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毛的失蹤
- 迷墓風(fēng)云
- q韋云
- 2063字
- 2020-12-08 22:43:00
田衡所說的話是真的越來越有分量了,即便過去瞧瞧情況還只是他的一個提議,大家都很聽從他的意思。
這讓我這個領(lǐng)隊似乎有種被架空了權(quán)利的感覺,幸虧咱們倒斗這一行不是武俠小說里面那些能者居之的江湖門派。
所以田衡就算說話再怎么好使,最終我要是說一個不字,那一切的行動就得按照我的意愿來做,這就是我們這種有組織的倒斗勢力與民間散盜的區(qū)別。
當(dāng)然我并沒有拿自己的領(lǐng)隊身份去壓田衡,只要田衡說的事情是有道理的,我又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那又怎會去橫加阻攔呢!
因此我們按照田衡的提議,并沒有做任何的休整,直接便奔著那座孤立在山腰上的建筑去了。
我們走近了那個建筑以后,果真看到了兩個破爛不堪的文字,不過那兩個文字依稀還能看出是繁體的‘義莊’二字。
這一下我不得不佩服田衡的思維能力了,他居然僅憑這么一點零星的線索,就能如此精準(zhǔn)的猜出事物的本身。
看來讓他跟著我確實有些太過屈才了,像他這樣的人不管放在哪個盤口,絕對都是可以獨擋一面的掌舵人。
杠頭則已經(jīng)沖著田衡豎起了大拇指,我還是第一次見杠頭如此真心的佩服一個人。
小江更是夸張,直接驚呼了起來:“哎呀!不得了,衡爺,你也太神了吧!”
我不知道為什么感覺他們是在見風(fēng)使舵,也許是因為我技不如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太服氣。
不過我轉(zhuǎn)念一想,至少隊伍里面還有一個沒去奉承田衡的人,可是我這念頭才剛閃過腦子,便發(fā)現(xiàn)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怎么隊伍好像少了一個人。
于是我先環(huán)顧了一遍周遭,確認真的沒有看見三毛的蹤影,接著又趕緊朝咱們過來的方向看了看,后面也是空空蕩蕩,根本瞧不見半個人影。
這下我心里徹底的慌了,失聲道:“三毛怎么不見了。”
大家聽我這樣一說,也才注意到還有三毛這么一個人。
本來三毛就是一個不太愛說話的人,他又始終走在隊伍的最后面,所以他的存在感一直都很低,即便什么時候走丟的,大家也都跟我一樣毫無印象。
“你們還記得最后一次見著三毛是在什么時候?”田衡又像一位老大哥一樣,開始調(diào)查起了三毛失蹤的情況。
杠頭幾乎是想都沒想,便回道:“上一次歇腳的時候,我好像都還瞧見他在吃壓縮餅干呢!”
“你確定嗎?”田衡將信將疑的望著杠頭,我不知道他是在懷疑什么。
杠頭被盯得有些發(fā)虛,可還是咽了一口唾沫,堅持道:“我確定,本來我就納悶才剛臨近晌午,三毛怎么就餓了,這根本就不像是我所認識的他。”
其實杠頭還沒開口說話的時候,我就知道杠頭這話是在說謊了,因為我實在是太了解杠頭了,他的心虛早已在咽唾沫的時候便暴露了出來。
只是我不明白杠頭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謊話,以及他到底知道一些什么卻要刻意隱瞞。
不過我當(dāng)著田衡他們的面卻不好去拆穿杠頭,因為我覺著杠頭這樣做應(yīng)該有著什么特殊的原因。
如果讓我在田衡和他之間選擇一個人去相信,即便杠頭說的話是假話,那我也會偏向于杠頭的,其實不為別的,只因為我們是生死患難的兄弟。
田衡若有所思了片刻,大概是不太了解杠頭,竟然相信了杠頭睜著眼睛所說的瞎話,所以他接著又轉(zhuǎn)而去問小江最后一次見到三毛是在什么時候。
小江說他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壓根就沒有注意過三毛是什么時候不見的,他只是隱約記得第一次休息的時候,三毛好像和杠頭一起去草叢方便過一次。
田衡聽了小江的話,臉色顯得更加難堪了,可是他很快就將情緒收了起來,露出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的表情。
我不知道田衡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但我?guī)缀蹩梢詳喽ǜ茴^和三毛一定是在那次方便的時候商量過什么,杠頭現(xiàn)在為三毛的失蹤打掩護應(yīng)該也是這個原因。
本來我還以為田衡會問一問我是什么時候見到過三毛的,結(jié)果田衡直接就下了定論,他說道:“三毛恐怕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大家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咱們先進里面會一會那個趕尸匠。”
“不行,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咱們不能就這樣拋下三毛不管,必須得回去找一找。”我終于還是反對起了田衡的決策,對于這種漠視同伴生死的行為,完全已經(jīng)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誰料田衡自己沒有出來辯解,反倒是杠頭卻站了出來幫襯著他說道:“顯哥,現(xiàn)在回去肯定找不著三毛了,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唯有進入這個義莊,否則我們的下場都會跟三毛一樣的。”
“是啊!我們還是都聽衡爺?shù)陌桑憧此f的話哪一次不是對的,反正我是不會再返回去了。”小江更是直接做起了田衡的馬仔,我只能感嘆這個人心的變化可真夠快的啊!
不過我仔細一想,杠頭幫襯田衡說話似乎另有隱情,既然這一切好像都是杠頭和三毛早就商量好的,那回去尋找三毛確實沒有什么意義。
于是我順著杠頭給的臺階便下了:“也對,三毛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沒了,我們回去也是于事無補,還是先搞清楚趕尸匠的情況再說吧!”
誰料我才剛一松口,田衡便已迫不及待的沖進了義莊,就好像一個等待信號槍打響的運動員一般,我看得出他早就已經(jīng)做出了進入義莊的決定,只是礙于我這個領(lǐng)隊的面子罷了。
田衡把破舊的老木門踹開了一道剛好可以容納一人側(cè)身進出的縫隙以后,接著便如一只偷食的老鼠一般,一眨眼便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
我也正想跟上去,豈料杠頭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輕聲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顯哥,待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千萬不要插手,這是我和三毛給田衡設(shè)的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