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群山,大氣磅礴,連綿起伏,猶如大海掀動的波瀾,呈現(xiàn)出密匝匝的波峰、浪谷。
一座山峰之巔,有著三個人影,一身白袍,黑發(fā)披肩英俊的臉龐讓人自愧不如。
楚無憂提著劍,指著身材高大的男子,“周岳,我們今天是來阻止你去送死的,想要過去,就殺了我們,反正這條命是你救的。”
年輕男子,周岳冷笑一聲,“哼,你們兩個今天是攔不住我的,長戚什么德行你們還不知道么,他死,對你們來說也是一種重生。”
樸凌搖了搖頭,“周兄,長戚雖被令師打成重傷,可是那慕容不阿還在劍道盟。”
周岳眼中越來越犯冷,“慕容不阿?楊廣親信,哼哼,好大的名頭,今天我到要領教領教傳說中的太阿劍。”
楚無憂一把拉住周岳,“你這是送死!我們兩個今天冒死與你相見,一是勸你,二是傳你消息再過幾天南山劍宗將會來蜀!”
周岳心中怒燒,但保持冷靜,緩慢開口,“南山劍宗……”
樸凌似是看出周岳的不對之處,解惑道,“南山劍宗想要讓劍道盟合并,畢竟整個西蜀劍閣是當年九極劍宗的分支,這次南山五子劍會到場。”
周岳心中思量,已有計劃,默默點頭,“好,我知道了,這仇我來日再報。”
楚無憂一聽,暗喜,不過俊俏的臉龐沒有露出絲毫喜悅。松開了周岳。而樸凌,眼皮直跳,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周岳可是那種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他在想什么!?
…………
眾人分開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在一座隱秘的山谷,一座敞開的茅屋里面赫然有一個靈牌,周岳緩步而入,看著靈牌上的字:尊師長青真人之牌位。
朝著牌位磕了三個頭,“師父,你再等等,過幾天,長戚,慕容,還有南山劍宗,他們一個都跑不了!這,還只是第一步,我這一生只為復仇!”
周岳傷感著,回憶起小時候那調(diào)皮,和師父一起快樂的時光。最后通通被擊碎了,耳邊多的是囑咐,母親臨死前說,“你身上流的是帝王后裔的血,注定不是平凡一生!”是啊,曾經(jīng)讓這九洲大陸都恐懼的血液,怎會平凡!
場景又是一換,長青真人眼中混濁,鮮血直流,長嘆一聲,“凌天劍訣高深莫測,非內(nèi)力雄厚者不可練,非會凌天心法者不可練,我花費十年重整參悟凌天心法,早已心神俱衰,岳兒今后的路只能靠你,這是為師悟出的第七層劍訣,好好修煉。”長青真人也算是高人之資,若給他時間,一定會在劍道留下屬于自己的道。然而,這十年來卻馬不停蹄的練著秦穆的至高劍法,強行推演,加倍長青衰竭,以至于長戚得手。
周岳拿起貫日,輕撫劍身,運起心法,配合劍招,來到外院。一招招行云流水,劍出不窮,許多巧妙,驚艷的劍招合在一起,沒有違和之感,就像是一幅畫卷,原本就該如此。
不覺中,周岳眉頭一緊,第七層劍訣始終不得要領,凌天總有九層,每三層就是一個阻礙,尤其是后面三層更是難上加難,不光是對自己內(nèi)力的要求考驗,還要摸清自己對劍道的理解。
然而每一人的劍道都有細微不同之處,沒有時間能給他們師徒二人成長,所以他們選用了極端的方法。長青真人用生命推演劍道,讓周岳演練。
雖說可以一步登天,可終究不符自身劍道,若是最后不散去長青真人的劍道,周岳一生將踏步不前。可,周岳自己清楚,現(xiàn)在缺的就是時間,他最大的敵人就是它。
停下招式,周岳穩(wěn)下心神。默默的說了一聲,“即使如此,我也要讓他們付出點代價。”
…………
“那里便是劍道盟總舵了,哼,我看也就一般而已。”五位青年男子騎馬在遠處停歇,其中一位一臉不屑地說道。
留著兩撇胡須的男子不禁怒斥,“五弟胡說什么!今天我們可不是來鬧事的,商討兩宗并派可是我劍宗數(shù)百年來的大事!”
伍子邵嚴厲的對著胡青云說道。胡青云點頭認錯,“大師哥說的對,是小弟魯莽了。”伍子邵隨后又對著孫澤,杜不明,良儒說道,“這次大事,必會處處被其刁難,幾位師弟可得按住脾氣。見機行事。”
孫澤說道,“大哥放心,我等必當謹言慎行。”
看著其他幾位師弟點頭示意,伍子邵便下了馬,往劍道盟走去。
看著進去的幾人,躲在暗處的周岳不禁暗自思量,其余四人還好說,但那個叫伍子邵的傳聞是南山劍宗的一代天才,劍法超絕。若是殺了他,那劍宗也必會傷筋動骨吧。
想到這里,周岳不禁緊了緊手中的劍,一抹寒意散發(fā)而出,悄然而行。
劍宗等人入得劍盟內(nèi),一位獨臂老者,帶著一群弟子迎接而來。老者扶須笑道,“幾位小友遠道而來,路途艱辛,快快隨我入內(nèi)而坐。”
伍子邵抱拳道,“晚輩斗膽,叫一聲長戚師叔,我等同屬本源,當不得師叔親自迎接。”
長戚哈哈笑道,“不用客套啦,來來,請進。”伍子邵等人便和長戚一同入內(nèi)。
不多久,來到會客廳,一位威嚴的中年男子已然入座,看到來人,也不打招呼,自顧喝茶。
看著如此無理之人,劍宗等人不禁怒意升起。長戚快步上前,“哦,忘了介紹,這位是在下好友,慕容御史,慕容不阿。”
伍子邵不由眼睛微瞇,看向那男子,傳說中的太阿劍,曾與神劍秦穆論劍,并贏得半招。雖說那時的秦穆尚未將悟出凌天劍訣,可也是一代劍法大家。能贏秦穆的人,這天下又有幾人,伍子邵也不得不重視此人。
恭敬地對著慕容不阿行禮,隨后幾人便依次落座。看著場景便顯得有些尷尬,長戚也不啰嗦,“幾位也看到了,如今我劍道盟和朝廷合作,自然也得顧上,今日請來慕容御史,也是做個見證。”
伍子邵,開口說道,“自然,我南山劍宗亦是奉命大隋,長戚師叔想得周到。”
慕容不阿呵呵一笑,“近年來,我可聽聞南山劍宗漸有脫離朝廷之意啊,先是吸納眾多劍派,又是大舉聯(lián)盟,不知,貴宗到底是何意。”
一向智多的良儒笑道,“大人可不要說得如此,倒像是我們聚眾謀反一樣,這些事宜我等早已打過招呼。就是不知地方政府有沒有上報上去,還是故意顛倒黑白,讓我等與朝廷反目。”一邊說笑,還一邊舉杯賠罪。
慕容不阿玩味道,“哦,看來是我錯怪你等師門了。”
良儒搖頭又說,“唉,說來慚愧,十年前我等劍宗紛亂不堪,若不是洛宗主力挽狂瀾,統(tǒng)一劍宗,我劍宗早已消散。現(xiàn)今我劍宗又蒸蒸日上,欲重立九極劍宗,一則更好的為朝廷效力,二則也是完成先輩遺命。”
長戚若有所思,其心中對劍宗絲毫沒有歸屬感,若是劍道盟并入劍宗,自己又處于什么地位。至于慕容不阿,晉王授命自己,將南山劍宗布局打亂,說什么也得讓這件事情黃了。
長戚此時看了一眼慕容不阿,見后者點頭,長戚站起身,“好吧,你南山劍宗想要我劍盟歸屬,也不難,既然我們是江湖之人,那就以江湖的規(guī)矩辦事如何。”
伍子邵想了想便猜到了,但還是問道,“如何。”長戚五指掙開,五場比試,你們贏了,劍道盟便重回劍宗。五人商量片刻,“我等都是小輩,怎么是長輩對手。”
長戚笑道,“放心,我等年輕一輩也是人才輩出,既然要入伙,總歸牽頭人實力得拿出來吧。”
劍宗五人互相一看,都紛紛點頭。隨后眾人便走出大廳來到后院的練劍之處。
周岳早已摸清地形,等待眾人。在一顆大樹樹頂,茂密的樹葉正好將其身形藏的嚴實,除非有人細看,才能看到一點人影。
然而眾人都注視場中,注意力集中,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周岳。遮住面容的周岳極目遠眺,嘴角微翹,暗自道:果然,料想他們會出來比試,要劍盟誠服也需要自身的勢力。等比事結束一瞬間,便是出手的最佳時刻,放松警惕,一劍無悔,憑自己的實力殺掉一人隨后離場,讓他們內(nèi)訌去吧。
冷漠的注視著場下眾人,不敢大意,極力克制自己,靜待時機。
伍子邵看著臺上場中的三人,以及一些場下弟子,皺了皺眉,回頭看向長戚,“師叔,這是,只有三位師弟妹嗎。”
長戚哈哈笑道,“哦,還有兩位,一位稍后就會到,至于還有一位么,呵呵。”說完看向慕容不阿。
慕容不阿,拍了拍手,只見一錦衣男子,懷中抱著劍,一步一步的從眾人身后走出,每走一步氣勢變強上一分。
伍子邵眼神凝重,此人竟然在孕養(yǎng)劍意,是個難纏的對手。長戚介紹到,“這位是我劍盟客卿,慕容禮,太阿劍傳人。”
孫澤冷笑道,“太阿劍傳人?看來劍盟也沒有什么人才嗎,居然讓慕容大人弟子下場。”慕容不阿微笑,“不過是掛個名,各位勿怪。”
臺上的楚無憂聽著幾人對話,自然不服,“廢什么話,趕緊比試,那個人,對,就是你,你不是不服嗎,我來和你比試,好讓你知道我劍盟弟子的厲害!”
孫澤微怒,“好小子,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說罷腳上一抬,輕松越上高臺,拔劍而出。樸凌小聲對著楚無憂說道,“小心!”楚無憂示意點頭。樸凌便和一旁的師妹朱靈燕飛身而下。
四周弟子看著場中越來越重的氣氛,都不由得屏氣呼吸,生怕自己一個聲響打動場中之人。
楚無憂是蜀中大族楚氏嫡脈,從小就有無數(shù)資源,并入劍盟拜得良師學習劍道,小小年紀就有非凡之資,不過這樣的人,卻并非他一人,就拿樸凌來說,他早就成名已久,更是有著名劍藏影,實力不可小覷。
孫澤率先發(fā)難,一劍如虹,刺向楚無憂。楚無憂緩緩出劍,擋開來劍。劍影隨行,出劍的速度逐漸變快,孫澤反應極快,竟然也跟上了楚無憂出劍的速度,二人當真是旗鼓相當,不過場外的幾人都看出來,孫澤明顯是游刃有余,楚無憂卻是已經(jīng)落了下風。
伍子邵眉頭皺起,輕聲開口道,“二弟雖然占據(jù)上風,不過一時半會也不能將其拿下,沒想到這劍盟底蘊如此之強。”
胡青云不屑的道,“大哥,劍盟怎么比的上我劍宗。待會小弟上場,保證拿下一場。”
良儒搖頭,“我看難,不說太阿劍傳人,就說那樸凌,恐怕三哥都不是其對手。”
一直未開口的杜不明,望向樸凌,緩緩開口,“很強,五成把握。”
伍子邵心底嘆了口氣,看來是完不成這次任務了。
就在眾人驚嘆之時,場中楚無憂竟然在彌補自己的缺陷,他以對手為鏡以正自身劍道。孫澤眉頭一皺,不得不施展暗手。
一招逼退楚無憂,回身掏出三把匕首,三把暗刀向楚無憂飛去,楚無憂精妙地躲了開來,可不小心,孫澤一劍驚鴻,回頭看去,楚無憂手臂已然掛彩。
孫澤又乘勝追擊,一把飛刀直指楚無憂腦門。場下眾人一驚,卻已來不急救援了。
伍子邵飛身而上,大喊,“二弟住手。”樸凌雙目怒睜,拔出藏影刺向飛刀。
卻又在此時,一白衣男子突兀的來到楚無憂身旁,時間似在這一刻停滯,男子擋在楚無憂身前直面飛刀。
“哼!……”一聲如同炸雷的哼聲在眾人心底響起。
伍子邵,樸凌,甚至是孫澤都倒飛而去。飛刀更不必說,竟然被內(nèi)力硬生生的折成兩半,倒飛刺向遠處土墻之上。
一身著白衣,相貌普通的男子站在楚無憂身前,淡淡開口,“劍宗施展這種手段,如何能服眾。”
伍子邵上得擂臺,拱手告罪,“在下二弟一時失手,還好楚兄無礙。”隱隱的想要就此事歸于失手好化解此中誤會。
男子冷笑一聲,回頭盯著長戚說道,“今日之事,若長戚長老不好好處理,我楚家絕不罷休。”
長戚內(nèi)心不爽,但面色也不流于外,“放心,此次比武,我看還是就此作罷,劍宗若有誠意,還請洛宗主出面一談。”
伍子邵抬手致歉,“既如此,我等告退。”說罷,幾人一刻不停的離開劍盟。
慕容不阿搖了搖頭,就劍宗這幾個后輩,可撐不起劍宗將來。
樸凌等人扶著楚無憂回房休息,長戚與慕容不阿也回到書房商討后續(xù)之事。不一會只有那名護住楚無憂的男子。
男子回頭看向遠處周岳的藏身之處,一陣春風吹過,哪里還有什么人影。男子摸了摸下巴,“凌天劍訣?嗯,有點意思,不過現(xiàn)在卻不是交手的時候。”
…………
夜晚,周岳走在官道上,看著遠處那幾人,緩緩邁開步子,手中的劍就這么隨手的握著。一直想的卻是白天那個男子。
“若我沒有猜錯,他就是無憂一直提過的那個人吧。”周岳起先以為無憂只是夸大其詞。可沒想到那人的實力比想象的要高很多。
至少現(xiàn)在勉強領悟六層劍訣的自己不能將對方拿下。
伍子邵幾人連夜騎馬準備離開蜀地,此次劍盟之行,讓他們幾人發(fā)覺朝廷背后插手,而且蜀地豪門與劍盟交錯復雜,得回到劍宗與宗主詳談。
可突兀的,大道上一人影擋在眼前,孫澤駕著馬揮下馬鞭,怒喝道,“前面的滾開,別擋道!”
周岳踩著精妙步法,躲開一鞭,反手拔劍而出,一道血光亮起,只見孫澤應聲而倒,一劍封喉。
伍子邵眼神緊縮:好快的劍!
是的,出劍太快了,等伍子邵反應過來,周岳已經(jīng)踏步而來,刺向其余四人。
胡青云被一劍刺穿胸口,一個瞬踢擊飛良儒,伍子邵這才反應過來,拔劍飛身砍向周岳,“鐺!……”周岳輕松擋下,“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周岳看著眼前之人,“將死之人,何須多言。”伍子邵冷哼一聲,震開周岳,接著一套劍招順勢而出。
周岳只覺眼前而來的劍招被拆開數(shù)份,無數(shù)招破解之法在腦中呈現(xiàn)。隨手一擋,接著又封死下次對方出劍方向,轉(zhuǎn)守為攻。數(shù)次之下,伍子邵只得步步而退。
一劍逼退了這位號稱劍宗五子之首的人物。劍宗劍法皆被破解!
伍子邵驚恐的看著眼前之人,對方不僅破了自己的招式,連接下來的出招都被看破了?這,莫非他不是人嗎。
杜不明一直在旁關注,養(yǎng)孕自身劍意,看到伍子邵敗退,一直藏在劍鞘的劍陡然拔出,劍光凌人。
飛速而來的劍影,周岳嘴角一笑,來得好。真正的劍道高手就是要與這種劍意高手比試凝煉自身劍意。
這群人中,周岳很早就關注此人,他的劍意比起其余四人更強,或者說,只有他才凝煉出自己的劍意來。
這個世界,有很多奇妙之處。有刀意劍意,有內(nèi)功法門之說,然而終于一處,不過是所謂的道法自然。大道三千是為一,長青真人對周岳影響最大的便是這個。
杜不明的劍意非常強勢,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幾乎吞沒對手,然而可惜的是,周岳的凌天劍意世上無人能其左右。
霸道無匹的劍鋒硬生生的撕裂杜不明的強勢進攻。而杜不明每次進攻他的氣勢便會落下一分。
不久,拿著杜不明磨練的周岳終于連變劍招,刺破他的手臂,挑飛長劍。
正準備下殺手時,一道綠光直射而來。周岳出掌,以內(nèi)力轟擊。被內(nèi)力逼停的綠光停在周岳手掌之外,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片綠葉。
暗處一道身影走出,周岳手掌握拳,葉子頓時粉碎,“你叫楚鑫,傳聞西蜀年輕一代第一人。”
楚鑫抬手搖頭,“第一人可愧不敢當,看在當時兄臺用這片葉子救無憂的份上,還請兄臺再次手下留情,他們幾個不能死在蜀地。”
“看來你們不打算追究了。”
“給的好處足夠,不然我也不會到這里與你見上一面。”
周岳眼神難以琢磨,當時他有機會出手殺了長戚,可是還是選擇救楚無憂。
那片葉子包含著他的凌天劍氣,而對方竟能不破壞他的劍氣,反手拿來使用,可想而知,他的內(nèi)力至少不會比自己差。
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杜不明,一臉迷茫驚恐的伍子邵,爬起身的良儒,南山劍宗五子已經(jīng)廢了大半。
債,慢慢還!
周岳收起長劍,向前走去。楚鑫看著遠去的身影,開口道,“蜀地的世家豪門可不是那樣簡單,你做不到長青真人那樣力抗劍盟。長青真人本是豪門出身,又手握豪門秘密,那些人才閉上眼,眼不見為凈。可你不一樣,你若觸犯他們的利益,等于你得罪了這個天下三分之一的人。”
周岳依舊向前走去毫不停留,只聞一聲入耳,“近在咫尺,人盡敵國。”
楚鑫微瞇雙眼,暗自說道,“好一個人盡敵國!”
說罷,也不看那頹廢的三人,故自離開。
伍子邵無奈嘆氣,手里的劍也不知何時掉落地上,他已經(jīng)不想拿劍與那人為敵了,你可知道一個人竟能恐怖到對對手的每一招一式都能了若指掌,連出劍都被封死。
自己妄稱劍法通透,這劍!不練也罷。
余下三人各有心事,這夜注定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