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張沒人的空桌,徐金州要了一壺酒和一盤燒雞!
不一會兒,小二托著盤子將一壺酒和一盤燒雞送來!
拍開酒壇的泥封,一股醉人的清香溢出。隨手取過倒扣在桌子上的酒碗,清冽的美酒傾瀉而出,沒有一滴濺在外面。聞著酒香,徐金州的鼻子狠狠地吸著,饞蟲覺醒!
“來,小師弟,我們先干了這一碗。”徐金州雙手端起酒碗,對著孟研說道。
孟研起身,略有猶豫,他本不喝酒,但不知為何,在聽了徐金州與李慧慧的故事后,他心中卻是莫名涌出一股傷感,咬了下牙,他雙手端起酒碗,向徐金州手里的酒碗碰去,沒有絲毫地客氣。
“干!”
酒碗重重地碰在一起,二人豪氣干云地喊道。
兩個各懷心事的少年,用最豪爽的方式來發泄心中的情感。
仰起頭,二人一起將碗中的酒盡數倒入嘴里。
“ 噗……”一股辛辣感頓時讓孟研嗆了一口,徐金州似乎看出他不善飲酒,“嘿嘿”一笑道:“慢點喝!”
“砰”地一聲,孟研手中的酒碗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似乎很是過癮。
如是三巡過后,二人坐下,毫不拘謹地各自用手撕扯著盤中的雞肉,大塊大塊地往嘴里遞著,咀嚼著。
便在二人吃的正香之時,突聽鄰桌傳來一道聲音!
“ 哎,你們聽說了,最近一段時間,大秦各地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啊!”
孟研扔下手中一塊雞骨頭,扭頭看去,只見鄰桌坐著幾個佩戴刀劍的大漢,而他們的目光皆落在其中一個手拿扇子的文士身上。
這時,旁邊有人接道:“什么大事啊?”
聞言, 那手拿扇子的文士輕輕一捋胡須,凝重道:“此事說來話長,據我一位咸陽歸來的好友告知,如今各地有未出閣的人家都紛紛急著嫁女呢!原因就是,自上個月起,全國各地接二連三的發生少女失蹤案件,而且,這些失蹤少女通通都是未嫁的處子之身呢!”
“ 嘭”一聲悶響傳來,只見一個身背長劍的大漢緊握拳頭,狠狠砸了下桌子道:“他奶奶的,是誰這么缺德,莫非他沒娘沒妻沒女不成?官府為何又不查?”
“ 此人倒是正直!”孟研看了眼這發怒的大漢,心中卻是暗自贊賞!
那文士看了下周圍,神色中似乎有所顧忌,但片刻后還是壓低聲音道:“據說啊,這些失蹤的少女皆是咱們巴地的陰羅宗所為!”
“ 陰羅宗?”漢子低低念叨一句,似乎仍不確定的問道:“便是那背后有尚武門支持,巴地最為神秘的一個宗派,陰羅宗?”
文士輕輕點頭道:“不錯,那陰羅宗宗主可謂神秘,至今為止仍沒人見過他真面目,但相傳,他已功至大臻,若沖破陰羅掌最后關卡,即可功達巔峰,直追三俠之一,而這陰羅掌最后關頭便是要采集眾多少女元陰方可大成!”
隨著話聲而落, 孟研心中頓時一驚,他沒想到這世間竟有如此歹毒之功,當真是為禍蒼生!
很快,這些人吃完飯后便相繼離去,看那一個個面帶匆匆之色,想必是對陰羅宗存有忌憚,不想惹禍上身!
“ 徐師兄,你可聽說過這陰羅宗?”端起酒碗,孟研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徐金州嚼咽著雞肉,口中囫圇不清說道:“一條藏頭藏尾的瘋狗而已,多次與我蜀山作對,咬一口便跑,只可惜找不到他們的真實藏身地點!”
孟研見徐金州面帶一絲不屑,想來這陰羅宗在巴地也定是聲名狼藉!
兩人吃完,便徒步走出酒館,這時天色已遲,太陽落到西邊,天際晚霞燦爛。又逛了一會,見街上已是行人漸少,孟研提出回山,徐金州打了個酒嗝點頭同意!
“救命啊……”就在兩人走到一處偏僻路口之時,突聽前方傳來一陣女子嬌柔的呼救聲,聲音由遠及近!
聽到這個聲音,孟研心中忽地一顫,只覺得這聲音的熟悉感頓時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看出孟研的反常,徐金州跟著也停下了腳步,兩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路口的盡頭,等待著聲音主人的出現!
眨眼間,只見一名身穿煙羅紫衣裳的少女已是赫然出現在二人眼前,這少女一臉驚恐之色,邊跑的同時,還不時的回頭觀望著,看樣子,定是被什么惡人在追趕!
看著面前那張秀雅絕俗的面孔,孟研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 一片空白,剎那間再也沒有任何的景象了,只剩下眼前一道靚影向自己胸前撞來,伴隨著一聲嬌柔的痛呼,煙羅紫少女已是撞到了孟研的身上,她驚慌抬頭望去,臉上頓時涌現出不可置信的神態!
“可兒姐……”
“皮皮……”
二人在徐金州的一臉迷惑之下,同時呼喊出聲!
煙羅紫少女正是武縣的張可兒無疑,她深深的看著孟研,沉默片刻后,竟是突然哭了起來,緊接著便伸出雙臂抱著孟研,再也不肯放手!
“皮皮,你怎么會在這里,我還以為在也見不到你了。”過了一會,張可兒的聲音在孟研耳邊悠悠響起!
孟研并未回答,此刻,只見他左手緩慢抬起,輕輕拍了下張可兒的后背以做安撫!緊接著,他雙眼便死死盯著不遠處追來的五名黑衣人!
徐金州早已看出張可兒和孟研關系不一般,又瞄了眼那逐漸逼近的五名黑衣人,心中已是明白了大概。當即二話不說,拔出佩劍便挺身橫在了路中,喝道:“小師弟,你先帶這位姑娘走,剩下的我來應付!”
此時,還未待孟研開口,伴隨著一股肅殺之氣,那五名黑衣人已是各自拔出兵刃沖向徐金州,雙方當即戰在一起!
徐金州自拜入常笑門下起,便已習得蜀山上乘劍法萬劍決,經過這一年半的錘煉,早已是功至小成,此番雖同時對上五人,卻是絲毫不見懼色!
只見夕陽斜照之下,徐金州手中一道寒光閃過, 伴隨著“咚”的一聲, 那其中一個揚刀劈向他的黑衣人已是重重地向地面摔去,喉嚨處,一股股的鮮血,正在汩汩流出。
“啊……”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張可兒頓時忍不住驚呼一聲,心中卻是懼怕不已,雙臂更加用力的抱著孟研,再也不敢抬頭望去!
眼見同伙倒下一人,其余四名黑衣人皆是不敢在大意,但眼中兇光卻是漸漸變得更為濃烈,渾身殺意彌漫的朝著徐金州再次圍來!
“你小子怕是活膩了,可知我們是什么人嗎?”這時,其中一名黑衣人陰沉著聲音對徐金州說道。
“我關你們是什么人,要么走,要么死!”徐金州懶散的聲音中充滿著一絲霸氣,根本沒有因為對方的言語恐嚇而有半點退縮,向前斜跨一步,手中的長劍斜斜地指向地面,一絲暗紅色的血滴正順著劍尖滴落。
“ 這小子長著一張豬臉可真能裝,都給我上,宰了他為死去兄弟償命……” 那個與徐金州搭話的黑衣人,再也沒有耐性,大喝一聲,持刀和周圍三名同伙將徐金州的所有退路,封閉的死死的,前胸后背,頭部下盤,都是兇狠的殺招在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