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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真不是故意的

張樹月急忙往樓上跑,跑到一半又下去了,他從樓外撿起一塊板磚放手里,心里有些慌張:“看來我以后待給自己弄點防身的東西了?!?

快步來到樓上,張樹月把板磚背在身后,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門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您好?!彼稚霞又貛追?,敲的鐵門“砰砰”作響,灰塵紛落,可里面依然沒有動靜。

張樹月心臟揪了起來,他感覺有些不對勁,握緊板磚使勁去推門,剛推兩下,門發(fā)出“咯吱咯吱”響聲,開出了一條縫。

透過縫隙,他看到屋子里的地面上全是積水,而且這些水的顏色有些發(fā)黃,像是已經(jīng)放了很久的死水,散發(fā)著一股沖人的氣味。

他握緊板磚,把門徹底推開,心臟快速跳動起來,整個屋子的地面,沙發(fā),桌子,全都濕漉漉的,還在不斷向下滴水,仿佛屋子剛被洗過一樣。

“怎么會有這么多水?!”張樹月想要進(jìn)去,卻又不知道從哪下腳,他猶豫片刻,最后只能硬著頭皮走進(jìn)去。

屋子里空蕩蕩的,沒有人,也沒有任何生活過的痕跡,包括剛才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去了哪。

他把屋子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房間并不大,只有兩間臥室加一衛(wèi)生間,而且水好像是從衛(wèi)生間里流出來的。

“真的只是水龍頭出問題了嗎?”

衛(wèi)生間的門禁閉著,張樹月踩著水走過去,推了兩下,發(fā)現(xiàn)推不開。

緊跟著,他聽到從里面?zhèn)鱽砑贝俚暮粑?,聲音起起伏伏,像是有人被繩子勒到了喉嚨一樣,從最初的急促,變成了痛苦的叫聲。

“里面有人?”

張樹月聽到聲音,急忙去撞門,他連撞了幾下,屋子里的聲音愕然而止沒了動靜!

與此同時,門被撞開,滿屋子的積水傾斜而出,張樹月被積水撞擊著,整個人摔在地上,手里的板磚也被沖開。

他慌張的擦著臉爬起來睜開去看,就見衛(wèi)生間的四面墻壁異常干凈,全是白色,白的有點嚇人。

中間擺著一只浴盆,浴盆里全是紅色的血水,散發(fā)著血腥味。

張樹月看到整整一盆的血水,心臟快速跳動起來,他撿回板磚握在手里,緩緩走進(jìn)衛(wèi)生間里,剛一進(jìn)去,身后的門便悄無聲息被關(guān)上了。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血?”他站在浴盆前,看到上面有許多手指抓過的血痕,就好像有人在這里掙扎過一樣。

“有一個女人死在了浴室里,流了一屋子的血?!睆垬湓孪肫鸫髬屨f過的話,心頭有些沉重。

“訂單沒有任何變化,說明現(xiàn)在還不需要找到毛巾才行。”

他暫時把視線從浴盆移開,在浴室里開始尋找毛巾,但奇怪的是,浴室里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別說是毛巾了,連黑色污點都沒有,就好像剛裝修的一樣。

“衛(wèi)生間的樣子,和外面客廳完全不一樣,像是有什么東西一直住在這一樣?!?

找不到毛巾,張樹月內(nèi)心惆悵起來,他掏出手機,輕輕敲了兩下屏幕,自言自語焦急起來:“小可愛,你能不能再多給我點提示?!?

手機上的訂單閃爍著,沒有任何動靜。

“這也沒有毛巾啊,可取貨地點就是在這里,難道毛巾被藏起來了?”

張樹月腦海里忽然冒出這個想法,這時,他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好冷…”

聲音突如其來,空氣溫度驟降,張樹月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急忙回頭尋找聲音傳來的地方,很快,目光落到了浴盆上。

滿是血的浴盆,里面不斷有怪異的聲音傳來:“冷…我好冷…”

張樹月心臟猛然提了出來,他握緊板磚往后退,拉開衛(wèi)生間的門想要出去,結(jié)果拉了兩下,發(fā)現(xiàn)門根本打不開。

“怎么回事?!”

他拼命拽著門,拽了半天,衛(wèi)生間的門紋絲不動。

浴盆里的血忽然冒了一個氣泡,像是有人呼吸一樣,緊跟著,聲音越來越大:“好冷…我好冷…”

血水開始沸騰,像是燒開了一樣,不斷往上冒出氣泡,張樹月拉不開門,只能背部依靠著墻壁,握著板磚,緊張到了極點。

“好冷啊…”

浴盆里的血流出來,順著地板上的縫隙流到張樹月腳邊,詭異的聲音不斷響起,他看到浴盆的血水中流出一堆濃密的頭發(fā)。

這些頭發(fā)好像絲線一樣掉出來,被血水沖刷著,緩緩漂到腳邊,然后停了下來。

張樹月低頭看著大量的頭發(fā),心臟越跳越快,他又試著拉了兩下門,發(fā)現(xiàn)還是打不開,內(nèi)心愈發(fā)緊張。

“我知道你在這,但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有過先前兩次訂單的經(jīng)歷,張樹月對鬼的存在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能感受到周圍氣溫的變化,以及身邊好像多了一個人在盯著自己似的。

不管什么情況,張樹月心里有一個套路,先把認(rèn)慫的話說了,那就是多一份退路,他對著空氣急道:“我只是想找你談?wù)劊苍S你可以先把門打開,我出去倒杯茶,咱倆坐下來好好聊聊?!?

說完這些話,浴室里仍然靜得可怕,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只有血液在不斷滴落到地板上,發(fā)出“啪嗒啪嗒”令人不安的聲音。

“你要是不說話...那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我先出去倒茶?!?

張樹月說著,忙轉(zhuǎn)身去拽門,結(jié)果由于太緊張,轉(zhuǎn)身的瞬間,手掌松動,背后的板磚“啪”一聲掉在地上,不偏不倚,剛好砸中頭發(fā),激起血水四起。

張樹月整個人都懵了,神經(jīng)緊繃,站在門前停下腳步,沒敢動彈。

“對不起...”

他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頭發(fā),頭皮發(fā)麻,緊跟著,脊背寒毛倒立,大腦里傳來急促警戒的聲音:“危險預(yù)警!察覺到危險的逼近!”

“我不是故意的!”

張樹月臉色大變,急忙伸手去拽門,與此同時,從地上那泡在血水中濃密的頭發(fā)里,緩緩爬出一只手,抓向了他的腳踝。

冰涼的感覺席卷全身,面前的門拽不開,張樹月開始感到渾身發(fā)疼,他回頭看了一眼,驚得面如土色!

地上那一團(tuán)頭發(fā)正不斷的鼓起來,像是里面有顆人頭要鉆出來一樣,沾滿血的手抓住他的腳踝,開始一點一點往上爬,浴室里的血液四處流動著,向墻壁蔓延而去。

張樹月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脖子冰涼,扭頭之際,看到有頭發(fā)爬了上來,往自己背部里鉆。

“別!你聽我說!”他急忙解釋:“我真的沒有惡意!我是來幫你的!”

頭發(fā)似乎根本不聽他的解釋,拼命往身體里鉆,張樹月感到背部好像又裂開了一個大洞,就像之前李靜鉆進(jìn)自己身體里的時候一樣,十分奇怪的感覺。

他站在原地動不了,像是被綁了起來,隨著頭發(fā)不斷鉆進(jìn)去,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身體開始微微彎曲,像是背著一個人一樣,模樣怪異。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不到一分鐘,四周徹底恢復(fù)了平靜。

張樹月站在浴室里,心臟狂跳著,他摸了一下背后,濕漉漉的,好像還有斷發(fā)。

緊跟著,他大腦開始產(chǎn)生眩暈,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畫面狂涌而來。

像是夢境一樣,他看到一個女人躺在浴室的浴缸里,正閉上雙眼,靜靜的享受著沐浴。

張樹月分辨的出,這就是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浴室,那眼前的這個女人又是誰?難道她就是死在這里的那個人?

眼前畫面全部都是黑白色,空氣里有種壓抑的感覺,張樹月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他能在夢境中來回走動,但又像是空氣,觸碰不到任何東西。

很快,他看到浴室的門被悄無聲息推開了一條縫隙,縫隙外赫然站著一個人,帶著黑色鴨舌帽,手里拿著塑料袋和一把刀,眼睛貼在門縫上,觀察著浴室里女人的一舉一動。

女人躺在浴缸中,閉著眼睛,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她不知道門外此刻正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漸漸,門被推開,外面的人走了進(jìn)來。

浴室里的女人仍然沒有絲毫察覺,她時不時會動一下,只是為了換個躺下的姿勢,使自己舒服一些。

黑衣人走到浴盆邊,舉起手里的塑料袋,直接套在了女人的頭上。

痛苦瞬間來襲,女人在水里拼命掙扎,張樹月感到那塑料袋仿佛套在自己頭上一樣,呼吸困難,痛苦不堪,他大聲吼起來:“住手!”

但聲音根本無法穿透,黑衣人把女人按在浴盆里,開始用刀瘋狂往水里捅,一下接著一下,整個水面瞬間被鮮血染紅。

持續(xù)了幾分鐘左右,女人停止了掙扎,沒了動靜。

黑衣人快速抽走塑料袋,帶著刀離開了。

張樹月想要去救人,但他好像空氣一樣,沒有實體,也無法離開浴室,在扭頭的瞬間,他看到了女人掛在墻壁的衣服,衣服后面,印著醒目的字:南花市新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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