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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肥料

也許,這就是太爺爺選她做使命繼承者的原因。她的太爺爺早已看出她的這份潛質,只有把使命交給她,老人家才能放心。

而元夕也真的不辱使命,把自己的全部身心投入給這個時代。

有重孫女如此,太爺爺會很欣慰的。

這天下午,天都擦黑了,禹才帶著雄獸們回來。

他們每個人都很疲憊,帶回來的獵物卻并不多。

她撫摸著禹深深皺著的眉頭,心疼死了。這個野男人呀,為了喂飽整個部落的人,真的要把心操碎了。

唉,你操心部落,我只好操心你了。

“禹,你累了,坐一會兒,我給你拿點水?!?

禹拉住她的手,拍拍身邊的位置。元夕乖巧地坐過去,把自己倚入他的懷里。

“你也累,歇一會兒。”

元夕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酸得她心里發堵。這個野男人,總會說些讓她感動的話。他知道她累,那她就不算白累。相較于身體的疲累,心靈的慰藉更重要。

他可以說除了要喂飽一百來人的肚子,什么也沒有。卻總是給她最深的寵和愛。

也許,此生遇這個野男人,是她的造化。

這么說的話,太爺爺恐怕早就預知了自己會在這里遇到他,知道他重孫子來了不會受苦才把自己弄來的吧。

太爺爺挺有正事!

“禹,有你在,我做什么都不累,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真的?!?

夕陽西下,余輝燦爛,元夕坐在光彩當中,笑得那么好看。

禹呆呆的看著,胸口有什么東西來回激蕩,每天都有這樣一張明媚的笑臉等著自己,似乎能掃除他所有的疲憊。

禹的唇邊露出燦然的笑容,大手細細撫摸著她細嫩的脖頸,眼睛里的火熱仿佛能把人灼傷,眸光閃動,已然動情。

他的母獸和別的母獸都不同,只有一少部分的肌膚露在外面,沒露出來的部分則更加神秘,這讓他時常熱血沸騰,莫名地想探索她藏起來的那些細膩。

可是他仍然努力克制著自己,喉結不斷地上下滑動。因為他的母獸說過,那些事情只能在自己的木屋里做,不可以讓別的人看,這叫隱私權。

他的鼻息燙得驚人,急不可耐地把自己湊過去,不要外面讓別人看,親一下總行吧??蓜倓偟鹱∷拇捷殻D就有人不識趣的來打擾。

“姆媽,鳥,要?!背跣ξ嘏苓^來,尖尖的手指指向天空的方向,那里有一群顏色鮮艷的鳥盤旋著,嘰嘰喳喳地鳴叫。

元夕掐掐禹黑下來的臉,真是的,孩子的氣也要生,真是個小心眼的野男人。

她彎下腰抱起初,“初是男子漢,想要的東西要靠自己的努力得到才最好?!?

初還小,哪里聽得懂這番類似推諉的深奧的話。只在元夕懷里不住地扭著身子,跟隨鳥飛走的方向,一個勁地嚷嚷著要。

林每天忙著勞作,哪有功夫陪他玩,更不會理會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反倒是元夕經常陪著他一起玩耍,對于他的要求很少拒絕,這也養成了他想要什么就來找元夕的習慣。

也許對于初來說,元夕比他的姆媽還要親上幾分。

她把初放在地上,順手揀起根竹條,“初,姆媽給你做個兵器,你可以用它來打鳥?!?

初很聽話地坐在她身邊,他聽懂了,姆媽的意思是要幫他得到鳥。

元夕把竹條彎起,用一條結實的藤扎住兩邊的尖頭,然后找到一根比較直的樹枝,在石頭上稍微磨出點尖尖,搭在竹條上,做了個元夕版簡易弓箭。箭矢在幾米遠的地方落地,姿勢不太美觀,卻已足夠讓初喜歡。

“來,初,看著啊。象這樣,瞄準,射!哈哈,好玩不?”

“射鳥?”

“現在還不行,等初長大后變成強壯的雄獸,有使不完的力氣,就可以用這個射鳥,也可以射獵物。”

初被小弓吸引了注意力,把鳥扔在一邊。接過小弓學著元夕的樣子,瞄準不遠處的青射出樹枝。

也許男孩子天生就是擺弄兵器的料,小小的初僅用一小會兒的功夫已經掌握個中精髓。

??!

一聲短促的驚叫,青站起身,用手揉著露在外面的一截腰,跺著腳嚇唬小壞蛋。

初惡作劇得懲,瞇著眼睛哏哏兒樂,氣得青揀起樹枝傷勢打他。小家伙拎著弓跑遠了,留下一串頑皮的笑聲。

“初,記得不能射人哦。”元夕不放心地囑咐著,初還小,不知道掌握分寸。弓雖然小,對于眼睛這樣薄弱的器官也具有一定的殺傷力,做著玩的小玩具,傷了人可就不好了。

“寶寶,那是什么?”禹追著初的小背影,看著小東西把樹枝瞄向天空,若有所思。

元夕給青揉著后腰,那里的皮膚被扎出個小紅點兒。多虧初年紀小沒力氣,這要是換個成年雄獸,恐怕會給她來個透心兒涼。

“這個是弓箭,如果做好了,可以射得很遠。古時候的人們征戰,步兵靠的就是這個。”

吃過飯,元夕帶著大伙繼續干活。建設家園嘛,不付出辛苦怎么行!

禹沒有象往常那樣寸步不離的陪著元夕,而是拿著好幾根竹條,研究弓箭。

元夕其實很汗顏,她只知道有弓箭這個東西,至于怎么做的,完全不通。她只是根據自己的理解,給初弄著玩兒而已。若是用這個上陣殺敵,會被滅族的。

直到禹拿著竹條擺弄,她才想起來,弓箭是古代最為常用也最為有力的冷兵,曾經橫行幾千年,威力很大。

現在的打獵都是近身搏斗,時常發生危險。如果把弓箭應用到打獵當中,可以極大程度地減少近距離作戰的危險,看見合心的野獸,搭弓一射,完活!多么地好呢。

同時也能減輕雄獸們自身的負重,加快行進速度。

不知道禹是不是研究出什么名目來,反正回木屋的時候已經很晚。連點預兆都沒有,把人抓過來摁在身下一頓折騰,似乎帶著說不出的喜悅。

天亮了好久,整個部落的人都開始勞作,空地上人聲鼎沸之時,元夕才從沉睡中醒來。

活動活動酸得不象是自己的兩條腿,咬著牙暗恨禹的不知節制。

牛欄前,兩只雄獸各自抱著裝得滿滿的筐給牛喂草。

自打把牛安置好,部落里就開始籌備建設新址,她每天忙得滴溜溜轉,還沒來看過牛舍。

早上她邁出木屋正好聽見牛的叫聲,這才想著過來看看。

可沒想到距離牛欄還有十幾米的距離,難聞的味道把她熏得差點沒暈過去。

捏著鼻子走近,她被眼前所見驚呆了。

年欄里到處是牛糞,不少牛的身上都沾著牛糞,可以說這是一群生活在牛糞里的牛,難怪味道這么大。

我了個去,這個酸爽,忍不了!

“為什么不清理牛糞?”

她問喂牛的老年雄獸。

老年雄獸停下手里的動作,一臉的驚愕,“你沒說呀。”

元夕被噎得哽住。

是啊,她確實沒說過。

可是,阿父,沒說過就不要清理嗎?難道你們不知道這么強烈的味道都是來自牛糞,還是說你們根本不在乎這個味道?

想想也是,野人嘛,從前和野獸一起生活,可能確實不在乎這個。

阿父老先生啊,講衛生是個好習慣呀,這么臟以后會生病的。

“阿父,牛糞要每天都清理。用筐裝好,送到后山,挖個深點的坑埋上?!?

阿父們都幾十歲了,第一次養牛,第一次聽說牛糞要清理。雖然并不理解,但她是禹的母獸,禹說過了,她說的話,他們都要聽從。

禹忙完手里的活過來找她,正好看到一個雄獸背著牛糞走往后山,很好奇地問她,“寶寶,他們干什么?”

“我讓他們把牛糞拿到后山去埋上,等漚好了做肥料。”

“什么是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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