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契丹史
- 武玉環
- 4字
- 2021-01-05 16:07:37
卷一 通史
第一章 契丹族的崛起與部落聯盟的建立
一 契丹族源
契丹族屬東胡族系,為鮮卑宇文部別支。東胡自春秋戰國以來,與燕國為鄰,后被燕滅。秦末,東胡強盛,后被匈奴冒頓擊敗:“大破東胡王,而虜其民人及畜產。”[1]剩下的東胡人分為兩支,一支退居烏桓山,稱烏桓;一支退居鮮卑山,稱鮮卑。[2]
鮮卑分為三部:宇文部、慕容部和段部。公元4世紀初,慕容部勢力強大,建燕國(前燕)稱王。前燕王慕容皝聯結趙王石虎,攻滅段部。東晉建元二年(344),又北攻宇文部,宇文部單于逸豆歸走死漠北,其殘部分為契丹和庫莫奚,而獨立于世。
北魏登國三年(389),契丹和庫莫奚相繼為北魏所破。契丹敗退到潢河(內蒙古西拉木倫河)以南,土河(內蒙古老哈河)以北,從這時起,契丹之名正式見于史籍。契丹的族稱,始見于北齊時成書的《魏書》。《魏書》記載契丹的族源:“契丹國,在庫莫奚東,異種同類。”“庫莫奚國之先,東部宇文之別也。初為慕容元真所破,遺落者竄匿松漠之間。”[3]《遼史·世表》中同樣記載著:“契丹國在庫莫奚東,異族同類,東部鮮卑之別支,至是(元魏)始自號契丹。”可知,契丹源出東胡,為鮮卑宇文部之別支。今遼寧義縣萬佛堂景明三年(502)北魏石刻《慰喻契丹使韓貞等造窟題記》,是契丹名稱見實物的最早記載,說明《魏書》的記載是可信的。而同屬東胡族系的烏丸,人“俗善騎射,隨水草放牧,居無常處,以穹廬為宅,皆東向”。“日戈獵禽獸,食肉飲酪,以毛毳為衣”。[4]而《三國志·魏書》記載:鮮卑,“其言語習俗與烏丸同。其地東接遼水,西當西域。常以季春大會,作樂水上,嫁女娶婦,髡頭飲宴。”契丹族同樣是:“順寒暑,逐水草畜牧。”“畜牧畋漁以食,皮毛以衣,轉徙隨時,車馬為家。”[5]其習俗相近,說明契丹族源出東胡的鮮卑別支是有其依據的。而東胡自先秦以來就是中國北方民族的一支。《史記·匈奴列傳》:“晉北有林胡、樓煩之戎,燕北有東胡、山戎。”《趙世家》記武靈王說趙“東有燕,東胡之境,而西有樓煩、秦、韓之邊”[6]。東胡為中國境內北方民族,其支系拓跋鮮卑建立了北魏政權、契丹建立了遼朝,而蒙古族則建立了元朝,之后,契丹民族遂逐漸融于周鄰各民族中。其大多數與漢族融為一體。[7]
二 奇首可汗與古八部
契丹族有一個流傳久遠的歷史傳說:“有神人乘白馬自馬盂山浮土河而東,有天女駕青牛自平地松林泛潢河而上,至木葉山,二水合流,相遇為配偶,生八子,其后族屬漸盛,分為八部。”[8]這八部是:悉萬丹部,何大何部,伏弗郁部、羽陵部,日連部,匹絜部,黎部,吐六于部。這八部是以白馬、青牛兩個互為婚姻的氏族繁衍而來。八子為八部說,說明了以下幾個問題:一是古八部之間仍以血緣關系為紐帶,彼此之間互為兄弟;二是此時契丹族已進入父系氏族社會,世系依父系計算,因此才有八子所屬之部落的記載,而母系則被湮沒無聞。
北魏太武帝時期,契丹古八部“各以其名馬、文皮入獻天府,歲以為常,皆得交市于和龍、密云之間,貢獻不絕”。說明此時的契丹,是各部單獨與北魏發生朝貢關系,各部不相統屬,分散活動,契丹還沒有形成統一的部落聯盟。
隋朝時期,隋聯結突厥偷襲契丹部落,“盡獲其男女四萬口,殺其男子,以女裝及畜產之半賜突厥,余收之以歸。”[9]為了抵御外部侵擾,維護各部落的安全,各個部落聯合起來,組成一個強大的部落聯盟,就成為當時契丹族頭等重要的事情了。
三 契丹族的崛起與大賀氏部落聯盟的建立
大賀氏部落聯盟大約建立在唐武德年間(618—628)。最初是由于暫時的緊急需要而結成,因此很不鞏固。“凡調發攻戰,則諸部畢會,獵則部得自行”。[10]其時大賀氏有勝兵四萬,分為八部。其中有大帥孫敖曹所屬之部,與大帥辱紇主據曲所屬之部等。
據《契丹國志》卷23《并合部落》記載:“初,契丹有八部,族之大者曰大賀氏。后分為八部,部之長號‘大人’,而常推一人為王,建旗鼓,以統八部。每三年則以次相代,或其部有災疾而畜牧衰,則八部聚議,以旗鼓立其次而代之。被代者以為元約如此,不敢爭。”
從以上史料可知:契丹部落聯盟是以強大部落為核心而建立的。契丹部落聯盟內存在著三級權力機構:一為“王”,即部落聯盟長,統領八部。部落聯盟長每三年重新選舉一次。二為議事會,由八部的部長組成。部落聯盟內的軍政大事,要由議事會來決定。三為人民大會,人民大會有任免部落聯盟長的權力。“八部聚議”,就是召開八部成員在內的人民大會,重新討論、決定部落聯盟長的人選。《遼史·世表》記載:“邵固,咄于之弟,國人共立之。”“國人”,是指契丹部民,他們用民主公選的方式,推選出契丹部落聯盟長。
在契丹部落聯盟內,除“王”(部落聯盟長)之外,還有一名專管征討的軍事首長——夷離堇。從大賀氏部落聯盟后期開始,軍事首長夷離堇的權力逐步增強,管轄范圍已大大超過了軍事職權方面。如唐開元年間擔任大賀氏部落聯盟軍事首長的可突于,除擔任軍事征討任務外,還對部落聯盟長實行控制。據《遼史》和《資治通鑒》記載,他的權力甚至超過了部落聯盟長。可以隨心所欲地對部落聯盟長或攻、或殺、或撤換,左右著大賀氏部落聯盟的局勢。值得一提的是,軍事首長有時甚至可以破例升任部落聯盟長。唐貞觀二十二年(648),曾擔任大賀氏部落聯盟軍事首長的據曲擔任了大賀氏部落聯盟的聯盟長,被唐朝封為松漠都督府都督,封無極男,賜姓李氏。[11]唐顯慶五年(660)前,曾任大賀氏部落聯盟軍事首長的阿不固,在大賀氏部落聯盟長窟哥之后,任大賀氏部落聯盟長。唐萬歲通天元年(696),曾任聯盟內軍事首長的孫萬榮,繼李盡忠之后,任部落聯盟長。[12]
據上可知,大賀氏部落聯盟有如下的特點:
一是聯盟內實行兩頭首長制,設部落聯盟長與軍事首長各一人。二是聯盟長實行兄終弟及的世選制,即部落聯盟長都在同一家族內選出。新的部落聯盟長為前任部落聯盟長之弟。三是后期軍事首長可直接升任部落聯盟長。軍事首長的權力大大超過其職權范圍,甚至可以獨攬聯盟內的軍事、行政大權。四是部落聯盟長握有軍事統率權、祭祀權、軍政大事的決定權。但在可突于專權時期,部落聯盟長則受制于軍事首長。五是設有議事會,由契丹各部部長所組成,統領部民,平時畋獵,戰時作戰,有商討、參與、決定部落聯盟軍政大事的權力。六是設有人民大會。在大賀氏聯盟初期,契丹部民有參政、議政,實行民主公選的權力。后期,人民大會遭到破壞,可突于的專權擅政,使部民喪失了民主議政、參政的權利。[13]
大賀氏部落聯盟與唐王朝保持了密切的聯系。唐貞觀二年(628),契丹首領摩會背棄突厥,率契丹各部依附唐朝。唐太宗把象征部落聯盟最高權力的旗鼓給了摩會,表示對于契丹部落聯盟首領的認可。貞觀二十二年(648),唐朝在契丹內地設置松漠都督府,以契丹部落聯盟首領窟哥為松漠都督。封“無極男”,賜姓“李氏”。“唐太宗置玄州,以契丹大帥據曲為刺史,又置松漠都督府,以窟哥為都督,分八部,并玄州為十州,則十部在其中矣。”[14]
松漠都督府隸屬東夷都護府,下轄十個州,契丹把八部分為九州,加上松漠都督府,大賀氏共十州:達稽部,峭落州;紇便部,彈汗州;獨活部,無逢州;芬問部,羽陵州;突便部,日連州;芮奚部,徒河州;墜斤部,萬丹州;伏部,州二,匹黎州、赤山州;唐太宗置玄州,以契丹大帥據曲為刺史,共計十州。各部酋長(夷離堇)稱為刺史,各部俱隸屬于松漠都督府,受窟哥統轄。
說明此時契丹部落聯盟有了新的發展,設置了唐王朝的地方行政建制,同時接受唐王朝的管轄。
大賀氏部落聯盟時期,唐王朝和契丹曾經發生過幾次大的戰爭。武則天統治時期(690—705),唐王朝營州都督趙文翙,實施民族壓迫政策,激起了契丹人的激烈反抗,大賀氏部落聯盟長李盡忠聯合契丹歸誠州刺史孫萬榮,殺死趙文翙,進犯幽州、瀛州等地,唐朝依靠奚兵的援助,襲擊了契丹的后路,才把契丹擊敗。契丹中衰,依附于突厥。
唐開元三年(715),李盡忠的父親失活又率部歸附唐朝,唐玄宗依照舊例,封失活為松漠都督,授予左金吾衛大將軍、八部落長和刺史。失活死后,其弟李娑固于開元七年(719)來朝,襲失活官爵,被授予靜析軍經略大使。此時,在契丹部落聯盟內,掌握契丹軍事領導權的可突于,殺死契丹部落聯盟長娑固,大賀氏最后一個聯盟長李邵固,在開元十八年(730),又被可突于所殺,大賀氏部落聯盟最終解體。
四 遙輦氏部落聯盟
大賀氏部落聯盟瓦解之后,唐天寶四年(745),當時任契丹八部大帥的迪輦阻里建立了遙輦氏部落聯盟,并任遙輦氏部落聯盟的首君——阻午可汗。遙輦氏部落聯盟的結構如下:
部落聯盟長一人,部落聯盟長統領部民,掌有軍事大權。阻午可汗曾“發兵十萬,與(安)祿山戰潢水南,祿山大敗……”[15]部落聯盟長有制定禮儀、祭祀的權力。部落聯盟長(可汗)即位儀式“柴冊儀”,就是首任聯盟長阻午可汗制定的。部落聯盟長握有任命下屬的權力。痕德堇可汗“拜太祖為于越,總知軍國事”[16]。
軍事首長一人。軍事首長的主要職責是協助部落聯盟長處理聯盟內部軍國大事,有領兵作戰的權力;率領部民進行生產,掌握刑法大權。涅里擔任部落聯盟軍事首長時,既統兵,又領民,“刻木為契,穴地為牢”[17],“教耕織,而后鹽鐵諸利日以滋殖”[18]。
設立部落聯盟議事會。部落聯盟議事會由各部大人(部長)組成,議事會參與、決定聯盟內軍政大事。阿保機在擔任部落聯盟長第九年,“諸部以其久不代,共責誚之”[19]。遼建國初期,在帝位繼承儀式上,仍留有聯盟議事會民主公選聯盟長的遺跡。“述律后愛中子德光,欲立之,至西樓,命與突欲俱乘馬立帳前,謂諸將曰:‘二子吾皆愛之,莫知所立,汝曹擇可立者執其轡。’諸將知其意,爭歡躍曰:‘愿事元帥太子。’后曰:‘眾之所欲,吾安敢違?’遂立之。”[20]諸臣執轡,推選其可立者,正是部落聯盟議事會推選聯盟長儀式的殘余。但也只是徒具民主的形式而已。述律太后在立耶律德光的過程中,“殺酋長及諸將數百人”[21],已無絲毫民主可言。
遙輦氏部落聯盟內設有人民大會。人民大會有參政、議政的權力。遼建國前夕,安端、迭剌等人發動叛亂,耶律阿保機“召父老群臣正其罪,并其子戮之,分其財以給衛士”[22]。這里的“父老群臣”包括普通部民與聯盟內的頭領。正是人民大會行使參政議政權利的縮影。但是,到了遙輦氏部落聯盟的后期,在刀光劍影、血腥鎮壓反對派的斗爭中,人民大會也只是徒具形式而已。[23]
在遙輦氏部落聯盟時期,契丹社會內已發生一系列深刻的變革,第一,在聯盟內部,特權階級已出現,同時已有貧富的差別與階級分化。各部首領在對外族征討過程中,俘獲了大量的人口、牲畜,積累了大量的財富,成為部落中的顯貴。而被俘獲的人口以及部落中的普通部民,因犯罪而籍沒為奴的,因風雪牛馬死傷、畜產減少淪為貧民與奴隸的,也為數不少。常年的對外族的戰爭,讓契丹部落俘獲了大批的奴隸和牲畜。鮮質可汗時期,征伐奚族,“俘其拒敵者七百戶”。阿保機父親為部落酋長時,“俘其七千戶”,德祖弟述瀾為夷離堇,“北征于闕、室韋、南略易、定、奚、霫。”[24]痕德堇可汗時期,契丹侵襲周邊各族:“韃靼、奚、室韋之屬,咸被驅役,族帳寢盛,有時入寇。”[25]俘獲的大批俘虜,都成為部落貴族的奴隸。此外,還有數量不等的罪犯,淪為“罪奴”,被契丹貴族以“籍沒之法”,“籍沒家屬入瓦里”。例如,蒲古只等三族謀害阿保機叔父釋魯,事覺,痕德堇可汗命阿保機懲治兇手,“籍沒家屬入瓦里”。這樣,犯罪之人從原來的部族之中分離出來,變為奴隸身份。[26]
與此同時,部落聯盟內部中的特權階層也逐漸形成。契丹可汗和各部夷離堇通過世選而出。但是,世選是在固定的家族中選拔,這些家族逐步成為特權家族,有的部落酋長可以連任,世選家族世代把持部落聯盟內的重要官職。在對外戰爭中,部落聯盟內的大大小小的首領,從戰爭中獲得財富、人口和牲畜,成為部落之中的富有者。部落聯盟內階級分化日益明顯。
第二,出現了初期國家的萌芽。契丹部落聯盟內設置官吏進行管理。“契丹國自唐太宗置都督、刺史,武后加以王封,玄宗置經略使,始有唐官爵矣。其后習聞河北藩鎮受唐官名,于是太師、太保、司徒、司空施于部族。”[27]同時,設立了本族主管刑獄的官員、夷離堇、決獄官等,以解決聯盟內由于財富、爭斗所引起的各種紛爭。而太祖耶律阿保機的家族世代為迭剌部的夷離堇,執掌政柄。
第三,農業、紡織業、礦冶業與畜牧業的發展。遙輦氏部落聯盟時期,已有農業、紡織與礦冶業。《遼史·百官志》記載,部落聯盟初期的軍事長官涅里,“究心農工之事”,“教民耕織”。這時期,契丹社會生產力已有很大的提高,到阿保機伯父述瀾為夷離堇時,“始興板筑,置城邑,教民種桑麻,習組織”。[28]
第四,各部落已劃分固定的“分地”,開始定居、半定居的生活。“契丹之初,草居野次,靡有定所。至涅里始制部族,各有分地”。[29]遙輦氏部落聯盟時期,契丹已由血緣組織向地緣組織轉化。[30]
[1] (漢)司馬遷:《史記》卷110《匈奴列傳》,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319頁。
[2] 金毓黻:《東北通史》第一期·漢族開發時代,社會科學戰線雜志社1980年翻印本,第89頁。
[3] 魏收:《魏書》卷100《契丹傳》,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256頁。
[4] (晉)陳壽撰:《三國志·魏書》卷30《烏丸鮮卑東夷傳》,上海古籍出版社1886年版。
[5] (元)脫脫等:《遼史》卷32《營衛志中》,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378頁。
[6] (漢)司馬遷:《史記》卷43《趙世家》,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215頁。
[7] 武玉環:《契丹部落聯盟與遼初政體》,《松遼學刊》2000年第1期。
[8] (元)脫脫等:《遼史》卷37《地理志》,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445頁。
[9] 司馬光:《資治通鑒》卷181《隋記》,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1204頁。
[10] 歐陽修、宋祁:《新唐書》卷144《契丹傳》,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661頁。
[11] (元)脫脫等:《遼史》卷63《世表》,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953頁。
[12] 武玉環:《契丹部落聯盟與遼初政體》,《松遼學刊》2000年第1期。
[13] 武玉環:《論北方民族共同體的形成與發展》,《黑龍江文物叢刊》1984年第2期。
[14] (元)脫脫等:《遼史》卷32《營衛志中》,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376頁。
[15] (元)脫脫等:《遼史》卷63《世表》,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955頁。
[16] (元)脫脫等:《遼史》卷1《太祖紀上》,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2頁。
[17] (元)脫脫等:《遼史》卷2《太祖紀下》,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24頁。
[18] (元)脫脫等:《遼史》卷48《百官志四》,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822頁。
[19] (宋)歐陽修:《新五代史》卷72《四夷附錄》,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886頁。
[20] (宋)葉隆禮:《契丹國志》卷14《東丹王傳》,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150頁。
[21] (宋)葉隆禮:《契丹國志》卷四,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43頁。
[22] (元)脫脫等:《遼史》卷1《太祖紀上》,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9頁。
[23] 武玉環:《契丹部落聯盟與遼初政體》,《松遼學刊》2000年第1期。
[24] (元)脫脫等:《遼史》卷2《太祖紀》,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24頁。
[25] (宋)薛居正:《舊五代史》卷137《契丹傳》,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207頁。
[26] 武玉環:《遼代的部族制度》,《史學集刊》2000年第1期。
[27] (元)脫脫等:《遼史》卷47《百官志三》,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771頁。
[28] (元)脫脫等:《遼史》卷2《太祖紀》,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24頁。
[29] (元)脫脫等:《遼史》卷32《營衛志中》,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377頁。
[30] 武玉環:《從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看北方民族共同體的形成與發展》,吉林省歷史學會編《馬克思主義與歷史科學論文集》,1983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