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是有人將液態毒品封閉進袋子,將其放到小狗的肚子里,然后縫合傷口,愈合后,將這些小狗通過飛機販運到各處。
很顯然這是一個販毒集團所為的事,而且機場內部很明顯有接應的人,這件事一時在飛揚一石擊起千層浪,人人都在背后議論,猜測誰會是那個可惡毒販們的爪牙。
學院里表揚了薄小禾跟靳戩見義勇為的精神,還特意發了幾千塊獎金,薄小禾用這筆錢請大家吃了頓飯,又大大犒勞了有功之臣笨笨,還買了點營養品去看腦袋腫成豬頭的靳戩,他傷不重,在醫院呆了幾天,就迫不及待的出院了。
薄小禾趴在教室的桌子上,很安靜,她剛從航站樓出來,碰到了陸離最好的搭擋龐然,這家伙大概說漏了嘴,邊跟她說話還邊打著哈欠,“啊,好累,我要回去補個覺。”
“是艷遇太多了吧。”龐然的好色在飛揚可是出了名的,從空姐到地勤,被他染指了一大片,大概也就薄小禾,他沒有膽量摘。
“那是,巴黎遍處都是花,不摘白不摘。”
“那……陸離呢?”難道也摘花?
“他啊,更累!我在巴黎已經是很受歡迎了吧,這家伙在巴黎更受歡迎啊,很多外國妞前仆后繼的,我都怕他應付不過來。”
薄小禾若有所思地聽他講完,眨了眨眼,算是明白了。
見薄小禾趴在課桌上,閉著眼,靳戩使了十八招武藝也沒讓她笑出來,不由推了推她,“小禾,你怎么了?”
薄小禾從睡夢中醒來,揚起迷蒙的眼,“靳戩,陸教員來了?”
“沒……”
“沒來你瞎起什么哄,別打擾我睡覺……” 薄小禾像只望風而動的兔子,見沒有什么風吹草動了,又頭一低,縮著脖子睡覺了。靳戩被晾在一邊,跺著腳哇哇叫。一扭頭看到衛子春看書看得起勁,他恨恨的朝著衛子春的桌子啪的一巴掌下去了,“衛子春,你別想搶我的第一名。”
衛子春也非常漢子的拍桌子,“得,你別把在女神那里受的氣轉身撒我身上啊,本姑娘可沒時間奉陪……這一次第一肯定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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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坐一起吃飯,靠窗,薄小禾總是喜歡一邊吃飯一邊抬頭看到飛機起起落落的感覺。今天她咬著勺子,盯著窗外一架馬來西亞的航班飛機降落,就聽到邊上的衛子春小小的悶哼了一聲,薄小禾扭頭,就對上白玉兮那雙過份漂亮過份靈動的眼睛,脖子上還掛著一條項鏈,像羞澀半開的花瓣,白寶石鑲的幾朵茉莉花瓣點綴在泛金色的項鏈上,素雅中帶著張狂的炫目。
“好漂亮。”薄小禾忍不住贊美。
白玉兮的聲音很溫柔,“謝謝,我也覺得很好看呢,是陸機長給我買的,說是送我的生日禮物。”
薄小禾和衛子春對視了一眼,衛子春不滿的目光中很明顯在述說——這女人是過來找碴的。
薄小禾不出聲,心想他還真是勞財傷神的,把美人哄得好好的。
白玉兮美目一眨,緊接著開始空投炸彈,“我們在巴黎逛了很多的名品店,最后還是他拍板的,說這條最符合我的氣質。”
薄小禾轉頭看白玉兮,笑得有些難看,努力的咧開嘴,看著輕攏著頭發的白玉兮,白玉兮鼻翼輕輕嗅著,像是查察不到什么異常氣氛,繼續舉著墜子給她看, “小禾,你看,像不像茉莉?他說我像朵茉莉,潔白清香……”
“小禾,他還說我穿這套白色的裙子好看。”
“小禾,他說我原先的卷發雖然很惹眼,但還是長直發更有韻味……你看,我現在好看吧?”
“小禾……”
薄小禾有一絲走神,這些陸離對著白玉兮說的你儂我儂的情話,跟她有關系嗎,但她坐在那里沒動,聽著白玉兮左一句陸離右一句陸離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如此自虐,如果可以選擇,她寧愿一輩子都不用看陸離那張滿帶嘲諷的臉。
白玉兮像是心事已了,最后優雅的端著盤子心滿意足的走了,衛子春遠遠的朝著白玉兮的背影瞪一眼,揪了揪正啃著雞大腿的薄小禾,“小禾,有話道,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你可千萬不能退讓,爭取早日把陸大帥給拿下了。”
薄小禾用紙巾擦著手,淡淡的說,“我干嘛爭她?陸離他有什么資格讓我爭他?”
“呃,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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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休息,薄小禾找了一家北渚最大的珠寶店,說明來意,營業員是位女的,朝著薄小禾手腕上的手鐲細細的看,臉色變了變,呼啦啦一下將周圍的店員都嚷了過來,那眼神無異于在說,“快來看啊,這個女人偷咱家的手鐲啦……”
“我問你們,到底能不能取下來?”薄小禾縮回手,憤怒了,很想一拳頭將柜頭給砸爛了。店員擠擠挨挨,跟擠在一起過冬的小白鼠似的,吱吱吱的低聲直叫喚。
“天,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賜?以前我只在宣傳手冊中見過唉。”
“天,這不是我們溱風總裁的傳家寶么?說是一代一代往下傳,傳給未婚妻的唉……”
“天,這是多少女人夢昧以求的東西啊,怎么會在她手上?”
薄小禾忍無可忍,拍了拍柜臺,“麻煩你們能不能不要叫什么天了,我只想問問你們能不能解開?或者哪里可以將它解開,我會感激不盡。”
“不能……”那些人一塊兒搖著頭,然后用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她,好像她言行瘋癲剛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一樣。
什么事!!!薄小禾看了看柜臺上面的LOGO,溱風珠寶的字樣很刺眼,看來這狼窩實在不著調,能解開才怪。薄小禾又耐著性子多轉了幾家珠寶店,又遇了幾個設計師,得到的答案很遺撼,除非暴力強拆,否則沒有辦法在保持古物完整的情況下將它取下來。
無奈之下,又去找了鐵匠,銀匠,鎖匠,凡是有可能解開它的人她都去找了一圈兒,最后癱坐在連城大廈的大門口,背靠著十噸重的黑色大理石,上刻著名家寫就的“連城”兩個字。
她想找溱瑭,可她連他的電話號碼都沒有,而且這人氣質冷漠,讓她一想起來就哆嗦,那情景就像遇到貓的小白鼠,只有逃離的份。
幽怨的看了眼手鐲,告誡自己:此事不宜急,須緩緩圖之,再不濟,狠下心來減個肥也就可以了。
薄小禾費了很長的時間才說服自己,給陸離塞了個電話,拐彎抹角的問溱瑭的電話。
“怎么?想他了?”那邊聲音輕悠悠的,像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