站直身體，敬了禮然后轉身看著身后的人：“你們三個跟我一起進去，其他人在附近等候我們的安排，隨時支援。”

陳東一笑，覺得有些好奇，什么時候這警隊開始這么有秩序了，這個警員他以前沒有什么印象，應該是新來的。也不知道從哪里調過來，竟然這么守規矩。

六個人先是走到前面，身后其他的警員也自行散開，沒有像剛在一樣聚在一起引人注意。

張民勇對過門牌號之后確定這就是方年方華家之后敲了敲門，但是卻無人應答，他和陳東對視一眼，又接著敲了敲門，邊說：“里面有人嗎？開一下門，我們有點事情想問問！”

還是沒有人回應，正當張民勇想破門而入的時候，門開了，里面走出來一個女人笑著說到：“不好意思，剛才在內屋，沒有聽到敲門聲，快請進吧。”

女人看了剛才那個為首的警員一眼，六個人也就他一個人穿了警服，所以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誰了。

幾個人一坐下，張民勇直接就開門見山：“方年是你兒子吧？”

“對啊，怎么了？”女人像是料到了他會說什么，但是作為一個母親，警察都找上門了，為什么還是這么從容不迫，換作其他人估計早就詢問是不是發生什么了，單單這一點就顯得很可疑了。

“我們調查到你的大兒子方年并沒有讀書了，但是卻跑到了小兒子的學校，并且襲警了。先針對這個問題，你怎么看？”陳東小動作敲了敲張民勇的后背，給了他一個暗示時，w同時開了口，張民勇也懂了他的意思，就沒有再繼續開口說，把問題都交給陳東詢問。

“這可能是想找弟弟了吧，他襲警就應該受到懲罰，所以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她的話讓出了陳東以外在場的人都很疑惑，這大義滅親的舉動也太自然了吧，完全看不出來這兒子是親生的啊。

但是陳東明顯關注的地方就不在這里，他接著問：“那你的小兒子呢，聽他們老師說，他請假了，那么方年為什么還會去學校找一個請假在家養病的弟弟呢？”

這問題算是直接了，也是這樣一來她前面說的話就是漏洞百出，張民勇心一喜，沒想到陳東表面不擅長說話，實際上也陰的很。

女人明顯一愣，她訕訕一笑：“是這樣的，因為方年剛從舅舅家回來，還沒有看到方華就嚷嚷著跑出去了，所以可能就不知道吧。”

“好的。”陳東一說，女人見他像是相信了，神色也就自然了很多，但是他又有更直接的問題出來了：“我想知道方華生的是什么病，需要在家休息這么久，還有他現在在哪里，我們需要見他一面確定情況。”

“他從小就身子骨弱，自然是常年就生病，但是成績不影響所以老師也就沒有干預，最近這孩子發燒一直不退，直到昨天才好了些。不過警察先生，我想知道你找我們方華有什么事嗎？”女人毫不猶豫就說了出口，最后一句話時的緊張被在坐的警察都看了出了。

對于大兒子方年感覺毫不在意，甚至有些無所謂的態度了，而對于小兒子方華倒是很在意和關心，這兩個極端的態度就不得不讓人想猜測這里面的原因了。

“他的同學不幸遇害，現在我們查到了他頭上，方華又很大的嫌疑。而且我們在案發現場也抓到了你的大兒子方年，這件事情我們雖說透露了，但是從來沒說過地點是在哪里，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你不好奇嗎？”陳東瞇了瞇眼睛，他在找著什么，眼前的女人讓他自己心中剛才的推測越來越堅定。

“方華身子骨弱，又經常在家，是不可能殺人的。關于方年怎么會在現場，你們應該去問他，我怎么又會知道。”女人的維護讓陳東覺得有些諷刺，他輕聲一笑，眼里有些不屑。

“那就讓我們見見方華的，至于其他的多問也無用，說多錯多，所以你還是直接給我們看最有力的證據吧。這樣你懸著的心不也放下，那方年也就是殺人兇手了。”

陳東這句話讓女人遲疑了，最后看著她起身往一處走去：“你們要是真那么想看那就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