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和紅娘子走上前來。這些人死有余辜,只是這整縣百姓如何,縣令都死了這可是如何是好。紅娘子憂慮道。
但見馬寒楓出掌一吸,竟然屋外數(shù)十丈遠處一陌生人被馬寒楓抓取,馬寒楓微微笑道:江湖百曉生的門人,你代我向百曉生問好。(當代百曉生,馬寒楓至交),待會幫我把一封書信交于百曉生,他自會知道怎么做。說罷,一盞茶功夫,一封信箋交予此人手里馬寒楓揮揮手送將離開。
前輩,方才那人真是江湖百曉生門人?
沒錯,江湖百曉生,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不管你是在遙遠的陰山草原還是荒蕪的沙漠,只要你是江湖人物,只要是江湖就有百曉生的影子,就算你在海底都有江湖百曉生的門人看著你而后將你寫人百曉生書卷中。
月兒和紅娘子感覺有點不可思議;月兒更是不解,那為何當日馬寒楓倒于平涼沙漠百曉生門人卻不相救,其實百曉生只負責搜集江湖秘事而從不干涉江湖之事,此乃百曉生門人首要門規(guī)。
月兒如和紅娘子還在疑惑,只見馬寒楓道:那江湖百曉生倒不是別人,乃先前我一至交好友,我方才委托他幫我件事如此而已。
鳳陽縣事已了,紅娘子和馬寒楓月兒拜別,山寨的事她必須照理只能就此拜別,馬寒楓和月兒則繼續(xù)趕路。
馬寒楓才趕了一天路便覺得乏了,肺部又如往常般劇痛偶咳得厲害,想想這傷寒果真難治,雖知自己命不長久倒也無暇顧慮,倒是希望這一路的判斷沒錯好些。
如此又趕了兩天路,轉眼間但見一座風光旖旎,山川秀美的高山,就連月兒都被此山所迷住,只見此山群眾峰嵯岈,高險幽深,氣勢磅礴,紫氣氤氳,風云莫測,云霞迷溕,趕了幾天路的馬寒楓抬頭望了望此山現(xiàn)出不勝的愉悅之容。
前輩,這是哪呀,這山好漂亮啊,遠望如仙境般,又如飄渺之境。
這是武當山啊,乃武當派所在,武當派以狹義見稱如此山般毅力,今日一見果真氣勢非凡吶。
我們趕路要緊吧,只怕舍利子離我們越來越遠了,我們饒過此山吧。
馬寒楓凝思半響道:我們上山吧,我有一事不明需請教武當掌門。
武當太和宮前一小道士上前作揖:請問施主來武當山所為何事。
請問看破道長在嗎?
師尊在后山,不知施主是哪位,找?guī)熥鸷螘r?
在下乃看破道長故友,不知可否引見下?
這···小道做不了主,待我稟明師叔下,煩請施主稍等片刻。
一盞茶功夫,只見一書生裝扮,瘦弱的身形,俊秀的面目頃刻見見馬寒楓站于太和宮前便飛奔而來,雙手抓住馬寒楓雙肩:你小子怎么跑武當山來了,還狠狠的拍了馬寒楓兩下。
馬寒楓微微笑:南哥,好久不見了,小弟剛好經過武當山遂上山來看看你和破軍。
就你有良心了,我們至尊幾十號人你是第一個來武當山看我的,走,里頭看看去,趕忙讓道請馬寒楓兩人進殿。
破軍還好嗎,馬寒楓邊走問道。
自從當了武當掌門他的日子也就這樣了,不過我想他看到你肯定和我一樣開心。
走,我們去后山看他去。
只見武當瓊臺觀上,一白衣描似畫,橫霜染風華。淡然帶著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華。遠看超凡而孤高,冰涼而淡漠,溫潤如玉又云淡風清。近看仙姿秀逸,孤冷出塵,發(fā)髻莊嚴,眼落星辰,風采翩翩絕世。他,當今武當掌門,他的容貌,他的風采,他的氣質如這武當山入畫般優(yōu)美。此人修為極其高深,論對手,絕對是最可怕的一個。此人凝視著遠方如若有所思,眉間卻帶著憂郁之感。
馬寒楓一躍而起數(shù)道劍氣散發(fā)而出后凝聚于一道襲向此人,此人緩緩張開雙臂閉目凝神緩緩右掌自左下方向右上方畫弧,左掌經右肩前向下畫弧,馬寒楓的劍氣到其跟前如受指引般被其雙掌導開,待兩掌匯處猛的一抖又化剛力劍氣往馬寒楓襲來,馬寒楓右袖一揮劍氣被化去,馬寒楓落地后便走向上去。
不想這太極拳法讓你練得如此出神入化了。破軍,你變了。
經歷了那么多事,你不也變了嗎?
此時的月兒則呆呆的看著幾人。
馬寒楓望著這武當山道:正因為你和南哥在這里我便上來看看你們,我們分開有八年了吧,八年了,時間過的真快,八年了,該忘的都忘了嗎?
人死不能復生,我等自不能強求,唯有修道伴左右,在世的總要好好活著,若能為蒼生請命些許便不枉此生了,南哥喃喃道。
小馬,當初你被小藝吸走內力的時候我恨不得代你一掌殺了他,當時我最擔心的是你;而她死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更是絕望的想去陪她,現(xiàn)如今我卻只伴青燈左右,觀宇宙之妙法。破軍深沉道。
修道?你修的是什么道,修道何用?馬寒楓追問道。
心道,師祖張真人便是第一人,而我緊隨其后。
何為心道?
心道在于修本心,初窺如佛曰看破紅塵,實則遵循宇宙運行,自然變法的法則,以修德為根基主體,以天下蒼生為己命。
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你可否為我定奪下,馬寒楓問。
何事?
空智大師的舍利子被人奪走,我受空悟大師所托前往追尋,至今卻杳無音訊,不知該何去何從也不知是否被眼前線索誤導。
舍利子乃佛之本心,誠心佛祖自會引導你前往,你又何須多慮;況且以你之智慧當世又有幾個能誤導你呢。
只怕我時日無多辜負了空悟大師所托,過慧易夭啊,此時馬寒楓又開始咳嗽了。原來只要馬寒楓稍運功便會咳嗽。
破軍二話不說便為馬寒楓把起脈:你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寒,你可知謂邪而為寒,入寒則損陽,任你武功再高亦難逼其體外。
馬寒楓淡淡笑罷:生死有命,如你所說自當遵循宇宙之規(guī)律,既已得之又有何怨。
可有暫緩之法,南哥詢問道。
古之帝王皆有傷寒致死者,我也不知其,倘若飛雪在或許有暫緩之法。
眾人不語,而月兒則失聲道:飛雪,我大師伯?
沒錯,就是以前醫(yī)仙飛雪莫憑欄。
破軍凝思許久:稍后我傳你武當九陽功,應該能暫緩你的傷寒。
對呀,我們武當九陽功應該能治好你的傷寒,南哥道。
武當九陽功并非至剛至陽的九陽神功,但應該對你的傷寒有暫緩之效,改日叫南哥與你下山,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吧。破軍沉聲道。(原來武當派每年的祭祀大典將至,破軍作為掌門人定當親身處理,南哥也有要事在身,但此時馬寒楓更應有個照應便叫南哥下山一同前往)
我等兄弟情深,但武當大祭在即無力同往,小馬并非短命之人,他日我等定能相聚。
馬寒楓月兒吃罷飯二人即日便下山,但馬寒楓心里知道,這或許真的是最后一面了,只是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倒在他們面前,留個念想或許會更好。
他還能活多久?
調養(yǎng)好的話應該還有半年的時間,破軍淡淡道。
馬寒楓月兒二人依舊往順天府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