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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東宮

“我看啊,你肯定不一樣。”

賈姑姑還抓著重桐的手不放,重桐只覺得手上要起雞皮疙瘩了。

“你啊,雖然眉目長得沒有綠綺勾人攝魄,勝在你純?nèi)惶斐伞⒙市钥蓯郯 N以诨蕦m也算老奴了,受寵的嬪妃姬妾也是見過的,皇太子殿下他呀,定是喜歡你這一卦的。呵呵。”

賈姑姑說著說著,握著重桐的手,爽朗地笑了起來。

哦?真的假的啊?!

重桐心中暗喜,我竟是孤竹煜喜歡的那一類型?

怎么一直以來,也沒察覺到啊!

“你想得到皇太子殿下的寵愛嗎?”賈姑姑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問。

“嗯嗯。”此情此景,重桐只好違心地點了點頭。

賈姑姑語重心長地說:“一定要牢記四個字,欲擒故縱。精華都在這四個字上面了,你一定要領(lǐng)會深刻,學(xué)深悟透,不光要入腦入心,還要化為實際的行動。成功成仁,皆在于此。切記,切記。”

“為何?”重桐不解。“我的目的,不就是吸引皇太子嗎?難道要我對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對他不理不睬故作姿態(tài),他就會愛上我了?”

“哈哈。你還是太年輕了。”賈姑姑笑了笑,“皇太子殿下何等人物?天潢貴胄,世間一等一的才子,自是脂粉堆里長大的。皇太子十八歲便入主東宮,接著便娶了孤竹城第一美女呂相爺?shù)那Ы馂樘渝!?

“目前,皇太子光有位分的嬪妾就八位,還有數(shù)不盡的歌姬舞女、暖被窩兒的高等丫鬟,尚有宮外無數(shù)暗戀皇太子殿下的名門閨秀、良門淑女。你的競爭對手,有千千萬萬。”

“以你的出身和相貌,是難以在此中脫穎而出的,懂嗎?不反其道而行之,不玩欲擒故縱,你有什么資本,去吸引皇太子?”

聽得賈姑姑一番分析,重桐覺得似乎很有道理。

看來,吸引太子這事,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著實難啊。

左看右看,其難度不亞于她的三千狂花。

“我會幫你的。”

賈姑姑附身過來,在重桐耳邊輕聲嘀咕著。

重桐的表情從驚愕變到好笑,再變成佩服,最后,她與賈姑姑相視一笑。

“太子殿下的喜好,我可都告訴你了。常用的吸引男人的套路,我也都與你傾囊相授。總之,路都給你鋪好了,接下來具體怎么辦,就看你的了。再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隨時找我,咱們隨時溝通。”

“姑姑的大恩大德,重桐沒齒難忘,來日定當(dāng)報答。”

重桐心想,孤竹煜的東宮,整天都在上演這種后宮爭寵的無聊大戲,真夠他天天受的。

至于這賈姑姑,也算面冷心熱,他這里就免了原先給她記下的鞭刑了。

“姑姑!碧桃姑娘來了。”鶯兒空谷黃鶯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哎!知道啦。鶯兒你且去把碧桃姑娘領(lǐng)進(jìn)來吧。”

賈姑姑轉(zhuǎn)而對重桐道,“碧桃怎么來了?她可是皇太子妃陪嫁過來的貼身侍女。莫非是皇太子妃要見重桐你呀?”

姜還是老的辣,賈姑姑猜得果然沒錯,碧桃姑娘進(jìn)屋后,上上下下地圍著重桐打量了一圈。

“你就是皇太子殿下新納進(jìn)東宮的,野地里撿來的丫鬟呀?我瞧著也沒什么過人的姿色啊。”

重桐的臉上,毫無波瀾,從剛才碧桃姑娘進(jìn)門的時候,他就注意到碧桃姑娘身材高挑,呼吸勻稱,一舉一動皆張弛有度,似是經(jīng)年累月練過武的。

“重桐資質(zhì)平庸,誰想竟得到皇太子殿下的相救,不然重桐在野地里早就被野狼野狗給吃了。重桐萬世也報答不了殿下的救命之恩。所幸重桐會得些岐黃之術(shù),殿下青睞,重桐得以留在東宮,為殿下熬制湯藥,調(diào)理身體。以后,還多望碧桃姑娘指教。”

“指教還談不上,不過,你可別跟綠綺那種賤婢學(xué)壞了就好。”碧桃姑娘轉(zhuǎn)向賈姑姑,“賈姑姑,我來傳皇太子妃殿下的口諭,皇太子妃殿下要見重桐。”

賈姑姑微微欠身,“悉聽尊便!”她接著對重桐使了個眼色,重桐心領(lǐng)神會。

東宮,太子妃寢殿,馨芳宮。

重桐進(jìn)入大堂,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一女雍容華美,定是皇太子妃呂秋秋了。

呂秋秋端坐上位,緩緩道:“本宮聽說,重桐你是皇太子殿下新收的宮女。本宮看你這小模樣兒,還算老實,不跟綠綺似的妖里妖氣。記住,既為女子,最要緊的便是持中守正。東宮的妃妾和宮女,自我以下,每日抄寫一遍《女戒》。從今天開始,你也抄上吧。記得每日把功課及時上交碧桃。”

這個簡單!

重桐暗暗打定了主意,她是不會自己抄寫的,用仙術(shù)變化即可,想要多少遍,就有多少遍。

碧桃侍候在呂秋秋身側(cè),對著雙膝跪地的重桐訓(xùn)示道:“凡東宮的女子,盡皆以皇太子妃殿下為榜樣。一言一行,莫不效法皇太子妃殿下。”

重桐聞言,馬上匍匐在地。

“重桐謹(jǐn)遵皇太子妃殿下令,絕不敢違抗。皇太子殿下既是重桐的救命恩公,皇太子妃殿下,便是重桐的救命恩母。皇太子與皇太子妃殿下,對重桐來說,如同再生父母。重桐定以皇太子妃殿下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救命恩母?”呂秋秋啞然失笑。

這嘴賤的程度,重桐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不過,形勢比人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重桐此番東宮之行,不過是為了把孤竹煜的病治好,算是償還了他的恩情。

至于其他的,重桐不想節(jié)外生枝,多造因果。

“你倒是一個既有趣又識趣的姑娘,本宮倒開始有點喜歡你了。怪不得皇太子殿下要將你帶回來了。”

“謝皇太子妃殿下夸獎,重桐一定謹(jǐn)言慎行,做好自己的本分,伺候好皇太子殿下和皇太子妃殿下。”

“嗯,很好,你退下吧。”呂秋秋滿意地點著頭。

一場見面,就這樣結(jié)束了,波瀾不驚,重桐暗暗地噓了一口長氣。

“怎么樣,怎么樣?”重桐回到奴婢所后,賈姑姑馬上關(guān)心地湊了上來。重桐只得向她演繹了一遍呂秋秋召見她的過程。

“嗯,表現(xiàn)得還是不錯的!既表達(dá)了對皇太子妃殿下日月可鑒的忠心,又表達(dá)了為她鞍前馬后的決心和信心。最重要的是,把自己要吸引皇太子殿下的意圖,巧妙地隱藏在了報答救命之恩的人之常情之下,以后行動起來,你的真實意圖,便不易被察覺了。”

誰要吸引孤竹煜啊,重桐心里直犯惡心。

“高明啊高明!重桐,你知道皇太子妃殿下,最忌諱的是什么嗎?”

“重桐斗膽猜測,皇太子妃殿下最忌諱的,便是有人吸引皇太子殿下吧。比如說綠綺這樣的。”

“沒錯!現(xiàn)在皇太子殿下已有一位正妃,八位妾室。這些娘娘們的肚子,可都沒有動靜啊。眼下殿下獨寵綠綺一人,夜夜笙歌。若綠綺生下了兒子,那便是長子啊。”

重桐暗笑,孤竹煜和綠綺的夜夜笙歌,就僅僅是夜夜笙歌,真沒別的了。

“姑姑,綠綺的肚子,不也是沒有動靜啊?!”

重桐暗想,綠綺的肚子怎么可能有動靜!綠綺不過是孤竹煜掩人耳目的棋子,綠綺怎么可能生下孩子啊。

賈姑姑真是想多了。

以孤竹煜的病情,只怕綠綺,到現(xiàn)在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吧。

可憐的綠綺,在東宮成了眾矢之的、活人靶子,更成了皇太子妃殿下的眼中釘、肉中刺。

“畢竟,長子的意義非凡。現(xiàn)在東宮的娘娘們,都在競爭生長子呢。重桐,要我看,說不定皇太子殿下的長子,就從你的這個肚子里生出來了。雖然你來的晚,后來居上也說不定啊。”

賈姑姑笑嘻嘻地說著,她又拉起了重桐的手,握著好久不肯松開。

重桐一臉黑線,要本仙給孤竹煜生孩子?!

怕是他再活上十萬年,都不敢想象會發(fā)生這種事吧。

“哎呦喂!臉紅了不是!做女人嘛,總歸是要生孩子的,生了孩子,女人才算是擁有了一個完整的人生。”

賈姑姑竟把重桐復(fù)雜的表情定義為害羞。

“哎呀!人家不是,人家沒有啦!我才不想給皇太子殿下生孩子呢!”

“不要口是心非了!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嗎?!放眼整個昊瞻大陸,不想給皇太子殿下生孩子的女人,恐怕還沒有吧?可惜,老太婆我老了。”

重桐懶得和賈姑姑過多解釋了,她樂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唉,孤竹煜的后宮,一團(tuán)糟啊!重桐心里默默感嘆。這個孤竹煜,你怎么不干好事兒呢,整這么多女人。

“好了,太子差不多下朝了,時間寶貴,你且去送藥吧。快去吧,你不出手,別人就出手了。”賈姑姑終于松開了重桐的手,打發(fā)她爭分奪秒上戰(zhàn)場。

“記得欲擒故縱!加油!必勝!”賈姑姑信心滿滿地鼓勵重桐。

重桐端著熬了一晚上的藥,送到皇太子的寢宮。

“站住!你把藥給我就行了。”綠綺將她攔在門外。

重桐看著綠綺,杏眼含春,柳眉傳情,唇紅齒白,一顰一笑璨若桃李,又談得一手高山流水的好琴,果然魅惑無比,遠(yuǎn)在自己之上。

“綠綺姐姐,重桐是醫(yī)女,須得望聞問切。這湯藥,我還須得親自給皇太子殿下服下,順便給殿下望診。”

綠綺無話可說,只得放行。

循著孤竹煜的氣息,重桐工整地端著盛藥碗的漆盤子,一步一步走進(jìn)寢殿,走向他。

孤竹煜端坐在幾案之前,一手握著書卷,一手支著下巴。

一團(tuán)既威嚴(yán)又艷麗的氣息,籠罩著他,他美得不似在人間。

“看夠了嗎?”

孤竹煜冰冷又低沉的聲音,從大殿高處傳了過來。

重桐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打翻了藥碗。

“奴婢重桐,給太子殿下送藥。”重桐怯生生地說,舌頭忍不住打顫。

“那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給本太子端上來啊。”孤竹煜發(fā)話。

“哦。”

重桐突然想起,那日在神仙顧,孤竹煜喝醉了酒,倒在自己懷里,思念著母妃,痛哭流涕的一幕。

相比之下,孤竹煜還是哭啼啼的時候,比較可愛一些。

那日,孤竹煜酒醒后,還專門差人把他叫了去。

“重桐,那日你在場,本太子是怎么上了床去的?本太子怎么一點都不記得了?”孤竹煜捂著腦袋問。

“重桐不知。重桐給殿下把藥呈上去,老早就告退了。許是殿下自己覺得乏了,自己上床歇息的吧。”

重桐想起那日,他那解氣的兩巴掌,對孤竹煜豈敢如實相告。

孤竹煜今日又是一慣的威風(fēng)凜凜、位高權(quán)重的模樣。

重桐走進(jìn)孤竹煜,端著烏木鑲金的黑色藥盤,站立在他的身側(cè)。

孤竹煜身上一股獨特的清香,飄到她的鼻子里。

這香味,很好聞,而且,還是那種很熟悉的感覺。

莫名其妙的熟悉。

孤竹煜的眼睛還在書上,原先托舉下巴的手,伸出來,端起藥碗一飲而盡,很快又放回到盤子上面。

這時,東宮金鱗衛(wèi)的首領(lǐng)楊利好走進(jìn)大殿。

“殿下,皇太子妃殿下有請,請殿下今晚去用膳。”

“知道啦。”孤竹煜明顯不耐煩。

都說久別勝新歡。

但是,今天晚上共進(jìn)晚膳過后,以孤竹煜的病情,他對皇太子妃自是盡不了人夫之責(zé)。

聽說皇太子妃呂秋秋,嫁入東宮已近一年,春宵苦短,這一年里,皇太子妃與孤竹煜都是如何共處的呢,重桐實在忍不住好奇心。

偷看是否不太道德?

可我是皇太子的醫(yī)師,我得對病情保持關(guān)注啊。如此才能對癥下藥,精準(zhǔn)治療。

重桐打定了主意,她太想看看孤竹煜是如何在自己老婆面前裝腔作勢的了。

月上柳梢頭,皇太子妃約的晚膳時間到了。

重桐化身為一道薄如輕煙的紫光,悄悄地潛入皇太子妃的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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