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他們居然晃悠到了大坪一帶。天空昏沉沉地,直讓人乏困。胡世祥向來有午睡的習慣,中午沒睡成,開了這會兒車,越發覺得困倦。他說自己想找個地方休息會。
“好。”她說。
“中午睡慣了,想睡會兒。”
“好。”
“就在附近。”
“好。”
她坐在賓館的大廳里等,他到吧臺寫了個鐘點房。
兩人一前一后走向電梯口時,問他多少錢。
“一百二。”
“瘋噠!”她嘀咕道。
胡世祥感覺臉發燒。她背靠電梯壁,低著眉,表情漠然,腮微紅。胡世祥瞥了她一眼,無語,感覺心咚咚地亂跳。
進了房間,胡世祥主動擁抱了她。秋秋的情緒似乎并不高。她面頰緋紅,于是胡世祥猜想,或許有點難為情吧。這么想著,反到激起了他強烈的欲望。
“我沖一下。”
“好。”
“你也洗一下?”
“好。”
他洗畢出來的時候,下面挺著,浴巾擋著,紅著臉走了出來。
秋秋也脫了,裹著浴巾,縮著脖子說有點冷。
空調才打開,溫度還沒升起來。胡世祥說過下就不冷了。
她跺著腳,嘴里發出怕冷的咝咝聲,貓著身子進了浴室。胡世祥笑她夸張,說一點都不覺得冷。
“你騷蹦蹦的,當然不冷啊。”嘩嘩的水聲里傳出她的笑聲。
當秋秋一邊揩著身上的水,一邊走出來的時候,整個身體在胡世祥面前一覽無余。胡世祥激動地摟著她,吻她……兩人一起滾到了床上。一番折騰……當胡世祥的身體慢慢地松馳下來時,她猛然一把掀開他,奔浴室去了。
“怕什么?……”他有些不滿。
“怕服務員收拾床單看見了。”
“大驚小怪,也不是沒見過……”
見秋秋去洗了,他也跟著進了浴室。
重新上床后,胡世祥頓覺疲倦。秋秋卻來了精神,硬要他莫忙睡,欣賞下她的新衣服。
胡世祥吃力地睜著眼。她穿著新衣裳,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做著各種姿勢,問他好不好看。他不懂服裝,自己穿著也挺隨性。但他仍然連聲稱贊,說她眼光不錯。她顯得很興奮,聽到他的贊賞,竟然跳上了床,在床上走來走去。胡世祥實在覺得困,就對她說,我真的想睡了,你也睡會兒吧。
她一邊舉著膀子,勾著頭,左右仔細地檢查,一邊含混地應著。
那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6點,他醒來的時候,看見秋秋又換回了先前的衣服,穿戴整齊地立在窗前,默默地注視著窗外。
“你一直沒睡?”他吃驚地問。
“睡不著。”
胡世祥聯想到交通大學那一幕,知道她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