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鳳緩緩的將身體站直,努力使面向前方對朝向我,神情中滿是毅然。
“你右手食指上的繭是磨出來的吧,你的食指與無名指根本不在同一條直線上,當過兵的都知道,這是常年玩兒槍落下的毛病。”
“你不想我去東南海岸,是因為東南海岸的那艘皮艇是你的吧,秦嵐怎么樣了,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刻意將刀子向著江小鳳的肌膚逼近了一些。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離死別,而是對方已經云淡風輕,你卻念念不忘。”
“她的生死真的就那么重要嗎?”
江小鳳將臉頰偏向一邊,刻意的避開了我的眼神。
“至少比你重要!”
刀子架在江小鳳的脖頸之上,此時我刻意的將身體朝向江小鳳的方向挪動了幾步。
“現在你自身都難保了,你為什么還要想著她,你難道不知道嗎,帶著這樣一個累贅你就會多一份危險。”
“老子不管那么多,我只要秦嵐平安,我并不覺得她是累贅,相反即便我生活的再苦再累,只要有她陪在身邊,那么我的生活就像有了蜜餞一般香甜。”
我將秦嵐看的已經重于我自己的生命,在這世上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去染指她一下。
“說的真好,如今你對待秦嵐可以同甘共苦,那么對于曾經的那個人呢?你一句話都沒有就將她拋在了那里,你口中所謂的擔當呢?責任呢?”
江小鳳的情緒瞬間激動了起來,一番話過后,洞內變得極為安靜,唯一能夠聽到的動靜也只有淚珠滴落在刀刃上的聲音。
“你,你到底是誰?”
這么久以來,我倒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觀察江小鳳,雖然這張臉有些陌生,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熟悉的很。
“人生何處不相逢,但有些轉身,真的就是一生,從此后會無期,永不相見。”
“上天真是奇妙,安排讓我們在這荒島上重逢。”
江小鳳逐漸止住了淚水,抵著刀刃一步一步的向著我靠來。
這妮子堅定的很,盡管脖頸已經被刀子磨破了皮膚,但是她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怕誤傷了她我只得緩緩的將刀子向著身體收回。
江小鳳一邊走著一邊著手解著自己的衣服扣子。
“我從小在獵鷹軍校長大,我的父親在我5歲那年為我定下了娃娃親,可是還沒到結婚的年紀我的未婚夫便不見了蹤影,我的父親姓姜,為我取名單字,是為姜楚。”
衣領解開,江小鳳背身而過將她的后背不帶遮掩的整個展現在了我的面前,那光滑的肌膚上正刺有一只與我后背一模一樣的獵鷹圖案。
“你是-阿楚。”
我萬萬沒有想到認識多日的江小鳳竟然就是我彼時的戀人姜楚。
“咣當。”
這信息對我的沖擊太大,得知真相后我頓覺全身一陣無力,軍刀便這樣從我手中脫落到了地上。
“阿楚,你怎么會..”
不等我說完姜楚便抱著我迎了上來。
堵住我嘴唇的是一片香軟,姜楚的櫻唇有一種特別的魅力。
那唇是如此的性感,這種刺激怎奈我定力再強也是抵擋不住的。
雙手撫上,我將一切都拋向了腦后,如今我有的只是面前這一具女人的身體。
第二日我與姜楚幾乎是爬起來的。
“現在跟我說說吧,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些什么。”
我看著床鋪上的落紅一臉滿意的對著姜楚問道。
“你走之后我仍然留在獵鷹軍校里,只是沒了你的日子并不好過,在一次執行任務時我遭遇到了意外,面部遭受到了重創,如今我的這張臉是通過整容手術所得來的。”
姜楚的話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怪不得這么多日子以來我都發現不了在我身邊的江小鳳就是姜楚,原來是這樣。
“那么你是如何到達了這座島,還有之前你的空姐身份。”
“我們在不久前得知了黑絲鬼骷髏的活動方案圖,他們如今已經與獵鷹傭兵團合并,成為了一個新的組織,名為獵鷹鬼骷髏,而這次負責行動的組織頭目便是周承祖!”
“周承祖?!”
這個名字化成灰我都認得,就是這個家伙當年背叛了組織害我的父親蒙冤慘死。
“但是我們并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我主動要求了參加這次行動,因此被安排成了一個空姐。”
“出事那天,我們并沒有料到會發生空難。”
“我被當作空乘人員押解到了島上,但是在登島的那一天我逃了出來,趁機打死了他們的皮劃艇駕駛員,將皮劃艇偷走了。”
“那個狙擊槍箱子也是我埋下的,至于咱們的相遇自然也是在我的計劃之中,我那一日在島上潛伏便聽到了你們的動靜,我估計引來了兩個雇傭兵就是為了讓你們相信我,幫助我。”
姜楚一字一句的給我講述著我所不知道的一切。
“那你告訴我,那里面關押的到底是誰,還有秦嵐在哪里?”
“那里面關押著5個惹,全部都是我的戰友,憑借我一人之力我無法將他們救出,因此我只能求助于你。”
“至于秦姐姐,我連夜將她送離了附近,我將她送到了最安全的地方,那是一個至今為止最安全的海島。”
聽到秦嵐沒事兒我的心里也由此松了一口氣。
“既然秦嵐沒事兒,那么咱們也走吧。”
說著我便拉著姜楚離開,哪知剛起身姜楚便將我的手掌給甩了開來。
“我不能走飛哥哥,那里被關著的可是我的戰友,是你昔日的兄弟啊。”
姜楚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衣角,可是下一刻我直接將她的雙手給拽開了。
“他們不是我的兄弟,我的父親,我永遠忘不了,我的父親是死在他們手里的!”
我一只手指著天空,激動的吼向姜楚,在我的心里,整個獵鷹軍校與我已經沒有半毛錢關系了。
“你這是逃避,是懦夫!”
“對,我就是逃避,我就是個懦夫,怎么了!”
我撅起下巴,不甘的瞪著姜楚。
“被關押的兄弟姐妹全都是陳叔叔往日的舊部,這次行動本不應是我們前來執行,只是因為對面的領頭人是周承祖!那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而我現在求你去救的并不是什么獵鷹軍校的在役士兵,而是你的家人,你的兄弟!”
姜楚拉開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吼向我。
原來他們還這樣的念著我。
“明日隨我一起去將他們救出來。”
我自己竟然都沒有發現,也不知何時,我的眼眶竟不自覺的濕潤了起來。
早上走出洞門我們便覺出了周圍的蹊蹺。
洞門外橫七豎八的躺滿了綠樹嫩枝。
周邊的樹木盡是折斷的樣子,一片狼藉。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昨夜我們的海島應該是被臺風給臨幸過了,當時只因我與姜楚太過虛脫,因此才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