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選擇

我到底愛誰……

他很清楚自己愛的是誰，他會想到她害羞一笑，也會因為遇見了她而感覺到幸福，若是她愿意對他溫柔親近些，他也會心跳加速，臉紅不已。

可她從來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慕兒，我或許真如你所感，尚未成熟穩重，也會有些孩子般幼稚的行為，年少輕狂不代表我不懂愛，青澀懵懂不代表我沒有動心。你在我心里是暖春時節落的第一場細雨，是清晨撥開云霧的第一縷陽光，是少年心里開出的第一朵白色風信子。就算我們之間沒有結果，你也在我心里留下了滋潤、溫暖、和花香。”

慕水突然懂了戰穆對自己的感情，自己對于他來說就是年少的初戀，集結了所有美好回憶和單純期盼，初戀的結局總是不能圓滿，可那種青澀純真卻是不可復制的，這么一想，本來悲情的故事，也變得另有神韻。

畢竟青春就是因為有遺憾才會讓人難忘，不是嗎？

“戰穆，我很榮幸能被你喜歡，你很優秀，不論是外在還是內心你都很令人敬佩！雖然我不能做你的伴侶，但是做你的姐姐我還是很擅長的，以后你受欺負就告訴姐姐一聲，保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戰穆被慕水逗笑了，她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變得更加開朗活潑，善良講義氣，似乎多個這樣的姐姐也不錯，以后她依然可以摸他的頭了。

戰穆就算心里知道和慕水沒可能了，嘴上仍然是不愿認輸，“話可別說太早，你忘了咱們之間還有賭約呢，如今我還沒遇到讓我動心的女人，再等三天，如果那個人還沒出現，賭約就是你輸，你還是得答應我。”

“死鴨子嘴硬，去找那個你想納妃的女孩吧，我有種直覺，她就是對的人！”雖然不知道那個女孩到底是誰但她堅信，能讓戰穆起納妾之心的神女，一定有戲！

在戰穆臨走前，慕水又送了他一句話：“以后娶了妻子就別想著納妃了，愛情是自私的，只能容得下兩個人，感情上面要互相尊重，別讓那個女孩后悔自己嫁錯人。”

戰穆停頓了一下腳步，“嗯，我知道了。”

……

孔雀仙子再次見到戰穆的那一刻內心是絕望的，她如果犯了錯會有天條來懲罰她，而不是讓這個自戀狂來折磨她！

“你來干什么？”

戰穆來之前就找好理由了，脫口答道：

“來看孔雀舞。”

“……”

孔雀仙子二話不說直接一個爆錘，“你特喵的當本仙子是舞姬？憑啥你想看我就得跳！孔雀舞輕易不能給外男看的你不曉得嗎？”

戰穆默默的拿出一筐川梨道：“這是報酬。”

“五筐。”

“成交。”

孔雀仙子暗恨道：“靠，早知道他這么大方痛快，我就再多要幾筐了！”

戰穆看她那副后悔不已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跳得好本王再加。”

孔雀仙子立馬答道：“好嘞！您就瞧好吧~”

孔雀仙子一轉身，身上的衣服就變了模樣，貼身的舞衣將她纖細的腰肢勾勒出形，寬大繁復的裙擺上用孔雀尾羽紡成的絲線，精繡了絕美的花紋。

輕風舞翩，繁花落，如轉荷蓮，裙擺掀。裊裊楚宮腰，娜娜紅袖飛，有女舞此境，傾城傾人兮。

最吸引戰穆的不是女子的優美舞姿，而是她那雙欣喜的眼睛，尤其是在看到地上的川梨以后，尤為振奮。

哈，這么貪吃，真有趣。

一舞完畢，孔雀仙子一邊啃梨一邊問道：“你從哪摘了這么多了川梨？可以分享下具體方位嗎？”

“在魔界，這樣的果子多得是。”

孔雀仙子驚得梨都忘了吃，“這樣的果子多得是？也就是說你那好多川梨樹嘍！”

戰穆開始下套，“對，魔族的人都吃膩了，剛摘下的川梨比這個還好吃，你想不想去嘗嘗？”

“去！但是……我沒有天帝的允許是不能擅自隨意去魔界的。”

戰穆開始慢慢拉網，“沒事，我有辦法能讓天帝答應你去魔界，前提是你得保證不后悔。”

“什么方法？我有啥可后悔的，得了便宜的人是我唉！”

真正得了便宜的戰穆勾唇一笑，“好，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

孔雀仙子開始覺察到不對勁，“你說的方法該不會是讓我做你妃子吧？”

“不是。”

孔雀仙子松了一口氣，繼續吃梨，腮幫被梨子塞得鼓鼓囊囊的。“不是選我做妃就好。”

戰穆收網，“是做魔后。”

噗！孔雀仙子嘴里的梨直接噴了戰穆一臉，“什么！你不是說喜歡慕兒，要她做你的魔后嗎？”

戰穆淡定的擦去了梨渣，“我改變主意了。”

……

同樣的，慕水也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的人。

他依舊是身著紫袍，頭戴玉冠，氣質卻不復當初的清冷，反倒是溫文爾雅，眼眸溫潤。

“慕水仙尊，好久不見。”

慕水本來想裝個瞎子當沒看見他，可他這么一打招呼，自己總不能又裝瞎又裝聾吧。

“有事嗎？沒事的話本尊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

鼎笙仙君伸出手拉住慕水的衣袖，“請慢，多日不見，不知你仙體可否安好？”

慕水掃了眼拉著她衣袖的手，不耐的轉身掙脫，“拖仙君的福，沒死成。”

鼎笙仙君看著自己被她掙脫的手，不禁想起以前慕水她也總是喜歡拉他的衣袖，那時候他總是在前面自顧自的走，慕水就在后面乖乖的跟著他走，好像只要他回頭，就永遠都能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眸。

“你……可曾怨我？”

“不曾。”

“可曾后悔與我相識？”

“不曾。”

“可曾心里有過我？”

“不曾。”

“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不能。”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慕水斬釘截鐵的回答讓鼎笙仙君傷了心，他不甘心的問道：“剛才的回答你撒了幾個謊？”

“一個。”

慕水確實是撒了一個謊，只不過不是最后一個，而是倒數第二個，她愛過鼎笙仙君這是事實，如今時過境遷，滄海桑田，她和他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此情應是兩相守，你若無心我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