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水月華的笑顏,江水寒很想揍他。可惜,他打不過那個黑心的。世人皆傳天啟太子貌若謫仙,氣若幽蘭,在他看來,天下人都被他蒙蔽了。權衡利弊后,江水寒有氣無力問,“要我做什么?”
龍影見沒自己的事,又憑空消失了。水月華輕啟薄唇,“真的只是幾件小事,你……”
臨近黃昏,云蓮箬被一陣喧嘩聲吵醒。半瞇著眼,沖著門外喊,“染心。”
染心推門而入,“小姐,有何事?”
“外面怎么回事?吵吵的,擾了我的好夢。”
看著云蓮箬郁悶的樣子,染心忍著笑回答,“西院,北院和南院幾位小姐來給小姐賀喜。如今在前廳等著您。”
云蓮箬一聽,全明白了。她就說嘛,她的青蓮閣何時這般熱鬧了。那些個小姐,可都是不會理會她的。
“小心兒,擅做主張,感覺如何啊?嗯……”云蓮箬起身,邪笑著問道。她的青蓮閣,沒有她的允許,那些小姐根本進不來。現在全都在前廳等著,唯一的解釋就是,染心自個做主,放了她們進來。
“感覺不如何。小姐不是無聊嘛,奴婢這才讓她們進來的。”染心虛心爭辯,她承認,她是想看戲,但是,這絕對不能在小姐面前承認,否則,就該是她演戲了。
“這個月月奉減半。”云蓮箬離開閨房,去會會那些女人。
“小姐,你不厚道。”她可憐的月奉啊,就這樣被小姐剝削了。
“減半的月奉再減半。”云蓮箬的聲音從風中傳來,染心痛哭,她怎么就忘了小姐睚眥必報的性格。她的銀子啊……都怪那幾個女人,要不是她們找上門,自己何至于被剝削。想到這里,染心快速去追云蓮箬,必要時,她要在一旁幫幫忙,讓那幾個女人更慘。
青蓮閣花廳,云詩雅怒道,“蓮箬小姐呢?”
“回二小姐話,小姐在小睡,還未起身。”竹伊低首回話。
“大膽賤婢,我們姐妹來時,蓮箬小姐在小睡,我們等了一個時辰,她還在小睡。你是如何做奴婢的?”云詩雅怒喝。在云家眾小姐中,除了云蓮箬,就屬她的身份尊貴,如今卻被一個小丫頭擺了一道,如何能不怒。
“二小姐,小姐吩咐過,她休息時,天塌下來也不能去吵醒她。”竹伊不卑不亢。
“你這個賤婢,云蓮箬紈绔不懂禮儀,連帶她院子的人都不知規矩。今日,本小姐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尊卑,什么是規矩。掌嘴。”
“是,小姐。”小蘭聽到自家小姐吩咐,站了出來,對著竹伊就是一巴掌。竹伊沒想到二小姐真敢在青蓮閣放肆,真真實實受了一巴掌,左臉頓時火辣辣的疼。
“二姐姐,這里是她的地盤,我們還是不要鬧事的好。”云詩琪出言阻止。
“是啊,二姐姐。”
“本小姐今天就要教訓那個賤婢,你們再說,就是與我為敵。”云詩雅一向囂張慣了,自然不把云詩琪的勸說放入耳中,在她看來,云蓮箬一無是處,她的姑姑是賢妃,別人忌彈云蓮箬的身份,她才不會忌彈。尤其是,云蓮箬那樣一個賤人,竟然被賜婚給太子。太子殿下絕世無雙,云蓮箬不配,她不配。那樣一個人,只有她才配得上。不得不說云詩雅入魔了。
小蘭跟在云詩雅身邊,也是個囂張慣了的人,得了云詩雅的命令,想也不想,就想再給竹伊一巴掌。
只是,她的手才抬起,里間就傳來冷叱,“我的人,也是你們能動的。”接著,一道紅影閃過,小蘭突然痛叫,栽倒在地。
云蓮箬最是護短,她的人,她都舍不得教訓,憑什么云詩雅一來,就把她的人打了。
“云蓮箬,你把小蘭怎么了?”小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哼,沒想到她如此受不了痛。本小姐不過是廢了她打人的手。不過,這還遠遠不夠。”云蓮箬笑得溫柔,“染心,把她弄醒。”
染心上前,在小蘭身上拍了幾下,心中暗嘆,你怎么就那么倒霉呢,雖然小姐心黑了點,對她們這些屬下壓榨了一些,但小姐護短,那是出了名的。祈禱你能豎著進,豎著出。
小蘭被拍醒,折骨斷手的痛感瞬間侵襲了她的意識,“痛……小姐救奴婢。”
“云蓮箬,你到底要做什么?”小蘭跟在她身邊有些年了,感情也是有點的。
“做什么?我以為你知道我的規矩的。原來不知啊。”云蓮箬坐上正位,答非所問。
染心很是敬業,主動為她們解釋,“小姐的規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竹伊,剛才你挨了多少下,現在就還一百倍給她。打雷了,換個人繼續。”
“奴婢明白了。”剛才,她是大意才被她打了一巴掌,現在,她要還回去。她可以挨打,但不能丟了小姐面子。
“等等,把她帶出去再打,小姐的地方,可不能染了臟東西。”染心要求。
“是,染姐姐。”她都沒有想到這些哦,還好有染姐姐提醒。
“云蓮箬,你還有沒有把本小姐放在眼里,就這樣堂而皇之打我的人。”云詩雅氣,云蓮箬打了小蘭,那是在打她的臉啊。那她以后還如何在云家立足?
云蓮箬絲毫不在意云詩雅的怒問,讓竹伊把人帶走,而后對著染心問道,“你有看到什么人在說話嗎?”
“回小姐,恕奴婢眼花,只看到三小姐,五小姐,六小姐,九小姐在品茶,不曾聽到看到其他什么人。”染心跟著云蓮箬久了,一顆心早就黑的不能在黑了。你不是問有沒有把你放在眼中嗎,云蓮箬連人都沒有見到。
“你……你們……”云詩雅氣急攻心,伸出食指指著云蓮箬。
“二妹妹,我沒告訴過你嗎,本小姐討厭被人用手指。你又觸犯了我的規矩,我該怎么辦呢?”云蓮箬為此很是困惑。
“你,你要……”云詩雅腳步不穩,跌坐在椅子上。
“云詩雅,就你這膽量,也敢來我青蓮閣尋事,你說,你是不是活得太滋潤了,滋潤到忘了你的身份。”云蓮箬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俯視云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