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兒,你這樣說,顯得本公子很花心。你怎么能懷疑我的深情加了專情。”
“公子,有話快說,別妨礙本姑娘調(diào)戲美男。”汀蘭走過來,分開黏在一起的兩人。
“小蘭兒,本公子不美嗎?”她來了,竟然還想著調(diào)戲美男,簡直就是侮辱她的易裝。
“公子美是美,可人家喜歡‘真公子’,人家的玻璃心可受不了打擊。”
云蓮箬傷心,她被人嫌棄了。
“主子,這次過來有什么命令?”雪梅打斷幾人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戲。醉清風是云蓮箬的產(chǎn)業(yè),京城中許多賺錢的店面,也都是她的。
云蓮箬收了花花公子扮象,說道,“全力尋找這些藥材。”一張宣紙上,寫滿了十幾味珍惜藥材。
“主子,你想好了?”沁竹問。
“想好了,淚紅顏也是時候解了。”云蓮箬撕下人皮面具,伸手撫過左臉上的“胎記”。
她是帶著記憶重生的,自小就能記事。她清楚的知道,娘親不是病死的,娘親臨死前在她臉上種下淚紅顏,娘親說過,希望她平凡的過一生。
所以,即使她從房間里的暗閣中找到淚紅顏的解毒藥方,她也沒有去尋找藥材。只是,水月華的出現(xiàn)是個變故,不過她相信,娘親會理解她的,畢竟當年的她,同樣為了爹爹,義無反顧。
“主子,水月華值得你這樣做嗎?”霜菊幾人都不清楚云蓮箬和水月華之間三年前有過相處。她們只知道,皇帝賜婚,主子準備嫁給太子。在她們看來,這是一場無愛的婚姻,主子何以為了他而下定決心解淚紅顏。
值得嗎?云蓮箬在心底問自己。
梅蘭竹菊四美人緊緊看著她,等她的回答。醉清風頂樓,一黑衣蒙面人,也在等她的回答。黑衣人眼也不眨的盯著云蓮箬,生怕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沒有那么多的值不值,只有心中最深的牽念,愿不愿。她愿意為了他,解掉淚紅顏,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xiàn)在他面前。
想清這些,云蓮箬說道:“本小姐一定要解了淚紅顏。”
云蓮箬想開了,愿意解淚紅顏,梅蘭竹菊應該高興的,可現(xiàn)在的她們,卻高興不起來。兩年前,主子就得到了淚紅顏的解方,那時他們?nèi)咳藙窠猓粕忬杈褪撬阑畈煌饨鉁I紅顏。現(xiàn)在,一個水月華,主子居然自己想解淚紅顏了,這不是打擊他們又是什么。
“主子,這里有四種藥材不好得到。主子什么時候需要?”沁竹在宣紙上勾畫出四味藥材。百年忘憂草,千年雪蓮,千年紫芝,百年血蟾蜍。
云蓮箬看了那被圈起的四味藥材,眉頭開始打結(jié)。看來,不可能在十天后找齊了。“找著看吧。”
四姑娘聽出了云蓮箬話中的失落,心里也不好過。云蓮箬怎么急著尋找,怕是想在成親那天美美的出嫁。她們同為女人,更能理解云蓮箬的心思。
云蓮箬的確是想在成親前解了淚紅顏,不過看樣子是不可能了。
“主子,不如告訴太子殿下,讓他幫著一起找。說不定能趕上。”沁竹提議,她實在不想看云蓮箬那副失落樣。
找水月華,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她不怎么想啊!那個混蛋,讓他知道了,還不更加得瑟。
“先找著看,讓我再想想。”
“什么人?”云蓮箬突然躍上樓頂。梅蘭竹菊四姑娘大驚,什么人,竟有本事偷聽,是敵是友?四姑娘剛想出去看看,云蓮箬就回來了,不過是被一個男人抱著回來的。
“水月華,本小姐的人。”云蓮箬簡單介紹了下抱著自己的男人。
梅蘭竹菊打量一番抱著云蓮箬的男人。實力強,保護得了主子,眼里只有主子,會是個好男人。只是,他真的是水月華嗎?
“你真是太子?”汀蘭問出其他三人的心聲。這人,嘴角掛著的邪笑,怎么看都是妖孽一枚,與傳言不符啊!
“娘子,她們懷疑為夫身份啊,你要幫我證明。”水月華抱著云蓮箬,求安慰。
梅蘭竹菊四人徹底傻眼了。所了解到的關于水月華的資料,和眼前這人,怎么相差那么大。
傳聞,水月華太子貌似謫仙,氣若幽蘭,才華絕世驚天下。
傳聞,水月華溫和如玉,雅致無雙。
傳聞,水月華……只是,她們看到的似乎和傳聞中的某人不太像。
顏如玉,眉如畫,七分邪魅三分邪氣,十足十一個禍害,妖孽。
“娘子,有人窺視為夫美色。”水月華不喜歡被人盯著看,要是其他人,早死了。可是,這四人是娘子手下,他不能殺了。
云蓮箬皺皺眉,說了句讓梅蘭竹菊想要撕碎她的話。“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看,其他人,廢了。”
梅蘭竹菊立馬收回自己的視線,小姐的太霸道了,占有欲太強。以后,她們一定要離水月華遠一點,在遠一點。梅蘭竹菊退了出去。
玩弄著水月華的頭發(fā),云蓮箬隨意問道:“怎么來了,還躲在屋頂偷窺?”
“娘子,為夫是光明正大的看,不是偷窺,像為夫這樣有氣質(zhì)的人,怎么可能做那樣事?”水月華糾正她的用詞。
氣質(zhì)?云蓮箬失笑,也就水月華這個臉皮厚的堪比城墻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怎么來了醉清風?”醉清風是青樓,水月華來了這里,想想就不舒服。他丫的要是沒個好理由,她跟他沒完。
“為夫是跟著娘子來的。娘子調(diào)戲美人的手法,這是熟練啊!”水月華學著剛才云蓮箬在外調(diào)戲姑娘的手法。
“這么說,你全看見了?”云蓮箬大驚。
“連公子可是醉清風的常客了。”水月華這話,有些酸。今日去相府,是想看看她,沒想到還能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事。淚紅顏,她臉上的紅胎竟是淚紅顏所致。
“這屋子里怎么這么酸啊!”
“那是你鼻子有問題。”水月華冷哼一聲。又輕撫上她的左臉,心中劃過疼惜。
“箬兒知道什么人在你身上種下淚紅顏的。”水月華用的是肯定句。從剛才那幾人的反應,他知道,箬兒早就有辦法解了淚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