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結束了。

費曼用智慧，擊殺了他夢寐以求都想擊殺的01號代理人。

此刻，01號代理人就倒在地上，腦漿伴著鮮血一起染紅了地板，失去了所有生息。因為有李白的前車之鑒，費曼還再次確認了一遍代理人是否真的死亡，才敢放心下來。

“死了？”

“死了！”

費曼如釋重負，長吐一口氣。和01號代理人的戰斗其實讓他十分緊張，稍有不慎，躺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我總覺得，01號代理人沒有50年前厲害了?！?

雖然殺死了01號代理人，但費曼卻覺得有點兒奇怪。他不會忘記50年前的那次大反抗，更不會忘記那次大反抗中的01號代理人。

01號代理人瘋狂屠戮反抗者的場景已經永遠的鐫刻在他腦海之中。所以無論過去多少時間，對于所有細節費曼都記憶猶新。

“費曼先生，你發現什么了嗎？”

“也談不上什么發現，但我就是覺得奇怪?！辟M曼解釋道，“雖然01號代理人具體的手段沒有任何改變，但是他的動作好像慢了一些?！?

“我是說，和50年前相比，他的動作慢了，而且反應也變慢了?！?

“人都會老，他們也一樣?！崩畎子X得這很正常，“費曼先生，他們在廢鐵城里管理了多少年？”

“應該有一百年以上了，反正自從我在廢鐵城生活開始，他就一直在。”

“那這樣就說得通了，衰老是很正常的事情。”

費曼聽了李白的話之后，感嘆了一句：“是啊，衰老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這并沒有說服費曼。

因為費曼親眼目睹過01號代理人恐怖的身手。而且，就算是衰老，費曼自己也在衰老?。?

費曼沒有和李白繼續聊下去，現在還是先找到科爾要緊。

01號代理人說，要獲得冷藏庫計算機的權限，需要他的指令。于是費曼就在他身體上找，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李白也幫忙看，雖然他現在只剩下頭。

原本費曼以為自己會找很久，幸運的是，下一刻他和李白就看到01號代理人的腰上別著一塊兒類似硬盤的東西。費曼將它取下來之后，判斷它就是開啟這臺計算機的核心物品。

費曼將這東西插入到計算機下方的方形凹槽之中，計算機很正常的運行起來。

原來，這臺計算機的數據庫就是這個像硬盤一樣的東西，只有把它插入之后整個冷藏庫管理系統才會激活。還好他們從01號代理人的手里拿到了這個，不然即便破譯了第二層的加密，也無法查詢到任何關于天上掛著的大腦的信息。

在數據庫中找人竟然異常的簡單，只需要輸入相應的公民ID就行了。費曼在系統中查詢了科爾的ID，然后彈出了一份文件。

打開文件，上面記載了關于科爾這個人這幾十年的生平，非常詳細，什么都有記載。費曼和李白閱讀的時候都驚訝了，代理中心居然有一個人如此完全的信息！

他們就像監督者，仿佛從天上在俯視著廢鐵城一樣，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冷藏庫冷凍的腦子的位置是按照編號存放的，有相應的存放順序。在這臺計算機的顯示器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可視化的位置圖。

只需要點擊圖上面任何有標記的位置，通過不同的指令來操控，然后相應的機械就會發生運轉。就比如點擊科爾的位置，然后選擇“取出”，藏著科爾腦袋的小盒子就會被自動送出來。

“我們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了！”

費曼已經拿到了科爾的腦袋，現在應該走了。這時候李白告訴費曼，還有維克多先生的。

費曼又搜索了一遍維克多的公民編號。

【系統提示】暫無查詢結果……

“維克多不在這兒？”

沒有查詢到維克多的相關信息，這說明維克多還沒有被代理中心抓到。也就是說，列維其實是騙李白的。

既然沒有維克多，任務也就圓滿成功了，現在可以撤離了。至于關于維克多的事情，后面再問問列維醫生吧。

正當費曼準備帶著李白離開的時候，李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還想查一查其它人的公民ID。

比如老杰克，比如小杰克，比如希維爾……

“費曼先生，請再等一下，我還想查一查其它人的。”李白叫住了費曼。

“已經完成任務了，我們該走了。”

“不，費曼先生，我總有一種直覺。”

費曼看了一眼冷藏庫的大門，然后說：“好，但是動作要快一些?！?

李白把他知道的公民ID一一告訴費曼，費曼全部都進行了輸入。查詢的結果都沒有例外，全部都是一樣的“暫無查詢結果”。

這串文字的旁邊是對應查詢人過去的信息，都有一段時間沒有更新了。

看來他們真的都死了！

也許是因為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的原因，看到這樣的查詢結果，李白總覺得有些遺憾。

“李白，感懷是一件好事，這是我們人類特有的情感。”費曼開導李白，“我們人類還有一個特性，就是總會往前看。”

“費曼先生，我知道。”李白說，“但我就是有一種直覺，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雖然我也說不上來具體的原因?！?

“那就先暫存你的直覺，等安全之后，我再和科爾一起，和你探討，怎么樣？”

“費曼先生，謝謝你。”李白說，“但我還想試一試最后一個公民ID，就最后一個！”

費曼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你想讓我輸入誰的？”費曼站在計算機旁，耐心詢問。

“費曼先生，輸入我的！”李白斬釘截鐵。

“你的？”

“是的，我的！”

“你不還好好的在這里嗎？”費曼不解李白的用意。

“費曼先生，我確實在這里?！崩畎谆卮穑暗乙膊灰欢ㄔ谶@里！”

“在地下城里，喬治曾經說過一句話，他形容我是一個幽靈?！?

“在維克多先生撿到我之前，沒有人知道我。剛才我就在想，那代理中心知不知道我呢？”

“如果代理中心可以監督到整座廢鐵城的話，那么他們的數據庫一定也會有我的信息！就算冷藏庫里面查不到，別的地方應該也能查到！”

費曼聽懂李白的話了。

他立刻輸入了“XD190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