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父親沒有出事之前,我一直想當(dāng)然地認為他是身體虛弱所致,可是,在這一刻,當(dāng)我親眼看到那張詭異的照片時,我深信父親一定是被那個夢境中出現(xiàn)的惡魔給纏身了。
盡管在現(xiàn)實中,他和朋友的那次考古探險中,僅僅有一個朋友因為走路不留神,跌斷了腿以外,其他人都沒有大礙,只是再后來,每個人身上是否出現(xiàn)不好的事情,我還不得而知。
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極力想知道和父親一起去探險的幾個朋友的近況。
父親的手機已經(jīng)被警方取走,去調(diào)查案情,所以我一時半會兒還無從知道那個在某大學(xué)任教的歷史學(xué)家的電話。
但是,我想,那位名聲赫赫在外的歷史學(xué)家,在網(wǎng)上一定非常出名,我何不百度一下,興許就能查看到他的聯(lián)系方式了呢。
幸運的是,還真被我給猜中了,我在網(wǎng)上輸入那個名牌大學(xué)的考古專家的名字,很快,有很多篇他親自撰寫的學(xué)術(shù)論文就跳了出來,而其中一篇文章后面竟然還幸運地留有作者的電話。
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匆忙抄下了那個電話,急不可待撥打過去。
我心中有很多疑團,很想向父親的這位好友問詢。
然而,當(dāng)我撥通了電話后,電話里傳來的卻是一位老年女士的聲音。
“喂,你好,你找誰?”
我彬彬有禮地詢問,“阿姨,我是朗教授好朋友凌嘯天的女兒凌云,我想找一下朗教授,請問他在么?”
“喔,孩子,你打得晚了,你伯伯他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不在這里了?他去了哪里?難道是出國講學(xué)了么?”我追問道。
“哎!”聽筒里傳來了一聲嘆息,那中年女子傷感地對我解釋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啊,你伯伯他上周剛剛因為心臟病病逝。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直接問我好了,我是他的愛人。”
“啊,伯伯病逝了,竟然是因為心臟病?”我忍不住心中的詫異和驚駭,脫口而出道。
“是的,孩子,你伯伯這一年來,心臟一直不好,上周的時候,在夜晚睡覺的時候,他突然心臟病發(fā)作,沒有來得及搶救就世了。
孩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阿姨就掛斷電話了,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聽到阿姨要掛斷電話,我急急地阻攔道:“阿姨,等一下,我還有重要事情想向你詢問呢,我想問一下伯伯患上心臟病的原因,是否是因為經(jīng)常做一個噩夢?”
我胡亂猜測的話,想不到讓阿姨吃了一驚,她急急忙忙地詢問我:“孩子,你怎么知道你伯伯最近一年經(jīng)常做惡夢呢?難道他對你父親提及過么?”
聽著阿姨的疑問,我立即意識到,我的猜測有六七分正確。
看來,朗教授自從那次考古回來后,身體也出現(xiàn)了蹊蹺情況,他和父親一樣,也經(jīng)常做惡夢,所以間接地誘發(fā)了心臟病。
為了進一步取得阿姨的信任,詢問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我不得已向阿姨透漏道:“阿姨,實不瞞你,我的父親昨天剛剛意外去世了,只不過我的父親是因為一樁可疑的兇殺案件去世的,但是,他在去世之前,和朗伯伯一樣,也經(jīng)常做惡夢,并且心臟越來越不好。”
“喔,可憐的孩子,想不到你父親也遭遇了不幸。
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勸說過你伯伯,讓他年紀大了,收收心,不要老往那陰森恐怖的古墓中去搞什么考古工作,可是他偏偏不聽。
這不,就在去年和你父親一起去過湘西那個古墓科考以后,回來他就一病不起,到了夜晚就經(jīng)常做惡夢,慢慢地心臟就無法承受,患上了嚴重的心臟病患。
我現(xiàn)在懷疑你伯伯他去的那個古墓有古怪啊,孩子。”
聽到阿姨與我不謀而合的見解,我不由得一陣心驚。
想到了那古墓中出土的神奇寶物,我忍不住盤問阿姨道:“阿姨,你可曾見過或者聽說過一個龍形玉佩和一個很大的夜明珠?這兩件文物都是上次伯伯和我父親考古的墓穴中發(fā)現(xiàn)的。”
聽到我的問詢,聽筒了傳來了一陣沉默,阿姨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地對我講:“孩子,我倒是聽你伯伯說過這件事情,其中的龍行玉佩你朗伯伯留在身邊做研究,可是那玉佩卻在一個電閃雷鳴、暴雨傾盆的深夜,被人從保險柜中神奇地竊走了,保險柜卻完好無損。
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你朗伯伯怕影響自己聲譽,并不敢報警,因為那次所謂的考古完全是他和你父親秘密進行的私人行為。
而至于你說的夜明珠,極有可能被你父親收藏著,不過,你伯伯去世了,這一點,我還無從確定。”
在電話中,我又隨意同阿姨攀談了幾句,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因為我心中惦記著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照片中碩大的夜明珠究竟去了哪里?
難道就是這枚夜明珠引來了父親的兇殺案件么?
我深深疑惑,可是卻沒有一點證據(jù)。
父親為人處世,小心謹慎,思慮周全,他在有不好的預(yù)感時,各樣事情都對我交代到了,唯獨沒有提及過那顆碩大的夜明珠的事情。
難道他從來沒有拿過那枚夜明珠么?還是他拿到了夜明珠,因為擔(dān)心給我?guī)淼溁迹孛艿貙⑺卦谀硞€地方也不得而知。
正在我惆悵百結(jié),思考此事的時候,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哪位?”我慵懶地詢問。
“喔,凌云,我是你卿哥,你趕快收拾一下自己,到小區(qū)樓下等我,公司有比較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協(xié)同處理一下。”
是賈總的聲音。
好奇怪,他不是八面玲瓏,什么都能搞定么?干么非要把我也叫到公司去。
我心中暗暗嘀咕,可是事發(fā)突然,聽賈總的口氣,我不去又確實不行,只好勉力答應(yīng)了此事。
“好吧,我馬上到樓下去。”
我匆忙披上了一件米色束腰風(fēng)衣,對鏡梳理了一下烏黑飄逸的長發(fā),然后,隨手抓起了放在鞋柜上的皮包,準(zhǔn)備出門。
“阿姨,我去公司一趟,中午要是回不來,你就不用等我了。”
“好的,知道了,云兒。”
招呼了一聲保姆阿姨,我便匆匆鎖上房門,跑下樓去。
來到小區(qū)樓下,果然看到賈卿正站在車邊,玉樹臨風(fēng)地等候我,見我跑出來,他立即紳士風(fēng)度地幫我拉開了車門。
“凌云,對不起,還需要你出面一趟,那幾個固執(zhí)的老家伙,真是可惡,公司現(xiàn)在正在接手一個大的房地產(chǎn)項目,偏偏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們出來要撤資鬧事,如果處理不好,拿不下那個大的項目,極有可能會影響到公司整個的效益和穩(wěn)定。”
賈總一臉歉疚的神色,對我解釋道。
“可是,我又不懂你們生意上的事情,要我去能起什么作用呢?”我悵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