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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素食飯店

灰塵撲撲的道路旁,有一間頗顯老舊的飯店,飯店的招牌上寫有素食飯店四個字。

飯店不遠處有一個占地不小的菜園子,菜園子里面有一個稻草人,這個稻草人不同于一般的稻草人,它沒有桿子撐著,而是雙腳站在地上,如同一個活生生的人。

稻草人身上總有蒼蠅攀附,那些蒼蠅有時會鉆入稻草人的身體里,也不知道它們在里面干什么。

這家飯店的老板娘不僅長的五大三粗,更是長了一副男人的面孔,嗓音也如同男人一般渾厚。

老板娘的丈夫,同時也是這家飯店的老板,他與她的妻子完全是兩個極端;他本人長的白白嫩嫩,一副女人的面孔,只有與他坦誠相見的時候,才能發現他的不同。

……

“素食飯店,哎呀,林子大了還真是什么鳥都有啊。嗯。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娘,有肉嗎,我們這些兄弟可許久沒見葷腥啦。”一名五大三粗且一臉匪氣的大漢,大搖大擺的走入這家飯店,他一看到老板便驚為天人,一張臉興奮到通紅。

“不錯啊,沒想到這荒郊野嶺還有如此美人,嘖嘖,好久沒吃葷腥了,有點饞了。”另一名大漢走入這家飯店,他一看到如花似玉的老板,如同被勾了魂一樣,不知不覺的走到老板面前。

“哎呀,我這素食飯店哪有葷腥啊。各位爺,不怕告訴你們,我這素食飯店的素食,比那些肉食還要鮮美。各位爺,要不上我這嘗嘗。”老板滿臉笑容,一舉一動充滿了無限風情,他不閃不避,任由這粗漢在他身上揩油。

“真香。真香啊。老板娘,你這身上擦了什么呀,嘖嘖。”這伙人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總共有五人,腰間都挎有大刀,一副殺人不眨眼的模樣。

“嘗嘗。老板娘,你們有什么好酒好菜都給我們上嘍,我們不差錢。”老板娘拿著一把殺豬刀從他們旁邊經過,殺豬刀寒光四溢,被磨的蹭亮,不過刀把卻烏黑黯淡。

“呦吼,這把刀不是殺豬刀嗎,難道你們用這個來切菜,該不會是用來殺人的吧。”一名落坐的粗漢,本來是瞧著老板的,可是老板娘從他們旁邊經過,他不由的看向粗蠻的老板娘,同時,她手中的殺豬刀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啊,你們這么大一家店怎么會沒有葷腥賣,你們是不是瞧不起我們啊,怕我們拿不出錢來,就弄出一套說辭來糊弄我們。”其中一名粗漢一臉的不高興,他平生最愛吃肉,可以說是無肉不歡,可這店,擺明了不給他肉吃。

“沒看到招牌上寫的嗎,素食飯店,我們只賣素,不賣葷。你們要吃肉可以啊,不過,我怕你們承擔不起。”老板娘說話粗聲粗氣,一雙芝麻大的眼睛閃著兇光,并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他奶奶的,你這癟犢子是不是皮癢了,要爺給你松松筋骨。”粗蠻大漢聽聞,騰的一聲站起身來,舉著沙包大的拳頭,氣勢洶洶的走向老板娘,并作勢欲打。

“哎呀。各位爺,消消氣,消消氣,我家這位不懂事,惹到了各位爺。既然各位爺要吃肉,我們哪能不答應呢。你去廚房里給各位爺弄些肉菜來,就當是給各位爺的賠罪了,還不快去。”老板一邊雙手握住粗蠻大漢的拳頭,一邊吩咐老板娘,并給五位面有不善的大漢賠笑。

老板見老板娘一動不動,便輕輕的推了她一下,并朝她使了一個眼色,其中所傳達的東西,外人是各有各的理解。

老板娘陰沉著一張臉走入廚房,來到案板前,拿來一塊血淋淋的肉放在案板上;這塊肉有蠻大的,從里面的骨頭可以看出是一塊腿骨,至于是什么生物的腿骨就不知道啦。

嘭!

老板娘十分干脆利落,一刀剁開腿骨,暗紅色的血液不小心濺到老板娘的臉上;老板娘此刻的神色有些不對頭,似乎格外的興奮,眼睛里充滿了扭曲的快意。

“啊呀,人家是有家室的啦,你怎么能摸人家的屁股呢。”外面傳來老板的聲音,老板雖然是男兒身,但是聲音卻一點兒也不低沉,反而清脆悅耳,十分的好聽。

“怎么了,摸了你又不掉塊肉,你怎么反應這么大,是不是里面那位滿足不了你啊。”聲音的主人十分張狂,不像正經人,你沒有想錯,他們確實不是什么正經人,而是一群無惡不作的賊人。

“小三。”廚房里進來一名身材粗壯,面相老實的大漢,這名大漢一臉笑容,看上去有點精神不正常。

“老板娘,好了,好了,小三好久沒吃肉啦,小三要吃肉。”小三說話傻里傻氣,看到案板上鮮血淋漓的肉,一副想吃,但又不敢伸手的模樣。

“吃吧。吃吧。傻小子。”老板娘笑呵呵的拍了拍小三的肩膀,小三迫不及待的從案板上抓了一塊肉,也不管它是生的,直接狼吞虎咽,吃的滿嘴是血;與其說他是人,不如說他是一頭茹毛飲血的畜牲。

“謝謝老板娘。”小三沒有把嘴從肉上移開,以至于說話含糊不清。

……

撲通!

“老板娘唉,各位爺喝醉啦,把他們抬到我們房間里休息吧。”老板娘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剛剛在那磨殺豬刀,還給刀身上抹了一層油。

“好咧,我如花似玉的夫君,讓我們今天晚上吃一回新鮮熱乎的。”老板娘咧了咧嘴,露出滿口黑黃色的牙齒,一股奇臭無比的氣味從她嘴里冒出。

很快。

嘭嘭嘭!

嘭嘭!

……

“王姐。我們休息休息吧,我要吐了。”你猜我現在正在干什么,你絕對猜不到;我騎在一只大鳥身上,這只鳥比鴕鳥還要大,身上長滿了五顏六色的羽毛;它是用兩只腳走路的,坐起來比四只腳的馬還要顛簸,如果不緊緊抓住那根韁繩,我說不定已經從這只大鳥身上掉了下來。

這種大鳥有一個十分形象的名字,五彩陸行鳥。

“小信子不行啊。好吧好吧。我還沒玩夠呢。”王舞坐在五彩陸行鳥身上十分輕松愜意,跟焉了吧唧的我形成鮮明對比。

“前面好像有一家店,我們到那里去休息休息吧。”王舞眼睛尖,加上坐的高,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素食飯店。

“呸。肯定是黑店,這荒郊野嶺的,我在這路上就沒看見幾個人。他店開在這!”王姐藝高人膽大,為了盡快到金戈郡,沒有走相對安全的大道,而是走了有牛鬼蛇神出沒的小道。

“你不想吃口熱乎的。”王姐笑吟吟的說了這么一句,走小道除了近些,就沒有什么好處;攔路的人啊獸啊不要太多,路上的店啊沒有哪一個不是黑店。

“想啊,可是他們能讓我們安生吃不成。”我死死抱住陸行鳥的脖子,抓韁繩都把我的手給抓疼了,很快,我們到了店門前。

“素食飯店,林子大了還真是什么鳥都有啊。”這黑店也是有名堂,為什么我這么肯定這是一家黑店呢,這荒郊野嶺賺錢,不賺黑錢賺什么錢;如果不是為了賺錢,難道在這里安家不成,要不要這么鶴立雞群。

“哎呀。來客人啦,兩位里面請。”老板看到五彩陸行鳥,愣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打量我和王舞,而我則是光明正大的打量著老板,我一眼就看出他是一個男人。

“兩位是從哪里來的呀。”老板笑靨如花的對我釋放著魅力,這讓我心里直犯惡心,我毫不客氣的呵斥道:“一個大男人一副女人的做派,你說你惡不惡心啊。”

“這位,嘻嘻,還真是不體諒人家。”這個變態老板不僅沒有悔改,還變本加厲的朝我拋了一個媚眼。

“給我們來一份清炒白菜,五香豆干,花生米,嗯,再給我們來一桶米飯。”王舞十分淡定,看著不遠處的菜單,自顧自的點了起來。

“好的,兩位要來點酒嗎,我家的酒可是遠近聞名,保準兩位不會失望。”老板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而我和王舞已經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不遠處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飯菜,幾只酒碗東倒西歪,明顯剛剛有人在那吃飯,可是現在卻沒有看見。

“那張桌子上的人呢。能讓我吃吃你家的肉嗎。”我看向老板,老板愣了一下,緊接著一臉笑容的向我解釋道:“哎呀,這幾位來我店里吃飯,沒付錢就給我跑了,嗯,我這雖是素食飯店,但肉食也是有的,只是不知你們兩位能不能承擔的起。”

“我們有的是錢,給……。”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舞給阻止了,我看了一眼王舞,就不說話了。

“兩位要酒嗎。”我沒有作聲,而是低頭看著眼前的桌子,好像桌子上有一朵花一樣。

“要,給我們來一壇好酒。”王舞開聲了,我一動不動,因為這在我的意料之中,看來王舞是要對他們出手啦。

“哎呀,好的,我現在就去拿。”老板扭著腰走進一間房,這間房的房門上掛著布簾,讓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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