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葉秦尷尬的看他一眼，不想又說到了他的痛點，不過對于李道仁說的命不能改，只能破，他倒是很認同。修真界就等于是在破命，不論天道再強，一個‘破’字就得了，但也要承受相應的天劫，有的人直接死在天劫之下。人生于天地，卻想超越天地，這是萬古不變的根性。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我女兒的眼睛是否還有救？”李道仁開始詢問起萱凝的事來。

葉秦道：“不難，只需要一味藥引即可。”

李道仁激動起來：“真的！什么藥引？”

本來他并不懷有多大希望，他知道萱凝的疾病不是常病，但葉秦居然說不難，怎么叫他不激動？

葉秦隨意道：“也沒什么，就是你們公司的氣脈而已。”

李道仁一聽，滿眼疑惑的望著他：“氣脈，那是什么？”

葉秦微微一驚：“你不知道？”

李道仁白了他一眼：“廢話，我當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我雖然是萱凝大廈的董事長，但所有事務已經全權交給唐瀟處理，我只是偶爾才出席一次！”

葉秦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來高老頭跟他說過，氣脈的事只有四個人知道，分別是唐瀟，赫壇，凌云和高老頭，加上他一共五個人。他只道是李道仁的公司，李道仁和唐瀟又是夫妻關系，以為他知道就說了出來，不想他還真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就當我沒說過吧！”葉秦索性閉了嘴。

“你肯定知道些什么？你說我公司有什么氣脈，那個是什么東西？我怎么不知道！”李道仁追問道。

“不行，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做主的，你要問，還是去問瀟姐吧！不過千萬別說是我跟你提起的。”

見葉秦不回答，李道仁若有所思：“好吧，看得出你有難言之隱，我也就不多問了。”

可是心下卻想，關乎他女兒的事，一定得找機會去問清楚。

……

黃昏的時候，葉秦度步來到湖濱公園的沙灘上，夕陽斜照在江面十分絢麗，晚風徐徐，輕也溫柔。

葉秦是來尋找凌云的，唐瀟說他晨昏時常在這里練功，可當葉秦來到這里后，放眼看去，江灘上一排全是老人在練習，哪個才是凌云？

這些老人中，有的彎腰駝背，有的須眉皆白，有的打著太極拳，有的做著固腎功。葉秦溜了一圈，發現這些人都很普通，腿腳練功的時候都是顫抖的，不像是武者的樣子。

葉秦又轉了一圈，發現一個偏僻的角落里，有個灰衣老者正在練習，只見他身形動作和別人不一樣，異常奇特，一會兒虎背熊腰，一會兒如鳥獸展翅，振翅欲飛；他雖然須發盡白，但精神矍鑠，目光炯炯有神；腿腳張合之間并發有力，氣定神閑，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散發一股與眾不同的氣息，和唐瀟身上的武者氣息一模一樣，但隱隱間又比她高出許多。

葉秦目光鎖定此人，大概就是他就是凌云了，周圍就發現他一個特殊的，葉秦干脆走到不遠處坐了下來，饒有趣味的看著他練功。

凌云正游刃于自我之中，心無旁騖，突然余光瞥見一個年輕人盯著他練功，也不理會。可下一刻，凌云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他怎么感覺這個年輕人有些熟悉？

感受到凌云的目光，葉秦示之以微笑，對他點點頭，凌云也不作理會，自顧練習，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他停了下來，抹了抹額頭上的微汗，向葉秦走來。

“小伙子，你一直盯著我做甚么？”

葉秦連忙站了起來：“哦，適才看見老先生身法獨特，不由得多看了一會兒，還望見諒！”

凌云揮手灑脫一笑：“這有什么見諒不見諒的？我練的只不過是五禽戲而已，并無什么獨特之處！”

“原來是五禽戲？怪不得一會兒如虎抱熊腰般雄渾，一會兒如仙鶴齊飛般輕靈。”

凌云：“所謂五禽，就是由指虎，鹿，熊，猿，鳥這五種動物，五禽戲就是它們模仿而來，這是神醫華佗留傳下的養生動作，練多了能夠達到強身防病的作用！”

葉秦贊嘆：“我看周圍的人也在練習太極拳，但動作不免笨拙僵硬，唯有您全身上下矯健靈敏，且精神矍鑠，比起中年人來也毫不遜色！”

“哈哈哈。”聽著葉秦的拍馬屁，凌云樂得呵呵大笑，他瞅了一眼葉秦，忽然道：“咦，小伙子，我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面？”

葉秦一愣，他沒見過凌云啊，何來見過？搖搖頭：“晚輩葉秦，第一次見過前輩！”

凌云一驚，忽然想起來，高老頭帶葉秦去參觀氣脈的時候，他正好在監控屏幕上看過一次，怪不得面熟：“原來你就是葉秦？難怪我說有些眼熟，你竟是高老弟的女婿？”

葉秦怔了：“額，女婿還談不上吧！難不成您就是高老說的凌老前輩？”

凌云點點頭，眼神上下打量著他，他忽然道：“我聽高老弟說你年紀輕輕，就已然是中期氣修？真是后生可畏啊……要不咱們來過兩招？試試后生晚輩有多強！”

凌云說著擺開架子一副就要干架的氣勢，葉秦不想他竟是個好戰分子？趕忙退后一步，婉拒道：“凌老嚴重了，我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后生，怎么敢在您面前放肆？還是不要了！”

他怕一不小心就把凌云打傷了，龍脈的事就更不好說了。

“你是看不起我這個老頭子？”凌云似乎有些不服，固執著要跟他切磋，然而這時，他突然腦袋一昏，身體竟有些站立不穩，搖搖欲墜。

葉秦立馬上前扶住他：“凌老，你這是怎么了？”

凌云擺擺手：“無妨，老毛病了，估計是高血壓，要不就是腦粥樣硬化！”

腦粥樣硬化？葉秦皺眉，凌云的氣色看起來不像呀，昨晚就聽唐瀟說過凌云有頭痛癥，想必是跟直接服食氣脈過多而殘留的雜質有關。

葉秦扶他到一邊坐下，問道：“你是不是經常在運氣的時候會感到頭疼難忍？”

凌云驚異：“你怎么知道？”

“我學會些醫術，大概猜測一下。”葉秦想是沒錯了，剛才凌云想跟他動手，氣脈游走全身，經脈里的雜質導致他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