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萱凝欲言又止,即使她不能視物,葉秦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羞澀。
“哈,我其實是來特地告訴你,上次不是跟你說古書里有一種草藥,能復(fù)原你的眼睛嗎,我找到那種草藥了!”為了避免尷尬的氛圍,葉秦索性又開始編起瞎話來,看著李萱凝眼睛一動不動。
果然李萱凝聽后,身體明顯的有些激動,她問道:“真的嗎?”
葉秦認真的點頭:“當然是真的,那種草藥叫做——寒目觀音,人吃了以后,眼睛上的病都能治。”
李萱凝呆楞道:“寒目觀音,好怪的名字!真的有這種奇效嗎?”
“一定會有的,古人誠不我欺。”
李萱凝便問道:“可是什么地方有這種藥呢?”
她本來不信葉秦能治好她的眼睛,可是葉秦信誓旦旦的樣子,讓她也耳染到一些希望,就順著他的話問下去了。
葉秦沉吟一會兒,才道:“據(jù)記載一些特異的環(huán)境里有,比如冰山森林之類的,應(yīng)該能生長。”其實明明這東西就放在葉秦的空間戒指里,他卻不得不編出一席話來。
李萱凝立時嘆氣道:“原來這么難找啊?”
葉秦安慰她道:“你放心,你們李家家大勢大,相信你父母要要尋找一些藥材,也不算難的。”
李萱凝的表情驟然沉靜下來,剛才還很融洽的氛圍,突然間變得有些寂靜起來,她低頭不語,不知道在想什么?
完了,葉秦心想還是說錯了話!看來李萱凝依然不待見她父母,一時間正要開口道歉,李萱凝卻說話道:“不了,葉秦,我不想讓我父母知道。”
“謝謝你,但你不了解我的家庭,我不想再連累他們,哪怕我一生面對的都是黑暗。”
李萱凝一句話就說得很清楚,葉秦知道一聽頓時亦無奈何,他鼓起勇氣道:“行吧,不過你放心,就算沒有你父母的幫助,我也會替你找到這種藥的,治好你眼睛,我答應(yīng)過你。”
李萱凝低頭點了一下,輕聲道:“謝謝你。”
她心里清楚希望渺茫,又不想讓葉秦為難,可再說下去只會尷尬,于是過一會兒,她又斷斷續(xù)續(xù)補充一句:“葉秦,那個……你要是有困難的話?就去找我媽媽吧,我想她應(yīng)該會幫助你的!”
葉秦一聽,先是一楞,隨后突然失笑起來,瞬間就明白了。他當然知道李萱凝所說的‘困難’指什么?當然是指尋找草藥的困難,原來她對唐瀟還是有情感的,只是不想面對她父親而已,當下也只說了一個字:“好!”
兩人心照不宣,氣氛又開始融洽起來,葉秦的眼睛瞥了一下洗手間門口,只見白狗毛毛坐立在那兒,吐著舌頭盯著自己看,他突然醒悟道:“對了,你剛才不是正在跟毛毛洗澡嗎?它身上的毛都干了。”
李萱凝一拍腦門,無語的笑起來:“對啊,只顧跟你說話,倒忘了它了!”
只見毛毛身上的白毛由于水和沐浴露混合的關(guān)系,都凝結(jié)解成一撮一撮的了,看起來十分滑稽搞笑。
于是她起身去給毛毛清洗,葉秦同樣上前幫她一起,李萱凝本想阻止他,卻阻止不了,兩人一同給毛毛洗擦。葉秦負責沖水,李萱凝負責清洗。
兩人蹲在地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時接近,鼻息不斷吐息在他們臉龐上,感覺心都要融化了。李萱凝臉上更是浮起一抹紅暈,由于夏天盛熱,她穿了件領(lǐng)口較開的衣衫,都能窺見里面乳白的溝子了,看得葉秦一陣口干舌燥。
并非他欺李萱凝看不見,而是此情此景,作為一個男人實在無法避免。李萱凝無論身材,樣貌,皆列為人之上品,身線完美,錯落有致,唯一不足的是眼睛看不見,少了一種神韻。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魅力,她蹲在地上也是美,站起身也是美。相信就算是她眼睛看不見,放在外面也是無數(shù)男人瘋搶的地步,仍舊有男人為之傾倒,想要愛她,疼她,撫她。
葉秦稍微看得有些入神了,引起白狗毛毛的不滿,它一亂晃身子,激起泡沫水澤濺到葉秦的臉上,他這才回過神來。李萱凝也以已到人狗心靈相通的地步,毛毛一動,她就知道在說什么,似乎也察覺到葉秦熾熱的目光,不禁臉色嬌紅,她意欲收斂,但始終會側(cè)漏,只得裝作不知。
在李萱凝家折騰了一陣后,葉秦起身告辭,李萱凝要留他用晚餐。但葉秦拒絕了,一是晚餐尚早,二是他深知萱凝生活不易,還是少給她帶麻煩好。出了李萱凝家門口,葉秦又接到個電話,無獨有偶,竟然是唐瀟打過來的。
上午是李道仁給他打電話,下午他妻子唐瀟又給他打電話,這對夫婦,可真是連著他了,葉秦接通電話,唐瀟的語氣可就不像李道仁那樣子,直接是命令式的,讓他直接去趟武術(shù)管,立刻就去,搞得葉秦一度以為武術(shù)管又被‘踢館’了!
葉秦馬不停蹄的來到武術(shù)管,進入里面后,唐瀟引他到辦公室,隨手關(guān)上門,葉秦發(fā)現(xiàn)這里群龍畢集,所謂群龍,就是武術(shù)管的高手都在,這些人當然是指:高老頭,唐瀟,凌云。還有一個人是誰?這是一個身穿藍褐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大約有四十多歲,他靠在凌云的旁邊,斜倚在桌子上,很是隨意。
葉秦認得這個人,他叫赫壇,葉秦第一次認識也是在這武術(shù)管里面。當時他站在高老頭身后,見到葉秦上前和他握手,暗里發(fā)勁,葉秦反制,他的手就變腫了。此時再看到葉秦,他微微點頭示意,葉秦也示以笑意。
他聽唐瀟說過,他要得到氣脈,就必須先說服兩人,凌云和赫壇。又說赫壇為人隨性不羈,說服他不難也不易,最重要的還是凌云。因為他修為已經(jīng)上去,遏制不住那顆修煉的心。葉秦此時就想,找機會得和赫壇聊一下,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