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你吃的呢？”林言靠到項天翎身邊，小聲問道。

周圍其他人也默默豎起了耳朵。項天翎故意放大音量，道：“已經(jīng)單獨上交年級了。”

“誰信啊。”白凱在一旁冷冷笑道。

“白哥，沒事兒，老師那里有登記的，誰交了多少。他沒交年級也不會給他相應(yīng)的食物。”另一個同學討好地向白凱笑道。畢竟探險隊選拔精英，身為班級學習第一名，白凱是最有可能進入探險隊的一個，如果分了更多物質(zhì)，對于他們這種與白凱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人，說不定能撈到一些甜頭。

“說得也是，哎，聽說馬上會舉行一場臨時考試，用成績來選拔誰加入探險隊，以后我進去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哎！謝謝白哥！”

“讀個高中，哪里來的這么多阿諛奉承?！绷盅孕÷曕止?。

“嗯，那這次考試——怎么玩好呢？”項天翎盯著前門，果然，不到三分鐘，班主任將他單獨叫到了辦公室。

“年級那邊說校長帶著你單獨把食物上交了？”

“是，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就問問……”熊默沉默片刻，辦公室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下周……”

“下周考試？我聽說了?！?

“我不勉強你，但是排名關(guān)乎能否進入探險隊，要不——你認真考一次？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我盡量幫你去年級組說明一下情況……畢竟你的能力確實是探險隊所……”

“我會的?！表椞祠崞鹕黼x開。就憑這種情況多余的物資——也足夠他出手爭取了。至于班主任的話——多聽無用。

熊默也是搖了搖頭。

誰能想到——學校還有這種怪胎？

一年前，熊默剛剛接手七班，項天翎全科零分的成績確實令人著急，重點是——他不會就算了吧，運氣還這么差——選擇填空一個不剩都填了，零分！你敢信嗎？零分！誰能想到一個會動筆的生物能考零分？那幾十道選擇硬是一道沒對！

熊默當時安慰自己——沒事，這孩子是救不了了，但是下次運氣不會這么差了。

可誰想中期考試——又是六個雞蛋。不禁令熊默懷疑人生——這天譴之子是怎么送來我們學校的？

后來實在忍不住了，將項天翎叫來單獨談話了一上午分，但他嘛——一言不發(fā)啊這是！

天知道這是對熊默教室生涯怎樣的傷害。

熊默氣不過，要來了項天翎的報名資料，準備家訪。

可誰知當天放學后，項天翎不見了，他獨自找了三小時才發(fā)現(xiàn)——

這是個假地址……

熊默當晚氣得那是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

第二天直接到年級要來了項天翎父母的電話——漂亮，兩個空號！

這下徹底沒招了。連續(xù)跟項天翎談話三天，項天翎是真聽煩了，直接自他辦公桌上搶過一張旁邊高三的化學復習卷，十分鐘。

沒錯！十分鐘！做完了！熊默微微一愣，其實他知道項天翎大概考試是什么狀態(tài)，沒必要浪費十分鐘再——頓時熊默愣住了，第一面前五道，全對？全對？

其實這都還可以接受，重點是吧，他后面也是個全對你知道嗎？全對！全對啊啊啊?。?！

就這張卷子他第一次做都錯了兩個空，還用了四十分鐘。

十分鐘？全對？他？

熊默頓時傻了，一言不發(fā)愣在了原地。項天翎出去后，不到十分鐘，年級就打來了電話：“熊老師啊，你們班那個叫項天翎的學生，就不要天天辦公室伺候啦，校長剛剛給我打電話叮囑的，聽語氣這孩子背后背景不小啊……”

其實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當時熊默接到這通電話的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思考項天翎這個人，而是：“項天翎竟然帶手機來學校了？這不是違紀嗎？”

……

以至于有了后面的事，上一年高考卷，六科，項天翎在辦公室，兩節(jié)課，驚呆了各科老師，得分嘛……

咳咳，這也就是后面待遇的由來。讓他睡！讓他玩！讓他探究年級人數(shù)！他愛干嘛干嘛！項天翎也是配合得將自己的分數(shù)變得真實些，成為了個位數(shù)“大佬”。

“哎，他是怎么分到我們平行班的?。。?！”熊默有些崩潰，項天翎在他心中已經(jīng)變成了教職生涯最大的考驗。

……

“我怎么感覺你最近經(jīng)常被叫出去？”林言拍了拍項天翎的肩膀，悄悄問道。

“事多了，找的人也就多了?！表椞祠徇€在思考著探險隊的事情——與別人合作，真不習慣呢……

“哎，這次考試怎么辦？你說我會不會超常發(fā)揮被選入探險隊？不行！今晚熬夜復習！”林言將一堆書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宣誓著不看完不睡覺，還從項天翎處騙來了電筒準備熬夜學習。

直到十分鐘后，項天翎的電筒掉落在地板上，旁邊某豬已經(jīng)開始流口水了，書？其實已經(jīng)可以叫做枕頭了。

哎——習慣了。

項天翎整理好心情，換了個舒適的睡姿，進入了淺睡眠。

……

……

……

鬼知道考前的幾天項天翎是怎么過的。教室的光污染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了眾人的休息質(zhì)量，總有那么兩個凌晨學習的同學，明明白天還在假裝玩得很開心——哎，不說了。項天翎淡淡地看著語文試卷，不知道是不是選拔緣故，非連續(xù)性文本閱讀變成了各種科普文學的聚集地。小說變成了一篇科幻小說，作文竟然也一改往日議論文風格變成了科普文章？

“快樂”的數(shù)學除了最后一道莫名超綱以外比較正常。當然項天翎還是覺得——還好吧？

英語也如語文一樣，閱讀通篇科普。這選拔是只選理科人才嗎？文科生沒市場了？

說出來可能沒人信，物理直接出了一手漂亮的核裂變！項天翎淡笑著看著某知名年級前百學霸撕掉了卷子在位置上哭泣。心態(tài)極好的學渣們面對物化生的超級超綱沒有太大反應(yīng)——反正跟以前是一樣的，一律只做選擇題處理。

最后考了一科新增項目——野外生存基礎(chǔ)知識，分值一百……

人嘛，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實力——“老師，我交卷！”

在眾學生目瞪口呆之下，項天翎漂亮的將廣大同學認為的唯一得分點生存指南基礎(chǔ)測試白卷上交。

“完了，這家伙又是心態(tài)考崩了吧，不行??！”

“對啊，要相信自己不會的別人也不會，你問我們班第一，沒比我好到哪兒去?！迸_下有同學趁機開始交流。

“得了吧，這是年級倒數(shù)第一，這些常識不會很正常好嗎？”

“哦，他就是那個以前每科零封的傳奇佳話呀！懂了懂了。”

“保持安靜！”監(jiān)考老師回過神來，維持著考場紀律。再三確認項天翎確認提前交卷后——無奈地搖搖頭，收上了試卷。

……