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談判
- 仙界層層桃李花
- 惡己
- 2010字
- 2021-03-10 09:49:28
第230章—談判
第二天蕭謙回家的時候就聽到了來自于蕭稹房間里的摔東西聲,他跟著管家傭人一起進入查看,看到的就是蕭稹瘋癲似的用瓷碗的碎片抵著自己的脖子。
蕭謙瞳孔一縮,立馬嚇得不敢再上前,“弟弟,有什么話好好說,別做傻事!”
蕭謙諷刺一笑,“我如果不這樣,你們是不會把我當個人來看的,爸媽呢?讓他們也過來。”
蕭謙用眼神示意管家去找心理醫生,自己這邊則是掏出手機,“爸媽他們一早出去了,你別急,我馬上叫他們回來。”
比蕭稹爸媽先來的是急匆匆趕來的心理醫生,他急得連白大褂都沒來得及穿,背著個藥箱就和管家一起進到了蕭稹的房間。
藥箱里面有提前準備好的鎮定劑,是為了在蕭稹的注意力被轉移的時候打入他體內讓他安定下來用的。
蕭稹一見醫生過來就頓時警惕起來,“不許過來!不準靠近我!不然我立馬割斷自己的動脈!”
醫生和管家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言語上安撫蕭稹。
“蕭稹,你想要什么,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大家推心置腹的好好談一談,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來逼迫自己的親人。”
蕭稹拒絕和他交談,因為他知道心理醫生最擅長迷惑病人,轉移他的注意力,趁他不備的時候給他注入鎮定劑。
“你閉嘴!我要見爸媽!”
蕭謙這時忍不住開口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先和哥哥說,哥哥盡力滿足你,沒必要折騰年邁的父母,他們會被你嚇出病的。”
“這件事我必須親耳聽到爸媽允諾,你做不了主,而且他們也就嚇這一回了,只要今天你們不再控制我,滿足我的要求,以后我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的。”
蕭謙此刻也鎮定下來,他明白蕭稹此時不是真的想要自殺,而是用這種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既然這樣,那他就不用擔心蕭稹會傷到自己了。
“好,那哥哥和你一起等爸媽過來,但是有些話我得和你說,做什么事之前不能光想著自己,父母養育你不容易,做兒女的要懂得感恩。”
蕭稹最討厭聽這種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不想生在這個家庭,也不要這種人,當自己的父母,他寧可看不到這世界的花草樹木,看不到這人世的風土人情,他也不想生下來以后就成為一個見不得光的影子,看著自己的親生哥哥在外面發光發亮,而自己卻只能被困在陰暗的角落里,接受著各種折磨人的治療。
“蕭謙,你應該在咱媽的肚子里時,就把我給完全吸收掉,你不應該讓我出生的,你應該將我的血肉都化作營養,將自己供應的更加健壯健康,也省的生出我這么個不孝兒子,讓你們看著不順心,處理起來又嫌麻煩。”
蕭稹的話戳到蕭謙的軟肋,他這一輩子沒欠過誰,唯一欠下的,且永遠還不清的債,就是自己的弟弟蕭稹。
而且他不光是在嬰兒時期自私的吸走了所有的營養,在出生以后,他上次自己長的可愛,身體健壯,時不時的會背著父母欺負這個怪胎弟弟,甚至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從來不跟他的同學們提起過自己有個弟弟,在那段少年青春期里,他將這個弟弟當成是一個甩不掉的包袱和麻煩。
因為父母總在他的耳邊對他說:“你是哥哥,弟弟比你瘦,比你小,所以你要好好照顧他,讓著他,以后更是要好好學習,努力賺錢養活弟弟一輩子。”
這種話聽多了就會覺得反感,好像有一個無形的重擔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這一生好像從來都不能為自己而活,一直都要負擔著弟弟的命運,支撐起這個家。
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又聽到了一些關于雙胞胎的科普,他才明白弟弟的瘦小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造成的,這時候他才想起要補償這個可憐的弟弟,可惜為時已晚,弟弟在那個黑暗的小屋里面已經度過了需要愛的年紀,現在的弟弟已經是豎起了一道道銅墻鐵瓦,任他和父母如何努力都走不進弟弟的心里了。
直到這個時候,這個局面,蕭謙才愿意為以前的事情和蕭稹解釋清楚,“你可以恨哥哥,但是不要恨我們的父母,小時候你不能去上學,是因為你的身體太弱了,長大后不能去上學是因為你已經適應不了集體的生活環境,之所以家庭旅游時不帶你,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的身體,一部分是因為你現在的性格確實不適合出門遠行。”
蕭稹不能接受蕭謙的這番狡辯,“我的性格之所以變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們,從小到大,你們陪伴我的時間都不如醫生陪我的時間長,你們所謂的愛,只不過都是嘴上說說的,但凡在過去的人生中,你們稍微對我展現出那么一絲絲的關愛和真心,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蕭稹說到這里,語氣都變得哽咽起來,大并不是因為對父母的所作所為而覺得傷心,他早就已經接受了父母不愛他的事實,就算再親口提起,心里也不會起任何波瀾。
他之所以哽咽,是因為突然想到了余知秋。
這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一束光,帶給了他溫暖和希望,遇到他以后,他才知道原來真的會有人這么全心全意的愛自己,那樣不參雜一絲虛假的愛意,給了他無盡的安全感。
兄弟兩個的對話被打斷,蕭父和蕭母急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家里,看到面前這劍拔弩張的局面,兩位老人也覺得十分心累。
“稹兒,你到底要干什么!非要把這個家攪散你才會覺得甘心嗎?這么多年,我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永遠都不用工作,就可以享受到少爺般的待遇,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比起少爺,蕭稹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只被圈養的牲畜,沒有自由,沒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