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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 暗涌江湖
  • 莫思維
  • 3476字
  • 2020-12-01 17:07:00

陳非習的失蹤讓鐘緒寢食難安,他派了所有的人出去尋找。

這一刻他坐在客棧之內發呆,他發覺自己很擔心陳非習,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不然他也不會幫陳非習參加這次招親。

“你那么重視郡主,為什么不阻止她辦招親?”青穹部落的夏朗坐在了他的面前。夏朗尚未離開紅雀國,他長得劍眉星目,笑容陽光,眼神卻是超越年齡的成熟。他看得出鐘緒在陳非習招親之事上的緊張。

“你不緊張嗎?誰找到她誰就能得到血寶石。”鐘緒反客為主,他知道很多來參加招親的人都是沖著血寶石來的。夏朗在大漠也有些名氣,頗受女孩子歡迎,他從沒表示出對陳非習的興趣,再者青穹部落產業豐厚,無需通過與別國聯姻來鞏固勢力。鐘緒想不出夏朗要來參加招親的理由。

夏朗聞言一笑,說“一塊寶石和一個美人,沒有理由不動心。可惜我已經被淘汰了。”

鐘緒心神不寧,忘了夏朗已經被淘汰了。他不想和夏朗糾纏,欲起身離開。

“坐下吧,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夏朗出聲阻止了鐘緒。

鐘緒還沒有完全起身,聽到這句話,看向夏朗,他看到夏朗不像是開玩笑,又坐了下來。

夏朗見鐘緒重新坐下,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非習郡主招親,現在她失蹤了,紅雀國不止沒有大規模搜查,甚至是不動聲色地要你們這些人去找。關鍵人物不在了,招親卻還在進行,你覺得這是為什么?兩個解釋,一是這個郡主不受待見,死活無關。二是這是安排好的。我更傾向于第二種。”

鐘緒沒有說話,他太過擔心,還沒有想到這一層。

夏朗接著說:“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就都在被這紅雀國玩,我不甘心。”

“你想要什么?”鐘緒問。

夏朗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鐘緒,“我當然要美人和寶石,但是我竟被淘汰了,這是下我青穹部落的面子。”

鐘緒沒有明白夏朗的意思,他的理解是夏朗被淘汰了卻還想參與,只是他不會完全按照比試的規矩來。

夏朗見鐘緒不說話,只好自己說“我幫你一起找,找到了,人歸你,寶石歸我。”

鐘緒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和我結盟?”

“是合作。”夏朗糾正。

鐘緒接受了夏朗的建議,但沒有告訴夏朗自己和陳非習之間還有秘密。他不能完全信任夏朗,正如同夏朗也不會信任他。

陳非習從昏迷中醒來,身上沒什么力氣,發現自己沒有在烏菡翎關她的地方。她記得之前莫名覺得很累,最后睡著了。現在她在一個類似地下室的地方,房間沒有窗,有一張床在她身下,一張桌子上有一盞小小的燭臺,燭光昏暗。房間里沒有人看守她,因為不需要,這樣的地方只有一扇門做出口,不用看也知道在這個出口的另一邊一定有人守著。

陳非習不由自主地笑了,她是在笑自己。她小的時候看到和自己感情要好的姐姐在十八歲那年迫于無奈訂了親,沒多久未婚夫卻死了,那個姐姐以未亡人的身份守著寡,放棄了自己喜歡的人,直到那個人意外身亡,那個姐姐也殉情了。那個時候起,她就開始懷疑自己國家的制度。為了躲過紅雀國適齡定親的規矩,她曾經離家出走,但是她最后回來了。為了改變這一切,她偷入祭司占卜的祭樓,篡改天象記錄,試圖偽造更換國主的訊號,她想把自己變成國主的繼承人,以權力改變紅雀國沿襲的規矩,可惜她什么都還沒有做到,陳墨沖的權力讓祭司們忽略了天象。陳墨沖的國主之位坐的穩穩的。沒有要離開的國主,繼承人也就不需要出現。大漠上“紅雀國的秘密將為人知”的預言給了她新的希望,她要以血寶石之力得到國主之位。可是現在,她的父親要幫她招親,她自己又被關了起來。關她的人是誰?為什么她被轉移了?父親和那個叫七水姨的女人要拿她怎么樣她也不清楚。

“克拉”的一聲,門外邊有動靜,像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門開了,一束強烈的陽光射進來,不習慣光亮的陳非習看不清來人的臉。

那個人走了進來,放進來一個食盒,他打開食盒,拿出來了一些食物。

“我帶了些吃的給你。”來人說。

門又再次關上了,房間里的光線又變回了昏暗,陳非習的眼睛適應了。

她看清了來人的臉,驚得她瞪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列天朋。

列天朋看到了陳非習的表情,被綁架的人看到綁架自己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一定會有這樣驚訝的表情。他從來沒有做過綁匪,不知道該怎么對待肉票。但是他不是綁匪,他還是得好生伺候著陳非習,畢竟這也是一國郡主。

“這些都是你紅雀國的食物,你應該吃得慣。”列天朋說。他知道自己說這話很奇怪,他莫名其妙把人家關在自己的地方,卻還要關心人家是不是吃得慣,倒有一種道貌岸然的味道。要是烏菡翎在場,一定會說他虛偽吧,可是他忘了,這正是烏菡翎給他找的麻煩。

“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列天朋見陳非習還是盯著她,猜想她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見陳非習還是沒有放下戒心,他又說“你大概有兩天沒吃過東西了,很少有女孩子受得了,吃點東西吧。”

陳非習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列天朋無奈“如果你還是害怕,我先出去了。”

陳非習一句話沒有說過,列天朋覺得自己在這里很尷尬,只好出去。原來做綁匪的心理壓力這么大,他忽然覺得排行第二真是無奈啊,老大負責發號施令,老三靠不住,所有麻煩的善后的得罪人的都得他這個二哥來做。

列天朋關門的那一剎那,陳非習才回了神,“喂!”她叫到。“為什么抓我?”

列天朋還沒關上門,聽到聲音重新打開門,“你說什么?”

陳非習見列天朋又進來了,說“為什么抓我?”

這個問題列天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抓她的是烏菡翎,他們接手是要拿她換寶石,那么他就應該說自己救了她,這謊話還真是離奇。

“我們沒有抓你。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列天朋硬著頭皮說,“等你恢復一點,我們送你回去。”

這話聽得不是那么順,陳非習不管,她死死盯著列天朋,生怕他在自己眼里消失。“你知道我是誰?”

“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們也是參加招親的人,現在誰找到你,就能贏得招親比試。”列天朋說。

陳非習聽了這話,嘴角露出一絲不被人察覺的微笑,“你是要送我回去領獎賞?”

“暫時不能送你回去,畢竟你是被別人抓的,我們不想冒險。”列天朋笑笑,趕緊出去了,他怕久了就被識破了。

陳非習不傻,當然知道自己其實是被列天朋軟禁的,但她不生氣,她在列天朋手上,就代表她知道列天朋在哪里。如果真如列天朋所言,自己會和列天朋一起回去。

石克天還沒有回來,烏菡翎、黑羽還在和七水姨互相猜疑。

烏菡翎知道七水姨對自己還是將信將疑。為了避嫌,烏菡翎應該少接近列家兄弟,少去四方商號以免被人發現陳非習在那里。但這不是烏菡翎的作風,七水姨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烏菡翎和黑羽,該回家回家,該出門做戲打探還得出門,該去四方商號找人聊天喝茶吃飯也照去不誤。

“你不進去看看她?”列天凡問烏菡翎,兩人正站在陳非習的房間外,陳非習再次被烏菡翎迷昏了。

“看她做什么?你們難道會虧待她?要真是那樣,你們三個就該學學憐香惜玉了。”烏菡翎說這話的時候壓根沒有注意到列天凡正作勢要打她,她正專心地逗著院子里的一群小雞,這是商號里的一個小伙計養的。“現在她在這里,不知道自己怎么過來的,就會以為是你們從我手里劫了她。你們是壞人,我是好人,這多好啊。我才不要自找麻煩出現在她眼前。”

“烏菡翎,你怎么能那么壞啊。”列天凡這次真的用手指在烏菡翎頭上戳了戳,他知道烏菡翎不喜歡好好說話,好話都能被她說成壞話,但是他還是有點氣自己被烏菡翎害成了壞人。

烏菡翎皺著眉頭一手撥掉列天凡的手,一手打向列天凡。兩人半是游戲半是認真地過起招來,兩人都沒用內力,只論拳腳,倒是勢均力敵。

三個年紀稍長的站在另一間房間里,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兩個小的耍猴給他們看。

“你的身手,無需屈居人下的。”列天英說,他看著窗外,但是話是說給黑羽聽的。

“你不是要挑撥離間吧?”黑羽笑著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可惜不成功。”列天英笑著幫黑羽的杯子里又續上酒。他不知道黑羽是什么原因成了圣天門的人,但是他的忠誠顯而易見。

“你喜歡她?”列天朋問。

黑羽嘴里要是有酒,一定會噴出來。他看向列天朋,眼里是盡全力忍下的狂笑。最后終于繃不住了,放聲大笑。

這笑聲說明了一切,聽得列天朋知道自己問錯了話。他只好自罰三杯,而且是心甘情愿地喝。

室外打鬧的兩人聽到這個方向三個爽朗的笑聲,好奇地住了手。

烏菡翎跳過來,用手撐著窗框,眼睛滴溜溜轉著,像是又在想什么壞主意。

列天英抓起桌上的酒瓶扔過去,烏菡翎穩穩地接住,喝了兩口,又扔給一旁的列天凡。列天凡不明所以,但是看到大家都在喝,他也喝了一口。

“什么意思?”烏菡翎的腦子想不通列天英為什么請她喝酒。

列天英被烏菡翎的問題問傻了,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什么原因要請她喝酒。他看向列天朋,列天朋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應該這樣。列天朋看向黑羽,黑羽也愣了,微微搖搖頭,表示不要問我,三人互相對視幾眼,又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窗外的烏菡翎再聰明,也猜不透這三個哥哥在想什么,她看向列天凡。列天凡比她更遲鈍,也看向她。

兩人沒有交換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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