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一愣,上下打量著景挽,這一回來總覺著景挽變得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出在哪里。
闌炙冷著眼環(huán)顧著四周,果真如傳聞一樣,花草都被推了,翻出了地下的新泥巴,未收拾過的院子臟亂無比,看著人都覺心煩意亂,再看景挽正興致勃勃的指揮著,心下又不免期待起來。
他還有兩日就要回去了,墨色的眸子落在景挽身上,再想回去這事倒也不那么急了。
“大使,你覺得如何?”由于在宮里,闌炙的身份就是馭獸國的大使,夜卿便改了稱呼說道。
“一般。”闌炙頓了一會,吐出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飄進了景挽的耳朵里,頓時變成了諷刺。
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這個人她心里提不起任何的興致,冷著臉回頭道:“大使眼光倒是高,看不慣我的院子大可不必來,一般就一般,我倒反而喜歡!”
甩了袖子喚來青波就回屋子了,不說一句道別的話。
闌炙本心情還算挺好的,他不過說了兩個字,這個女人竟吧啦吧啦的回了一大堆,他頓時也惱怒了,冷聲對著晚鳩道了聲,“回去!”也甩袖離開。
夜卿莫名其妙的站在中間,左右都喚了一聲,卻發(fā)現(xiàn)留給他的只是散發(fā)著火藥味的背影。
他摸了摸鼻子,看向旁邊的宮女,“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被問話的宮女也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搖了搖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夜卿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來的不是時候,還是回去吧。
景挽氣惱的坐上軟榻,青波再端來昨夜清火的茶水,結果景挽喝下還是依舊不減弱胸中怒火。
那份不想嫁給闌炙的心越發(fā)的強烈起來,她深刻的覺得,如果她真的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絕對要短壽好幾十年!
她要逃!
她想著,算算日子,離聯(lián)姻還有兩年時間,看來她需要好好計劃一番,又能免去婚約又能安穩(wěn)過日子的法子了。
“青波。”
“是。”
“我的書房在哪里?”
“您難道要去書房念書?”
“恩,我想學習一段時間,噢,對了,告訴父皇我近日就不上早朝了,就說我要閉關念書,請求準個假。”
“太好了,皇上必定會準假的,奴婢現(xiàn)在就去稟告!”
景挽點了點頭,“去吧。”
青波剛走沒多久,景挽正要喊來霞玉與笛兒想要帶她去書房。
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五皇子,您別站在這里會弄臟您衣服的。”
“五皇子,那個不能動……”
“五皇子,小心些,這個東西是碰不得的……”
“哎呀,五皇子……”
景挽一聽五皇子,就想起昨日那張糾結在一起的小嫩臉來,唇邊帶起一絲笑意。
這個問題少年。
起身推門出去,景挽就見著那抹絳紫色的身影正在雜草中亂竄,東看看西瞧瞧,露著新鮮的模樣。
景挽秀眉一挑,輕道了聲:“五皇子。”
夜瑾笙瞧著地上被翻出的蚯蚓,正玩著高興呢,一聽聲音猛地抬起頭來。
在預期中,那張臉變得猙獰起來。
“哼。”他瞪了景挽一眼小腦袋別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