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態度大變

還好回得早，天色擦黑木子凡等人帶著車隊回到了梅谷，等到達酒谷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一個個都給我精神著點。老子怎么就收了你們這些個廢物？嗎的，哪里有個習武之人的樣？”

還沒進入酒谷，遠遠地就見到谷中火光通明，還能聽到酒長老那不干不凈的怒罵聲。

進到酒谷一看，只見酒谷這里是一片少有的盛景，留在谷中的記名弟子舉著火把，就仿佛是迎接凱旋歸來的威武之師一般，分成兩列排開站著。

而酒長老則拿著一根長木棍站在路中央吆喝著，也只有他的一聲令下，這幫懶散慣了的記名弟子，才會這么老老實實地來這里迎接。

“看看，都給老子看看！你們麟成師叔這才叫尊師重道，再想想你們，一個個都給老子買的什么酒？還他媽經常給老子短斤少兩。老子真想把你們全部逐出師門！”

看到眼前這滿車滿車的酒壇，酒長老眼睛都放光了，極力夸獎木子凡的同時，也不忘教訓其他的記名弟子。

只是他說的逐出師門，對在場的人可沒什么威懾力，要不是還沒有好的去處，他們也不會留在這個山谷里。

雖然逐出師門對在場眾人沒有威懾力，但是酒長老手里的木棍可就不同了，惹火了眼前這老家伙可是免不了一頓好打。

木子凡對此老的臉皮厚度也是一陣無語，之前此老對他可沒這么客氣，這無疑是看在他帶回來這么幾大車酒的面子上，態度才會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師傅，這是這個月的酒水。”木子凡翻身下馬，來到酒長老面前躬身施禮。

“好，好，好，有孝心，老子沒白收你這個徒兒。”

環顧了這幾車的酒，酒長老的眼睛都快笑沒了，連連夸贊木子凡有孝心，最后目光停留在單獨放在一輛車上的陳年美酒上。

說起來這幾壇酒賣相遠不如其他酒壇來得好，酒壇制式老舊不說，表面還滿是骯臟的塵垢。

可是懂酒的人都知道，這種酒壇中才是真正的好酒，制式老舊滿布塵垢，正說明這些酒存放的時日久遠，而且沒有被人動過。要是將這些陳酒開封重新裝壇，那簡直是暴斂天物。

發現了這些老酒，酒長老哪還有心情去搭理木子凡，快步上前走到存放陳酒的馬車前面，拿起一壇仔細地看了看，壇口泥封完好也不似新近偽造的，他一張老臉立刻笑成了一朵皺在一起的菊花。

隨后他伸手就想拍開泥封，不過才剛伸出手猶豫了一下又收了回來，然后小心翼翼地將酒壇放回車上，這種陳釀數量可不多，如飲其他酒水一般牛飲，實在有些太過浪費了。

“不錯，不錯，你們都是好孩子！”放下酒壇之后，酒長老笑瞇瞇地夸了木子凡和張幽然幾句，轉過頭來，厲聲對其他弟子吼道：“一個個都是死人？還愣著干嘛？趕緊給老子搬酒。要是打碎了一壇，老子揍足他十天。”

眾記名弟子被他的咆哮嚇得渾身一哆嗦，哪還敢繼續呆在原地？趕緊按照他的吩咐過來搬運車上的酒水。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仿佛懷里抱著的是才出生的嬰孩似的。

此老可是出了名的說到做到，說好揍十天就絕對不會只揍九天半，這里就沒有沒吃過這種虧的人。

“滾開，這幾壇老子自己來。”一個記名弟子不長眼地想要來幫他搬幾壇陳酒，當即被他給抓起來丟開了去，然后就再沒人不長眼來碰這幾壇陳酒了。

“還有，你們都給老子聽清楚了，往后這酒谷，麟成說的話，就是老子說的話，誰要敢不聽，老子扒了他的皮。都啞巴了？”隨后他又對忙碌的弟子大吼了一聲，直接把酒谷的話事權許給了木子凡。

“是！”眾弟子趕緊大聲回應，幾壇酒這老頭就把他們給賣了，早晨和木子凡有過口角的那名弟子嚇得面如死灰，木子凡掌權了，那他還能有好日子過？

木子凡倒是對酒長老許下的好處沒有感覺，就酒谷這里的這些個歪瓜裂棗的，他可不覺得能讓他們聽話有多么威風。

“黑炭頭，麟成，還有心兒小丫頭，來給老子搬這些酒，都給老子小心著點。”才剛說完要自己搬酒，酒長老就又改口，指使木子凡三人來搬酒。

攏共也就十壇左右的陳釀，來回兩趟也就搬到了酒長老房間里。

指揮三人將酒靠墻放好，確定不會有出現任何意外的可能，酒長老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而后出得門去，從外面拿回一壇新酒，一掌拍開封泥，濃郁的酒香頓時從壇中飄出。

“若下酒，品質不錯。”

酒長老滿臉陶醉地深吸了兩口氣，仰頭就是一通猛灌，喝過癮了之后，才帶著一臉滿足放下酒壇贊嘆了兩聲，轉而看到看著自己喝酒的木子凡三人，假惺惺地開口問道：“你們也喝點吧。”

看他那副沒誠意的模樣，木子凡和楊心兒哪里會去跟他爭這點酒喝，也就腦子不大靈光的馬化通聽到這話，雙眼都放光了，大腦袋猛點，酒是糧食釀成的，能吃他就絕不會放過。

“吃，吃你個頭，看你這饞樣，真丟老子的臉。滾，趕緊滾！”

如果是木子凡和楊心兒這兩個買酒的人的話，他可能還會礙著顏面分兩人一些，對馬化通哪會客氣？當即揮手用力地一拍馬化通后腦勺，拍得他一趔趄，又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將他從房間里踹了出去。

“師傅，你這么對化通，不太好吧？”

木子凡對這腦子少根筋但憨厚淳樸，又有著跟他類似身世的馬化通既同情又有幾分喜愛，酒長老對馬化通的惡劣態度，很是讓他心中不快。

觀酒長老的態度，也難怪酒谷弟子，會隨意欺侮馬化通了，上行下效嘛。

“怎么？你還準備教老子怎么管教徒弟不成？”酒長老聞言臉色一沉，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主，若非是看在這么多好酒的面子上，他怕是就不會這么客氣了。

“不，師傅，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要是看不慣，那以后就讓他跟著你，這么個飯桶，老子還懶得管他。怎么，還是你覺得給老子買了些酒，就有資格教訓老子了？”

酒長老嗤笑一聲，便不再看木子凡，又自顧自地灌起酒來。

“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吧，其實酒爺爺對黑炭挺好的。”眼見兩人快要頂起來了，楊心兒趕緊拉住木子凡幫酒長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