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水渠
- 錦繡農女:馬甲大佬來種田
- 煙雨微朦
- 2082字
- 2020-12-18 11:35:32
因為洪澇災害的原因,農田里的灌漿不足,一些地方的桃子和葡萄等果園受淹,果實裂果甚至是落果,一個個倒在地上砸出各種裂痕,有些早生兒更是只有一丁點就落在了地上。
對于地里那些成熟的早稻,洪水這么一來一回,使得麥穗發芽,直接影響了產量和品質。
因為長時間的積水積溫和光照不足,即便是幸存下來的稻苗,也像是打了霜的茄子,焉不拉幾的,似乎隨時準備赴兄弟們的后路,城門泥土里的肥料。
大片大片的田地,就像是抵御猛獸戰爭后背踐踏了一樣,地上的一些落果沒有人去管,在泥水里泡的發霉腐爛,散發出惡臭味。
顧早禮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兩雙皮靴,給兩人穿上。
泥土松軟泥濘,腳踩在上面的同時,向下陷進去一些,隨著下次動作的幅度帶出些雜碎的泥草。
水稻的影響得等到中后期了,現在大家能吃的也就那些劣質稻米了。
西樵村處在西樵山上,算是一個榜地生存的小村落,路水青山相間,農地時而平坦,時而傾斜。
不過那些平緩的農田極其搶手,算是農家良田,但遇到這樣的洪災,反而受損的面積最大,因為積水無法排出,全都堆在田里,扎進土里浸泡著莊稼的根。
而那些陡坡的農田因為一定的坡度,倒將大部分的水排了出去,可憐山底的苗兒遭了殃,短短數月,仿佛經歷了海陸變遷。
溫如言站在泥土地里,腦子里高速運轉,將高中地理的知識飛快的過了一遍。
在農田里勘察了半天,回去連飯都顧不上吃,買了些筆墨紙硯,直接閉門謝客。
顧早禮在門口喊了兩次,溫如言都將自己關在門口沒個動靜。
猜到溫如言估計又什么想法,他也沒去打擾。
五十多個人端著碗蹲在地上,雖然沒有板凳可以坐,但是大家都笑的樂呵呵的。
張舉環顧了一圈,沒有看見溫如言的身影,于是舉著個大鏟子,坐在顧早禮的面前:“大當家的呢?”
顧早禮挑眉,重復了一遍:“大當家?”
張舉四號沒有覺得什么不對勁,理所應當的道:“對呀,今天大當家不是還跟你一起出去看田了么,怎么只有你回來了,沒見大當家的?!?
唐黎正吃著飯,聽到這里的動靜,連忙解釋。
“大嫂給了大家一個家,又給提供了這么好的生活,所以大家都是心悅誠服的認她為大當家?!?
顧早禮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覺得新奇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
溫如言來到這里的日子也不過半個月,居然能收服這么多人心甘情愿認她為主,也算是史無前例了。
足以證明,溫如言的個人魅力。
見到溫如言這么收大家的愛戴,顧早禮心情莫名的有股驕傲感,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你們大當家在屋里琢磨農田的事情呢?!?
“農田?哪有什么好琢磨的,大當家只要一吩咐,我們就去種田去?!?
說話間,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溫如言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兩張紙,隨風飄揚著。
她將紙擺在桌子上,憤慨昂揚:“今天,我給大家講一下關于洪水的知識,洪水的成因是由于地表徑流不能被江河,湖庫容納,洼地積水無法及時排出,河流的汛期流量大,水位再一上漲,排水不暢就導致了洪水。”
當然,其中還有地形,氣候等各方面因素,不過沒有世界地圖也沒有地形地圖,這些目前來說只是書本理論知識。
溫如言語畢,大家都大眼瞪小眼,一張張大盤子臉上寫滿了濃濃的疑惑,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打起了盹。
他們這些人沒什么文化,聽不懂溫如言講的這些文縐縐的,但是真論起種田來,卻都個個是個好手。
溫如言有的是理論知識缺乏實戰經驗,而這里的其他人,最不缺的就是實戰經驗了。
見沒人領會到溫如言的意思,顧早禮在一旁用通俗的語言將話又轉述了一遍,這下大家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張舉離溫如言近,不解的看著她手上的兩張紙:“大當家,你這紙上畫的和剛才講的有什么關系?”
“現在我要說的就是這兩張紙了?!睖厝缪再澰S的看了一眼顧早禮,將紙展示給大家看。
“建水庫,修大壩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了,但是這個成本太大了,”溫如言給大家展示了第一張紙,又換成第二張紙:“所以我們只要在這里修建水渠,將積水引到水渠道道里,這樣就可以將多余的積水排出,不過這個水渠最后的流向很重要,我今天已經勘察過來,五公里處有一個河流,因為洪水水位上升,現在離農田只有兩公里,我們可以把多余的水引到那里去?!?
張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抓住了溫如言的重點,修建水渠。
但是他睜大著一雙眼睛看看溫如言,又看看紙上黑漆隆冬的東西:“大當家,這畫的是什么東西?”
兩團黑疙瘩,看起來像是農作工具。
難道是大當家想出來的其他排水方法?
他星星眼的看著溫如言,這個十多歲的小女娃子,他簡直太崇拜大當家了,真想一鏟子敲下去,看看腦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
溫如言下意識的覺得背后涼颼颼的,指著那兩張紙道:“這個是現在農田的狀況,第二張是我畫的水渠后的農田?!?
一瞬間,整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瞪得跟銅鈴般的大小,一眨不眨的盯著溫如言手中的畫。
唐黎率先沒忍住爆發出一聲低笑,大家就像是被觸發了某個大笑按鈕一樣,一個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顧早禮也歪著嘴,輕輕的笑聲溢出。
溫如言頓時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將手上沾的墨都蹭到了自己的臉上,她惱羞成怒的將兩幅畫收起來:“笑什么笑,不就是畫的丑了一點。”
她從小知道自己沒有什么畫畫天賦,上小學的時候畫了一只貓,硬是被老師夸上了天,說這么小就會畫牛,大學的時候讓畫肖像畫,她畫的隔壁女生,愣是把人氣哭憤慨的說討厭她就算了,何必如此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