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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論

亙古綿延的五千多年中華文明發(fā)展歷程中,積淀生成了以愛國主義為核心、團結統(tǒng)一、愛好和平、勤勞勇敢、自強不息的偉大民族精神。愛國主義精神的培育與弘揚,離不開愛國主義教育的開展與實施。高度重視并積極開展愛國主義教育是我國的一貫優(yōu)良傳統(tǒng)與政治優(yōu)勢,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瓜瓞綿綿、繁榮昌盛的重要保障,是中國革命、建設、改革不斷取得偉大成就的重大法寶,是新時代全面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建設的重大課題。愛國主義教育的順利開展實施有賴于系統(tǒng)內主體、客體、載體、環(huán)體等構成要素的統(tǒng)籌協(xié)調、共同作用。其中,載體是愛國主義教育系統(tǒng)中至關重要的一維,而文化載體是愛國主義教育載體的重要形式并占據愛國主義教育載體體系的關鍵地位。因此按照由古至今、由外及內、由現(xiàn)象到本質的邏輯順序,全面探究我國愛國主義教育系統(tǒng)中的文化載體,是一項兼具理論價值與實踐意義的重要研究課題。

一 選題緣由與選題意義

(一)選題緣由

確立愛國主義教育的文化載體這一研究課題,主要源于以下幾個方面的思考。文化載體始終占據愛國主義教育系統(tǒng)的重要地位。依據系統(tǒng)論的觀點,愛國主義教育這一相對獨立的系統(tǒng)其正常有序運轉依賴于系統(tǒng)內各構成要素的力量耦合。其中,載體作為負載特定教育內容、傳播一定思想價值、連接愛國主義教育主體與客體的中介橋梁,始終占據愛國主義教育系統(tǒng)的關鍵地位,是統(tǒng)治階級加強與改進愛國主義教育重點關注的內容,也是學界普遍關注并持續(xù)展開探討的重要研究議題。文化作為歷史地凝結成的生存方式,蘊含著大量的愛國主義教育資源。縱觀階級社會世界各民族國家愛國主義教育的發(fā)展歷史與社會實踐,統(tǒng)治階級皆高度重視文化的建設與發(fā)展,將愛國主義教育思想內容滲透于文化建設、文化產品、文化活動中,使其承擔一定的愛國主義教育功能。因此,全面深入探究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一系列問題,是一個兼具歷史與現(xiàn)實意義的研究課題。

全球化、信息化、市場化的時代背景下愈演愈烈的文化之爭。世界各民族國家力爭通過經濟力量、政治力量、軍事力量的強勁發(fā)展爭奪國際社會的主導權、話語權之時,文化一直貫穿其中,但只是處于從屬地位,扮演著非重要的角色。自1990年美國學者約瑟夫·奈正式提出“文化軟實力”(Soft Power)以來,引起了世界各民族國家對文化價值、文化研究、文化建設與文化發(fā)展的高度重視。全球化、信息化與市場化的時代背景下,文化的交流、交融、交鋒日益激烈,各民族國家皆不遺余力地推動文化之間的交流、傳播,積極傳輸、宣傳、出口本國文化以期實現(xiàn)涵濡他國文化、增強本國文化影響力的目的,全球正在上演日益激烈的文化競賽。愛國主義教育作為國家意識形態(tài)教育的重要形式,毋庸置疑具有深刻的階級屬性與民族文化烙印,而異質文化無孔不入地侵入中華民族文化,必然嚴重影響我國愛國主義教育的有效開展。因此,新的歷史條件與時代背景下,高度重視并嚴格把控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建設與發(fā)展尤為必要且重要。

增強愛國主義教育實效性的深層探究。愛國主義教育是統(tǒng)治階級對內教化民眾鞏固階級統(tǒng)治,對外強化公民“我族”認同的重要方式。90多年來,中國共產黨高度重視愛國主義教育,并取得顯著成效,同時也存在諸多問題:愛國主義教育的吸引力、感染力、實效性缺失與功能式微等已是不容忽視的客觀事實。這是多方誘因合力作用的結果,但歸根結底在于愛國主義教育思想內容傳播過程中文化內核的缺失,公民無從建構其文化身份,民族認同、國家認同與文化認同遭遇消解。愛國主義教育是政治意義上的愛國家政權教育,更是文化意義上的愛國愛家教育。換言之,愛國主義教育是政治教育更是文化教育,植根于本土文化的深厚土壤中,伴隨時代的變遷而變化發(fā)展。公民愛國主義教育不可能也不能斬斷文化之根,增強愛國主義教育實效性的深層探究必須跳出傳統(tǒng)的研究范式,立足文化之基增強愛國主義教育的實際效果。

(二)選題意義

以文化為切入點把愛國主義教育載體從愛國主義教育系統(tǒng)中抽離出來進行全面探究,具有重大的理論與實踐價值。本書對于豐富與深化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研究具有重大的理論價值。目前學界關于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相關研究主要集中于文化載體的內涵、特征、功能、分類、挑戰(zhàn)、建構等,極少就愛國主義教育與文化之間的緊密關系進行深入探究。本書力圖沖破已有研究成果的研究范式,在準確把握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的基礎之上,借鑒應用了大量文化學及其相關理論,開辟了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研究的新視角,增強了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研究的理論厚度,使其由表象敘事走向深度解析,進一步豐富和深化了愛國主義教育載體理論。

本書對于推動與保障愛國主義教育的高效開展具有顯著的現(xiàn)實意義。愛國主義教育缺乏針對性、實效性和吸引力、感染力,其根源在于愛國主義教育過程中文化的缺場。文化建設可以作為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載體已經成為學界共識,但如何利用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增強實效即工作發(fā)生機制等仍處于初步探究階段。通過系統(tǒng)深入地研究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有利于愛國主義教育主體與文化建設者深刻認識、理解文化載體的突出作用,在愛國主義教育的具體活動中自覺地建設、利用、保護文化載體,增強愛國主義教育的文化底蘊,保障教育的良好效果。

本書對于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大發(fā)展大繁榮具有極大的啟示意義。愛國主義教育的階級性決定其文化載體的本質特性、選擇范疇、使用界限、價值功能等。我國愛國主義教育載體必須植根于中華民族文化的沃土中,以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國革命文化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為基源持續(xù)構建具有中華民族獨特標識的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因此,全面探究我國愛國主義教育的文化載體,有利于進一步繼承與弘揚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堅守與發(fā)揚中國革命文化,發(fā)展與繁榮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與踐行;有利于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提升文化軟實力與國家綜合實力,從而增強抵御他者文化入侵的能力,保障愛國主義教育的順利開展以及教育的實效性。

二 國內外研究現(xiàn)狀及其述評

(一)國內研究現(xiàn)狀

關于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研究,依據CNKI中國知網(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中國博士學位論文全文數據庫、中國優(yōu)秀碩士學位論文全文數據庫、中國重要會議論文全文數據庫)的檢索結果,分布情況如下:以“愛國主義教育的文化載體”為檢索詞分別進行“主題”“篇名”“關鍵詞”查詢,時間設置為“不限”,依次顯示的“模糊查詢”與“精確查詢”結果為(507,0)、(3,0)、(0,0)。所搜集的已有研究成果及其相關資料顯示,學術界還沒有學術專著、博士學位論文、碩士學位論文就愛國主義教育的文化載體進行系統(tǒng)研究,大多數已有研究成果僅就某種特定文化形式的愛國主義教育載體進行闡述,但有關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載體的研究成果頗豐。愛國主義教育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內容之一,與思想政治教育具有密切的關聯(lián)性與相似性,因此首先系統(tǒng)梳理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載體的已有研究成果,為研究愛國主義教育的文化載體提供重要參考。

1.有關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載體的研究

20世紀90年代初期,學界開始思想政治教育載體的研究,90年代中期已經陸續(xù)涌現(xiàn)出一批研究成果:1998年陳萬柏發(fā)表論文《論市場經濟條件下思想政治教育的新載體》,重點就思想政治教育載體的概念及幾種新載體進行討論;稍后,韓玉芳、林泉在其主編的《思想政治工作方法教程》一書中,將載體納入其中進行深入研究;2006年張耀燦、鄭永廷、吳潛濤、駱郁廷等編著的《現(xiàn)代思想政治教育學》就思想政治教育載體進行專題式的系統(tǒng)論述,并賦予其定義,“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載體,是指思想政治教育者充分利用各種文化產品,將思想政治教育內容滲透于各項文化建設之中,讓各種文化活動承擔一定的思想教育功能”[1]。1999年張澍軍出版《高校學生思想政治教育載體研究》,這是有關思想政治教育載體研究的第一部專著;2003年,陳萬柏撰寫出版《思想政治教育載體論》并發(fā)表了系列相關論文,在《論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載體的特征和功能》(陳萬柏,《求索》2005年第5期)一文中認定文化載體即“以文化為思想政治教育載體”,系統(tǒng)論述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載體理論。2004年賀才樂主編的《思想政治教育載體研究》一書,對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載體進行了深入透視。思想政治教育的載體及其文化載體已然取得廣泛認同,此后有關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載體的研究趨于穩(wěn)定化與平緩化。近年來伴隨文化發(fā)展的優(yōu)勢地位、強勁之勢以及價值功能的凸顯,學界有關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載體的研究又呈現(xiàn)出積極態(tài)勢:博士學位論文如《當代中國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載體研究》(王景云,哈爾濱工程大學,2012)、《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融入研究》(吳廣慶,中共中央黨校,2013)等;碩士學位論文如《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載體的運用現(xiàn)狀及其開發(fā)的措施研究》(肖娜,西南大學,2010)、《試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載體建設》(廖金香,吉首大學,2010)、《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載體研究》(劉美娜,長沙理工大學,2013)等;2013年姚迎春出版專著《思想政治教育的文藝載體》、2014年王景云撰寫出版《文化安全視域下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載體建設研究》一書,全面論述了文化載體的系列重要問題,與此同時更有大量學術論文層出不窮。綜合分析已有的研究成果基本囊括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載體的概念、特征、功能、問題、建設舉措等內容,為全面系統(tǒng)開展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研究工作提供了具有重要參考價值的豐富素材。

2.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具體形態(tài)

已有的研究成果對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具體形式進行了較為精細的闡述。吳潛濤認為開展愛國主義教育,必須要利用好文化載體來激發(fā)人們的愛國主義熱情,主要包括“‘五講四美三熱愛’、‘志愿者服務’、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宣傳月、愛國主義主題電影回顧周等活動形式,而且還利用清明節(jié)、端午節(jié)、重陽節(jié)等傳統(tǒng)節(jié)日和‘七一’黨的生日、‘十一’國慶節(jié)等節(jié)日慶典活動以及舉辦紀念五四運動、‘七七’事變、‘九·一八’事變、抗戰(zhàn)勝利、‘一二·九’學生運動等活動”[2]。朱炳元說要使學生潛移默化地接受愛國主義教育,培養(yǎng)愛國情感,陶冶愛國情操必須要利用“升國旗、唱國歌、愛國主義的文藝匯演、電影展、報告會、知識競賽、團日活動、社會調查、參觀訪問、開展各種紀念活動”等文化載體[3]。愛國主義教育的文化載體可做如下分類。

第一,文藝。運用音樂、體育、美術、電影、繪畫、舞蹈、雕塑等藝術載體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或愛國主義教育是學界普遍關注的問題:例如,《愛國主義電影的時代發(fā)展須“以人為本”》一文中提出,“愛國主義題材的影片,抑或是貫穿了國家精神、意識形態(tài)的電影,作為一種杰出的宣傳媒體,承擔起電影事業(yè)的先驅們不曾預料到的重大職責——教化民眾,團結人民,實施愛國主義教育”[4]。此外,學術論文《音樂中愛國主義教育的滲透模式與心理機制》(白英,《西安音樂學院學報》2003年第3期)、《影視音樂與愛國主義教育》(劉莉萍,《電影評介》2007年第14期)、《主旋律影視與愛國主義教育》(郭國強、劉莉萍,《電影評介》2009年第19期)、《論紅色電影在愛國主義教育中的作用和地位》(趙勇,《電影文學》2009年第20期)等一系列高質量的學術論文,系統(tǒng)闡述了具象的文藝在愛國主義教育過程中的運用及其相關問題。

第二,場館建筑。重視利用博物館、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圖書館、檔案館等富含文化價值的場館建筑進行愛國主義教育也是學者們論述的焦點之一:劉瑋在《發(fā)揮博物館在愛國主義教育中的重要作用》一文中談道,“博物館是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載體和場所,利用豐富的文物資源對廣大群眾進行愛國主義教育,具有生動、直觀、真實、形象等特點,易于被人們接受和理解”[5];林江在《淺談如何使名人故居成為未成年人思想道德教育的平臺》中認為:“名人故居是愛國主義教育的生動教材,也是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載體。”[6]學術論文《發(fā)揮高校圖書館在愛國主義教育中的作用》(鄧玲,《圖書館論壇》1995年第6期)、《關于南京市愛國主義教育基地情況的調查報告》(陳安吉、顏一平,《南京社會科學》1996年第6期)、《革命博物館紀念館與愛國主義教育》(林瑞榮,《中共南昌市委黨校學報》2004年第4期)、《發(fā)揮檔案館的文化功能》(張景珍,《蘭臺世界》2005年第8期)、《淺談公共博物館的社會教育功能》(孫麗霞,《四川文物》2006年第3期)、《加強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建設,推進大學生愛國主義教育的思考》(陳梅,《思想政治教育研究》2009年第5期)、《讓基地教育成為學生愛國情感培養(yǎng)的源頭活水》(鄭斌,《思想理論教育》2012年第2期下)等學術成果對建筑場館這一重要的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形式進行了詳細論述。

第三,民俗節(jié)日。風俗民情、節(jié)慶假日是進行愛國主義教育可資利用的重要文化載體形式,并涌現(xiàn)出大量的研究成果:《文化記憶、傳統(tǒng)創(chuàng)新與節(jié)日遺產保護》(王霄冰,《中國人民大學學報》2007年第1期)、《傳統(tǒng)節(jié)日、集體記憶與文化認同》(舒開智,《天府新論》2008年第2期)、《節(jié)日的功能及其社會學隱喻》(李峰,《河南社會科學》2008年第4期)、《傳統(tǒng)節(jié)日文化對弘揚和培育中華民族精神的價值》(羅韜,《學術交流》2010年第1期)、《中國傳統(tǒng)節(jié)日習俗的現(xiàn)代傳承》[于會歌,《沈陽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4期]、《將鄉(xiāng)土情感教育寓于大學生愛國主義教育的思考》(程啟平,《思想理論教育導刊》2012年第5期)、《民俗文化視域下的愛國主義教育》(李小玲,《求實》2012年第12期)等。學者們一致認為民俗節(jié)日是推動愛國主義教育常態(tài)化與生活化的重要文化載體。

第四,紅色資源。“紅色資源是中國共產黨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時期所形成的具有資政育人意義的歷史遺存,是我們黨和國家的寶貴財富,也是當代社會重要的教育資源。”[7]“紅色文化彰顯出強大的愛國主義教育功能,為強化人們的愛國之識、涵養(yǎng)人們的愛國之情、培育人們的愛國之志、引導人們的愛國之行,提供了強大的文化支持。”[8]學術界有關紅色文化資源的研究成果層出不窮:《井岡山精神的物質載體及其教育價值與功能》(黃細嘉,《江西社會科學》2008年第6期)與《紅色資源在大學生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中的價值及實現(xiàn)》(熊來平,《井岡山大學學報》2010年第9期)認為井岡山精神的物質載體對愛國主義教育與集體主義教育具有顯著價值;《進一步發(fā)揮紅色歌曲在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作用》[朱凱,《北京教育》(高教版)2009年第12期]一文把紅色歌曲比喻為青少年的“精神氧吧”,是開展愛國主義教育的生動載體;孫瑩認為,紅色旅游是黨中央加強大學生德育重大戰(zhàn)略部署的一項重要舉措,是大學生德育載體和范式的創(chuàng)新等。[9]此外,廣義的紅色文化即革命文化是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是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源頭;是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的動力[10],也是開展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文化載體。

第五,網絡文化。信息化的時代背景下,“互聯(lián)網+”已經成為事物發(fā)展的新模式,與時俱進地運用互聯(lián)網開展實施愛國主義教育,推動實現(xiàn)愛國主義教育內容形式的創(chuàng)新已經成為學界的一個重要研究熱點:《互聯(lián)網時代的高校學生愛國主義教育》(林伯海,《中青年學者論壇》2002年第1期)、《網絡時代高校愛國主義教育的新審視》[孟靜雅,《河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5期]、《試論信息化背景下大學生愛國主義教育的理念創(chuàng)新》(林艷,《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學報》2009年第5期)、《現(xiàn)代網絡文化中大學生愛國主義教育研究》[李玉華、唐朝義,《沈陽農業(yè)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3期]、《新媒體環(huán)境下大學生愛國主義教育創(chuàng)新研究》(張曉萌,《山東青年政治學院學報》2014年第4期)等系列研究成果就運用互聯(lián)網開展愛國主義教育進行了詳細的論述。

第六,儀式、歷史、文物等。有學者認為儀式是開展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載體:“國家重大紀念和慶典活動是一種政治儀式,蘊藏著豐富的大學生愛國主義教育資源,是大學生愛國主義精神培養(yǎng)的重要契機”[11];“儀式行為與社會成員國家觀念的塑造具有密切的相關性,研究和分析德育儀式的現(xiàn)實作用對于加強大學生的國家觀念教育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實踐意義”[12],《文化、儀式與文化記憶》(王霄冰,《江西社會科學》2007年第2期)、《儀式教育與大學生國家觀念塑造探賾》(王宇,《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2009年第4期)等文章也論述了儀式承載文化記憶形塑理想社會公民的重要性。除節(jié)慶儀式外,有的學者認為歷史、文物等也是愛國主義教育的寶貴載體形式,代表文獻有《中華民族形成史是進行愛國主義教育的好教材》(袁定基,《西南民族學院學報》1994年第6期)、《讓校史成為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載體》[周襄楠、蔣耘中,《北京教育》(高教版)2008年第12期]、《文物: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載體》(張立安,《理論與實踐》1995年第1期)、《中國世界文化遺產與愛國主義教育》(宋晶,《湖北社會科學》2005年第8期)等。

3.不同文化視角下的愛國主義教育

已有研究成果從不同的文化視角論述愛國主義教育,為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研究提供了重要參考。第一,多元文化視角下的愛國主義教育。如《多元文化背景下的愛國主義教育比較研究》(曲士英,《黑龍江高教研究》2008年第5期)、《全球化背景下的愛國主義比較研究》(侯旭平,《求索》2003年第6期)、《經濟全球化、文化霸權與大學生的愛國主義教育》(劉莉,《思想教育研究》2004年第5期)等論文從全球化多元文化的比較視野論述不同國家的愛國主義教育以及對我國的啟示。第二,傳統(tǒng)文化視角下的愛國主義教育。中國傳統(tǒng)文化蘊含著愛國主義的根與魂,是開展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資源,學界涌現(xiàn)出大量相關成果。《傳統(tǒng)文化與愛國主義》(翟林東,《中華文化論壇》1995年第2期)、《論傳統(tǒng)文化在大學生愛國主義教育中的意義》[陳慧蘭、陳法祥,《合肥工業(yè)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0年第10期]、《傳統(tǒng)文化與愛國主義教育》(崔乃林、黃寶先,《山東省青年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01年第3期)、《傳統(tǒng)“家國同構”文化與當前大學生愛國主義教育》(郭紹生,《福建理論學習》2007年第2期)等。第三,現(xiàn)代網絡文化視角下的愛國主義教育。學界對網絡空間中愛國主義教育的研究是一個時代趨勢:《現(xiàn)代網絡文化中大學生愛國主義教育》(嚴煒、肖坤,《湖北社會科學》2008年第5期)、《現(xiàn)代網絡文化中大學生愛國主義教育研究》[李玉華、唐朝義,《沈陽農業(yè)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3期]等學術成果重點論述了網絡文化背景下的愛國主義教育。此外,已有研究成果還有從校園文化、民俗文化、家庭文化、城市文化、鄉(xiāng)村文化等不同文化視角對愛國主義教育進行了闡釋。

4.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議題:認同

愛國主義教育在本質上就是尋求國民國家認同的教育。學界一般將國家認同劃分為政治性國家認同與文化性國家認同,正如有的學者所說,“愛國主義教育也理應立足于國家的政治認同與文化認同”[13];還有學者認為,“國家認同作為愛國主義和愛國主義教育的核心,對于一國之民而言,便意味著需要同時涵蓋‘族群認同’‘文化認同’‘制度認同’三個層面”[14];而國家認同中占據核心地位的則是文化認同,因此有的學者明確指出,“愛國主義教育在本質上也可以認為是一種文化認同教育”[15];“愛國主義在本質上是一種文化心理、文化認同”[16]。此外,《全球化場域中中華民族文化身份與民族認同的建構》(劉莉,《思想戰(zhàn)線》2011年第6期)、《論國家認同與愛國主義》(張建軍、李樂,《前沿》2013年第7期)、《民族認同與文化認同:宏觀思想政治教育學的重要論域》(韋詩業(yè),《湖北社會科學》2013年第9期)、《國家認同、愛國主義與民族主義——國外近期實證研究綜述》(馬得勇,《世界民族》2012年第3期)等學術論文就愛國主義教育的民族認同、國家認同與文化認同進行了一系列論述。同時,有關認同的學術專著層出不窮:《認同的力量》([美]曼紐爾·卡斯特著,曹榮湘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6年版)、《消解文化:全球化、后現(xiàn)代主義和認同》([英]麥克·費瑟斯通著,楊渝東譯,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民族文化認同論》(詹小美著,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等。這些學術成果,為我們研究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探尋其政治認同、文化認同與國家認同的價值功能提供了重要借鑒。

(二)國外研究現(xiàn)狀

截至2019年12月,筆者沒有搜集到國外有關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研究的相關成果,但世界各民族國家愛國主義教育的實踐過程中皆重視文化的重要作用。如“美國舉行國家慶典時,人人都要背誦‘我愛這個國家,保衛(wèi)這個國家’的誓詞。俄羅斯每5年就要專門頒布《愛國主義教育國家綱要》,引導人們堅定熱愛祖國、建設國家的決心和信心。法國中小學都開設了愛國主義課程,法國作家都德的一篇弘揚愛國主義的《最后一課》更是成為世界文學史上的不朽篇章。”[17]馮都在《國外愛國主義教育一瞥》(馮都,《福建黨史月刊》1995年第1期)中對美國、法國、意大利等十個國家的愛國主義教育進行了論析,《愛國主義教育比較研究及其借鑒》(吳建新、陳永利,《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學報》2004年第5期)一文對美國、日本、韓國的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進行了詳細論述,《東西方愛國主義教育比較》(鄭志發(fā)、宋發(fā)慶,《江西教育科研》2006年第8期)一文以比較視野論述了東西方國家的愛國主義教育在目標、內容以及方式方法方面存在的差異性,《俄羅斯“二戰(zhàn)”老戰(zhàn)士與公民愛國主義教育》(李世輝,《比較教育研究》2015年第5期)一文闡述了俄羅斯重視圍繞“衛(wèi)國戰(zhàn)爭老戰(zhàn)士”舉行一系列活動,以此為載體進行愛國主義教育。另外,劉滄山撰寫出版的《中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劉滄山著,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一書就歐美國家的愛國主義教育、亞洲國家的愛國主義教育、非洲國家的愛國主義教育進行了系統(tǒng)的對比論述,并全面呈列出不同國家的愛國主義教育載體,蘇振芳所著的《當代國外思想政治教育比較》(蘇振芳著,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9年版)一書也在比較視域下系統(tǒng)地論述了國外的愛國主義教育,為我國愛國主義教育順利高效地開展提供了重要的啟示與借鑒。

20世紀90年代,哈佛教授約瑟夫·奈提出“文化軟實力”(Soft Power)概念之后,文化軟實力日益成為世界各民族國家高度重視發(fā)展的國家力量。國外學者長期對文化進行了寬領域、多維度以及縱深化的研究與探索,在不同的歷史時期皆涌現(xiàn)出豐富的學術成果,形成了經典且具有重大現(xiàn)實意義的文化理論,與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這一研究課題具有較大關聯(lián)的文化理論主要有:法國社會學家莫里斯·哈布瓦赫(Maurice Halbwachs)開創(chuàng)的集體記憶理論,西方著名的社會文化學家揚·阿斯曼(Jan Assman)在繼承與借鑒集體記憶理論基礎上提出的文化記憶理論,20世紀50年代初由美國著名的精神分析家埃里克森提出并逐步廣泛運用于政治、社會、歷史等領域的文化認同理論以及公民文化身份理論等,為深度研究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

(三)研究現(xiàn)狀評述

綜合以上分析,首先,有關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大部分已有研究成果只是就某種特定的、具象的文化形態(tài)來闡述其融入愛國主義教育的系列問題,沒有學術專著以及碩士、博士學位論文就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做全面系統(tǒng)地論述。其次,缺乏創(chuàng)新性研究思維。已有研究成果一般固守傳統(tǒng)思想政治教育領域,無法擺脫傳統(tǒng)思維、傳統(tǒng)話語體系的深刻影響,呈現(xiàn)出內容重復,表述老套等突出問題。最后,缺少理論厚度。一部分研究成果只是現(xiàn)象性的描述而缺乏由現(xiàn)象到本質、由表面到深層、由經驗到理論的深入解讀,內容淺薄,缺乏深度與質感。國外利用文化載體開展愛國主義教育所呈現(xiàn)出的良好實效,為我國開展實施愛國主義教育提供了借鑒,同時,國外成熟、豐富的文化理論為我們研究愛國主義教育的文化載體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支撐。但是,借鑒國外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理論與實踐開展我國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研究工作,必須要契合中國文化的歷史語境,警惕西方文化霸權,避免“拿來主義”。

三 研究內容與方法

(一)研究內容

本書的內容結構設計分為緒論和六個篇章。緒論對選題緣由、選題意義、國內外研究現(xiàn)狀、研究內容與研究方法等基本問題進行闡述。第一章是對文化、愛國主義教育載體與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等基本概念的厘定,并深入闡釋了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內涵及其基本特征。第二章主要論述了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生成發(fā)展。首先就文化與愛國主義教育之間的內外契合來闡述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歷史生成;其次對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發(fā)展的動力、發(fā)展的基本形態(tài)、發(fā)展的趨勢進行了全面論述。第三章是對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典型樣式的重點論述。按照不同事物呈現(xiàn)形式以及發(fā)生作用機制的差異性,將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劃分為三大體系:符號體系、組織體系與儀式體系。其中符號體系主要包括語言文字與建筑場館;組織體系主要包括大眾傳媒、規(guī)章制度與榜樣人物;儀式體系主要包括文藝與民俗節(jié)日。第四章主要探討了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價值功能。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價值有內在價值與外在功能之分,并對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價值實現(xiàn)的邏輯前提與堅持的原則進行了深入的解讀。第五章闡述了當代中國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發(fā)展現(xiàn)狀,包括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其取得的主要成就以及文化全球化、社會主義市場化、信息科技化的時代語境下其存在的主要問題與嚴重挑戰(zhàn)。第六章從實踐層面積極探索我國加強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建設的現(xiàn)實路徑與對策,主要包括辯證處理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建設進程中的關系;加強家庭文化、學校文化、單位文化、朋輩群體文化以及精英群體文化建設從而建構全方位的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與此同時要持續(xù)構建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的獨特標識并建立健全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建設的長效機制。

(二)研究方法

文獻資料法。緊緊圍繞“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這一核心主題,通過中國知網、萬方數據庫、springer、讀秀等電子資源搜索、篩選、下載了多篇切合主題、質量較高的學術論文、學位論文、電子書籍,在認真閱讀的基礎之上給予分類。并且利用學校圖書館、其他高校圖書館以及其他教育資源選取并閱讀了相關的學術專著,為課題的順利開展提供了豐富的素材支持。調查法。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相關問題是在愛國主義教育實踐過程中產生的具體問題,因此,愛國主義教育文化載體理論研究必須要立足于現(xiàn)實生活,圍繞現(xiàn)實問題展開并以解決現(xiàn)實問題為價值旨歸,為增強愛國主義教育的實效性提供可行性對策方案。本研究課題不僅系統(tǒng)搜集了大量相關的理論成果,而且通過走訪、座談、實地考察等方式進行調查研究,確保第一手珍貴資料的獲取與掌握,從而增強課題研究的真實性與說服力。系統(tǒng)分析法。愛國主義教育載體可以看作是一個相對獨立的系統(tǒng),文化載體是其系統(tǒng)中一個重要的子系統(tǒng)。本研究課題將愛國主義教育的文化載體視為一個完整的系統(tǒng),對其概念、特征、產生發(fā)展、功能價值、問題挑戰(zhàn)以及建設路徑等問題進行了全面系統(tǒng)地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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