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當天晚上大伙兒便甩了書包直接奔向事先預定好的酒樓,八箱啤的,三箱白的,就連班上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姑娘家也飲了些啤的。
讓高遠沒想到的是,霍商居然也來了,只是沉默的吃菜,有些平日里愛慕著霍商的姑娘便趁機向他搭訕。
他似乎來者不拒,敬酒,喝,有些大著膽子的調、戲他,他竟還朝著人姑娘家笑的花枝招展。
高遠頓時覺得有些酸酸的感覺,不舒服,很不舒服。心里嘀咕著這人太不上道了,家里紅旗不倒,外面還要彩旗飄飄不成。
除了有喜歡霍商那種痞痞型的,高遠這種學霸型的就更受歡迎了,前前后后的被灌了不少的酒,白的混著黃的,喝的他簡直想吐。
扶著已經有些暈乎的腦袋,高遠連連擺手,不行了,他不能再喝了。
這幫崽子顯然是沒玩夠,酒足飯飽之后便決定轉戰KTV,高遠作為班長兼主辦人之一,自然是不能逃脫的。
好在出了酒樓被涼風一吹酒便醒了半分。
進了KTV之后,高遠對音律方面是一竅不通,這算得上是他惟一的,最大的缺點,五音不全。
頭暈的厲害,撿了個角落的位置便就窩了下去,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就連旁邊什么時候換了人都不知道。
霍商笑了笑,俯身看著臉頰微微泛著酡紅的高遠,嘴角微微上揚,一個把持不住,便低頭吻了下去,輕輕地,柔柔的,怕鬧醒了這人,也怕被旁人看見,快速的落下一吻。
抬首間竟撞入了一雙驚訝的眸子,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總愛跟在霍商身后的小跟班,總是一口一個“霍哥”的喚著他。
那人有些微胖,外號便就叫“胖子”。
霍商皺了皺眉頭,伸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人點了點頭。霍商微微的笑了,看著高遠不安分的抓了抓臉頰,將他靠在椅背之上。
又向胖子招了招手,胖子猶豫了一下便起身跟著他出了去。
沒有人發現他們的離開,霍商叫胖子出去也不是為了別的事,只是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坦白的說道“不要將你看到的說不去,這不是威脅,而是請求。”他是不怕,他怕的是謠言散了出去,高遠會受不住那些閑言蜚語,反正他臉皮厚,但高遠那面皮薄的,就不一定了。
胖子點了點頭,道了句“放心吧,霍哥,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咱班長看上去就那么可口,你不知道,班里有多少姑娘暗戀著呢。”
霍商二話不說賞了胖子一個暴栗“可口?班長也是爾等能惦記著的。”
胖子呵呵一笑,揉了揉挨揍的地方,那憨厚的有些受從若驚的模樣。
霍商再次進去的時候卻沒看到高遠的身影,抓著問了好些人竟都不知道高遠去了哪。
那喝多了的醉漢能去哪?霍商立馬就黑了臉,黑暗中隱隱的閃爍著熒幕上的光,照的人的臉色慘白,霍商揮了揮手道了聲“你們繼續。”
出了包廂,煩躁的抓了抓腦袋,這是他放開他的心胸之后第一次莫名的心慌,盡管知道高遠已經不是個小孩了,是個足夠可以照顧自己的成年人,但他還是放心不下,莫名的。
霍商幾乎將整個KTV都找遍了,又怕他不小心走了出去,找不著回來的路,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好幾遍,附近也找了個遍。霍商頹然的揉了揉頭發,滿身的黏膩。
站在廁所鏡子前的他定定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打開水龍頭,濮噗的清水瞬間便傾瀉而下,伸手接了捧水撲了自己一臉的清水,似乎這樣才能讓他清醒點,鎮定點。
伸手掏出口袋中的手機,光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找不到高遠的,他有些猶豫,要不要撥出那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咚~~”似重物倒地的聲音,入了神的霍商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立馬將手機揣回兜里,看向聲音來源的那個隔間。
“叩叩叩…”伸手敲了敲門板,良久卻沒有人回應,霍商皺了眉頭,推了推門扉,卻是被從里面給扣上的。
撇了撇嘴,估計是有人吧,轉身便想出去打電話吧,廁所并不是個什么好地方。轉身的瞬間眼角卻瞥見一熟悉之物,那反射著銀光的竟是高遠的那串鑰匙環兒,許是不小心掉落的。
霍商凝緊了眉頭,撿起那串鑰匙,雙眸不自覺的瞥向那緊緊關著的門扉,又敲了敲,連聲喚著“高遠,高遠,是你在里面么?”
良久只聽里面低低的嚶嚀了一聲“恩……”
霍商立馬推開隔間的門好在里面沒有人,拉下馬桶的蓋子,抬腳便站了上去,這時候就體現了個子高的優勢。垂眼看去,不由的苦笑。
只見高遠已經醉的不成人形了,半靠在馬桶上,連褲子都沒拉上,霍商看著那白色的小內內,只覺下腹一陣騷動,咽了口口水,嘶啞著嗓子喚了兩聲高遠的名“高遠,高遠,你醒醒,cao,快給老子起來聽到沒有。”
可惜高遠愣是不配合,任由霍商扯著嗓子喊破了喉嚨也不搭理個半調子。只慵懶的抓了抓臉頰,蹬了蹬腿,繼續呼呼大睡。
霍商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瘋了般的找他,甚至險些就因為他去請老爺子幫忙了,沒想到這人倒好,躲在廁所里呼呼大睡,真是,會挑地方。認命的爬了下來,他自覺還沒本事爬過去而不踩到高遠。
站在那緊閉的門扉之前,活動了一下筋骨,扭了扭手腳,默數“三、二、一。”接著就是猛的抬腳一踹。
“轟”的一聲巨響,接著只聽門板“咯吱”一聲,伴著被砸到的人的一聲細小的呻吟。
霍商將踹壞了的門板給搬了開,揉了揉眉心,看著雷打不動的高遠,認命的上去將高遠的褲子給扒了上去。
熟話說,無巧不成書,就在這時竟有人推門而入,看著兩人這般曖昧的姿態,咽了咽嗓子“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繼續。”說著便尷尬的笑了笑,然后退了出去。
霍商很是懊惱,自己方才怎么就忘了把門給鎖上,自己現在的動作,恐怕更像是在趴高遠的褲子吧,雖然他真的很想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